混不吝哪里有道理可讲。
夏微微轻拽了拽青梅的衣摆:“青梅阿妈,好与坏到时间就会知道了。”
能做的想方设法做了,能说的不管不顾的说了,剩下只有孩子自我反省,自我审视,再说,还真没意思了。
目光闪闪,青梅收回视线。
这是不管她了的意思
阿翎见青梅这举动,愤怒的火苗烧得更旺盛了。
那是一种让人放弃的屈辱感。
她很清楚大伙放弃小樱母女时的心情。
“我年纪在这管着,好坏没几年就能体会,你小小年纪不安好心,能不能活到那时真是问题。”视线落在夏微微托着的手腕上,她轻蔑一笑:“以你的手段,还真没人能逃出你的算计,可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人在做,天在看,你这种人只有不得好死才对得起被你算计的那些无辜”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最后的人没机会说了。
在阿翎不可思议的目光里,壳子爷爷阴郁着脸。
“阿翎,你已经从不懂事成长到恶毒了。”转眼,他看向脸色同样难看到极点的青木:“这孩子我瞧来已经无可救药,我建议让她离开部族。”
任何一个人口,对于人数本来就不多的部族都是至关重要的,壳子爷爷这句话意义深重。
当时,因为生存,因为性命攸关,部族众人都有至一同的对夏微微下了驱逐令,让谁离开这种事,在夏微微之后,大伙以为不可能在发生。
哪怕小樱母女那般作为,壳子爷爷跟青木都不过言语警告。
与当时大伙的生命安全相比,阿翎的诅咒又何尝不是一种生命威胁
入目的是阿翎疯狂又充满仇恨的眼神,耳里回荡的是她恶毒的言语,激进的行为,一时,众人都失了言语的能力。
那最不想要的结果,却是她们如今唯一的选择
现场静默了许久,在开口,青木表现出了孤注一掷的决心:“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是大头一家或我们一家离开部族。”移动几步,青木站到了夏微微背后:“另一个是我们原地解散。”
就快进行春季迁徙了,迁徙途中绝对不能让孩子们单独行动。
在孩子们依旧倔强的不愿低头时,让他们回归,这两个多月来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青木嘴里说两个想法,事实上,接着只有一条路可走。
沉重的目光,落在讥讽的嘲笑自己的阿翎身上许久,大头敛目一句:“我觉得原地解散比较好。”
等着自家阿爹祈求青木留下自己,脑海里全是阿爹,阿妈自责,怨怪自己的阿翎呆滞了:“”
她怎么想都没想到,自家阿爹会说出这种话
没了青木,哪怕就是现在的部族也会活得很困难,更不要说就地解散
就地解散的她们,绝对不会被草沼其它部族接受,不止不会接受,青木还能纠集其它部族对付她们,这次,青木能更轻易说动她们。
于众人来说,青木这话无疑是在逼迫族人驱赶她们一家。
“你你”阿翎激动到语无伦次,指着青木半响,她终于成功的将冲到喉头的话语吐出:“我阿爹阿妈那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这么恶毒的伤害她们”
阿翎年纪在这管着,自然清楚自家阿爹,阿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最多的原因源于夏微微表现出来的聪慧,最主要原因是因为青木,壳子爷爷给与的压力。
是以,相比对自家阿爹阿妈的埋怨,对青木的不服,她更恨突然聪慧起来的夏微微。
在青木突然表示出对她们一家的驱赶之意时,她自然而然的为自己一家不忿,不平。
“桫椤阿叔与你一块儿长大,我阿爹还是带着你们成长的人,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青木阿叔,你变了,变得自私又狠毒,变得让人不敢相信这样的你是一个部族的首领”
此刻的青木站在夏微微背后,阿翎的眼眸里倒映的不止青木的身影,还有夏微微的。
在大伙以为阿翎转移了攻击目标之时,她眸光一垂,直视向夏微微:“都是你,都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怎么没死,怎么不去死,你去呜呜呜”
眼瞧阿翎激动的就要抓挠上夏微微,处于不远处的大头眼疾手快,在阿翎就要抓挠在夏微微脸上的前一刻,将人拽住,同时,一只手捂住她恶意满满的嘴。
“青木阿哥,我赞同大头阿哥的想法,不过,相比进入其它部族,我更愿意跟着你,你放心,之后不会给你添麻烦,更不会要你为我们一家负什么责任。”黄柏无视了挣扎的阿翎,在大头歉意的目光里,表示咱们解散部族却不分散关系。
眼波轻晃,石头跟着表态:“我也习惯听你安排,之后也想跟着你,不过,你放心,之后该怎么交换都会跟微微交换。”
不再是一个部族的人,当然就没资格要求青木照顾自己,而青木没有了部族首领的责任,也就不用无耻的挪用夏微微想出的办法。
既然不服,那就志气的别盯着人家过生活。
此后如何运作,大人们心头都有数,你一句我一句的便将部族解散了,不止将部族解散了,还敲定了之后的合作事宜。
从部族民众的相辅相成到全然的合作关系,看似没什么区别,其间跨度却巨大。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结果没乘坐上夏微微掌舵的顺风船就算了,居然连听她安排的机会都没了,大雨,阿蝶几个一时无法接受。
特别是大雨。
越是与夏微微相处,越是能体会自己跟她的区别,不说什么以后她去那都跟着的话,在她还在青部时,他绝不想错过。
什么激发自己的心不敢有了,抓紧学习的心却越发坚定。
“阿爹”大雨颤抖的拉扯自家阿爹的衣摆。
转头,与自家孩子慌乱无措的眼神对视,石头有些力竭。
被自家愚蠢的臭小子气的。
“阿爹”敏感的大雨觉得自家阿爹目光不对。
果然,下一秒,蒲扇大掌就拍向自己脑门,整个脑子都被震得嗡嗡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