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奖项,一点奖金,加起来也没花几个钱,却让在场的人都有了归属感,都想着明年要比今年更加的勤勉,争取也能代表自己所在的生意露个脸,扬眉吐气一回。
颁奖结束节目继续进行,可以这么说,除了第一个花大价钱请了外援的茶叶买卖以外,其他的节目都和喜剧节目差不多,瓷器买卖的都是个男子,一个个上台扭的就和冻僵的蛇差不多,台上的人尴尬的要死,台下的人哄堂大笑。
当珠宝首饰这摊子的人上场刚摆开架势下面的人就哄堂大笑,上面人左右不分,同手同脚,走位不清摔的四仰八叉,别说大伙儿,就是皇太后都笑出了眼泪,直说有趣,最后还是王府的下人带来曲艺表演才将歪的不行的画风给掰了回来。
要不说王府卧虎藏龙呢,一出打年兽表演的活灵活现,装扮成年兽的下人最开始威风凛凛,后来把被打的满地乱窜,敲锣打鼓的人也卖力,唱曲儿的人那把嗓子也不错,文绵绵仔细看去,“哟,这是掌勺的大师傅啊,他还有把这嗓子”
皇太后压了压笑出来的眼泪,“就是他,前日还在园子里里排练,你瞧着,一会儿来要上一些丫头和小子,拿糖葫芦的,提灯笼的,热闹的很啊。”
这就是王府这出节目还不错的原因了,人家在排练,皇太后就在一旁瞧,想要不认真都不行啊,且还得了刚进门那三个美人的编排和提点,自然就更加的像模像样。
一出节目,从开头到结尾皆是叫好声阵阵,下台的时候更是掌声不断,松了一口气的付礼再次乐呵呵的上台,然后宣布接下来要评选的奖项,“最佳贡献奖。”
这一次大伙儿都竖起了耳朵,等待着这个奖项花落谁家,只听付礼高声宣布,“有情丝绸买卖的王勤王管事上台,有情花半里的赵合勿赵管事上台。”
等着两人上台,付礼解释了两人为何会拿到这个奖项,“王管事这一年出海两次,历经艰险,开拓了三个海外番邦小国,带回了大量的物品,也把丝绸的买卖带到了这三个小国,丝绸买卖今年的上交的纯利润达到了五十万七万两,比之去年翻了两番。”
“各位,出海不容易啊,可以说,这么傲人的结果是王管事和整个丝绸买卖的人用命拼回来,你们说,这个奖项给他合不合理”
下面的人的齐声作答,“合理”
成绩摆在这里,大伙儿没什么不服气的。
付礼又说起了花半里赵管事,“大伙儿都知道,花半里还没开张,正在营造,每日花钱如流水,可以这么说,花半里目前就是远泰最烧钱的买卖,大伙儿一定疑惑,为什么有个奖是个花半里”
这话又说到大伙儿心口上了,不明白啊,天天花钱,贡献了个啥
付礼高声说道:“赵合勿赵管事掌管营造上的采买,所花银钱皆是的魏大管事给核算出来的,可丁可卯,赵管事带着他的人不舍昼夜,不是在摸排行情就是在砍价的路上,所采买之物皆是质量上乘,价格公道,光是在营造材料上就省下了十五万两。”
“王管事和赵管事一个做到了开源,一个做到了节流,都是值得我们大家伙儿效仿的。”
这么一解释大伙儿就明白了,也就晓得了游戏的规则,接下来两人分别发言,由程管事给颁发了奖牌和奖金,就在两位管事要下去的时候,付礼拉住了王管事,只听他高声说道:
“王管事不仅开源,还历经生死,为了远泰的丝绸买卖鞠躬尽瘁,方才说了,王管事一年两次出海,大伙儿觉得不容易,但不知道的是第二次出海遇到暴雨,大船差点被海浪掀翻,船员受伤无数,拼命那是真的拼命,这钱也真赚的不容易。”
“不过有付出就有收获,丝绸买卖上的人今年得到了比往年更多的分红,且王妃特意设置了一个特别贡献奖给王管事,感谢他的付出。”
文绵绵上台,王管事抹了眼圈拱手作揖,文绵绵伸手虚扶,念夏举着一个牌子站在了台子中间,看到上面的字下面人眼睛都瞪圆了,“是宅子,给王管事奖励了宅子,两进的宅子啊。”
这奖励一出满场皆惊,现在京都的宅子是什么价钱
那是一日贵过一日,何况奖励的这座宅子位置还好,还是个两进的。jujiáy
将装有地契的匣子给了王管事,文绵绵出口勉励,“钱要赚,命更重要,只要人在就一切皆有可能,望你来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王管事拱手作揖,伸手双手接过匣子,“多谢王妃,来年我等定会竭尽全力的经营好手里的买卖,不辜负王爷和王妃的期望。”
累了一年,有这么一遭,什么都够啦
如此,文绵绵严惩两位管事给众人带来的心理阴影在这一刻彻底的烟消云散,现在所有人的心思都是想着明年一定要再接再厉,比今年更好。
一个个那叫一个心中激荡,恨不得现在就出门开始干活。
皇太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嘴角一直带着笑意,目光不时落在文绵绵身上,心里感慨连连,这丫头驭下收一套啊。
午饭就摆在远泰里,请的外面的厨子来掌勺,文绵绵放了话,今日敞开了吃喝,下午戏楼有明月楼的戏班子在这里唱戏,有兴趣的可以在这里坐着消遣,照样提供茶水点心。
且大门口还为所有的远泰人准备了伴手礼,全是远泰旗下所有买卖提供的,有茶叶、布匹、点心等等。
“皇祖母也用过饭再回吧,还热闹呢。”
皇太后觉得今日这联欢会热闹极了,吃饭这种事自然是要留下来,任先生带着人主管今日的后勤,可以说是最为忙碌的人,饶是这样他还是在暖房里特别开了一桌子,安排的十分妥当后才请了文绵绵带着人落座。
这一桌坐着的有文绵绵、皇太后,几位老夫人和林若璋,魏老先生和赵老先生则是和他们的徒子徒孙坐到一块儿去了,尤其是赵老大人,他来了花半里后,负责营造的有一半儿都是赵家人,不过这家子人也的确能干,干活很得力,文绵绵表示没什么意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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