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王妃明显还没有想到点上,念夏低声将花钱打听到的事说的更详细了一些。
“据王府的下人说夏夫人在夏家就过的不如意,整日和怨妇一样,在安北王妃跟前更是没个忌讳,就为了报纸报道了安信王,夏夫人埋怨了安北王妃的三日。”
“听安北王府的人说,夏夫人在安北王府的时候也没个笑脸,活像是谁都欠了她的一样,说安北王妃不争气,轻易就相信了你,说了好些难听的话。”
“安北王府的人还说本来安南王妃月子坐的不错,就是因为夏夫人来了,才日渐消沉的。”
这番言论,文绵绵表示了佩服,这夏夫人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吧,什么事她都能分析出里面的阴谋来
“我就说上次大嫂还好好的,这才几日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有这样的母亲简直太可怕了。
回到府绵绵就说的后日要回宫的事,她喜欢住在这里,但年节这样的大事,她不能不回去。jujiáy
见文绵绵还吩咐下人摆饭,皇太后有些诧异,“这是没吃饭,我还以为你这丫头又到哪里蹭饭去了。”
见她兴致不高,皇太后又问了起来,“瞧这小模样,还唉声叹气起来了,这是怎么了”
“谁欺负了你啊,给皇祖母说,皇祖母给你撑腰。”
文绵绵欲言又止,想着说出来就像是在告状一般,但憋着对她的身心健康有碍,琢磨了一下还是说了,“我从远泰回来去了大嫂府上,大嫂病了。”
“说是看了太医,郁结于心,我去的时候大嫂一脸病容,茶饭不思,怪可怜的。”
皇太后有些诧异,好好的坐着月子,怎么还能坐出病来了
“你是打听到什么了吧”
文绵绵点头,把夏夫人说她坏话的事说了,最后大方表示,“报馆报道二哥,是因为的确是几件差事办的漂亮,岷县地动,二哥亲力亲为,当地百姓对朝廷感恩戴德,前几日还说父皇是明君。”
“后面的几件事二哥也办的好,百姓有口皆碑,报馆不仅报道过朝廷大员,也报道贩夫走卒,这年底了自然要报道几件正面又及笄的事,哪里又夏夫人说的那么复杂。”
“总觉得别人做什么事都有什么深意,有什么谋算,她还骂大嫂,说报馆报道二哥是大嫂不争气,大嫂还坐月子呢,尽受委屈了。”
看她说的气鼓鼓的,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要不皇祖母让人去斥责她”
文绵绵摇了头,“算啦,回头她要闹起来,难受的还不是大嫂。”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大嫂的儿子又比前两日好看些了,皇祖母可要去看看”
皇太后摇了头,说她明日要好好的清净一日,毕竟后日就要回宫了。
下人来说饭已经摆好,文绵绵笑眯眯的去吃了,等着她一走皇太后面上的笑容就没了,多了几分威严,“夏家那人还是满腹怨气”
她说自然是夏夫人,逢春嬷嬷叹气,“多少年的脾气了,哪里改得了。”
“听说上个月夏大人又纳了妾室进门,管家权也旁落到了夏少夫人的手里,夏夫人里外都不顺,难免怨气就重了。”
皇太后面露不满,“当姑娘的时候就是个心眼针尖那么大的,这都当外祖母了,倒是更不如以前。”
她想说的是皇后也差不了多少,果然,人不能太过圆满否则要遭天妒,她的儿子如此出色,开疆扩土的明君,受万民爱戴,却娶了那么个心眼子小的皇后,心眼小手段还不行,好在胆子不算大,只敢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蹦跶。
“六个孙媳妇里就老二媳妇和老六媳妇好些。”
这话一出,逢春嬷嬷就不敢接这话了,只说,“太后真的不去看看安北王妃”
皇太后淡笑,“我要去看了,有人又要琢磨出什么味道来了。”
一阵寒风吹来,逢春嬷嬷扶着皇太后起身进了离屋。
入了夜,寒风席卷大地,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窸窸窣窣的,念夏进门给炭盆加了炭,“王妃,您晚上别踢被子,外头下雪了,当心着凉。”
文绵绵正窝在床上回味她的大黄牛给她写的信,听说下雪了又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晓得她的大黄牛现在在做什么
远在千里之外的华旌云此刻倒是没有想他的小王妃,一边端起茶水一边听他岳父大人骂人。
今日东枢的官员再一次和西津的官员进行了磋商,不仅没有任何进展,还被西津的官员压了一头,要不是华旌昌硬扛着,就答应西津的要求了。
“老子真的是服了你们这些棒槌,你们当老子打到这里很容易,朝廷花了多少钱财,折损了多少兵士,一路打过来多难,老子压了西津一头,给你们创造了条件,你们到好,居然被西津给压着打。”
“今儿你们露了怯,明儿他们就更嚣张,到底是谁把你们这些窝囊废给派来的”
“不是鸡毛蒜皮大小的事在朝堂上都要跳的八丈高吗,要吵的面红耳赤吗,拿出你们在朝堂上想弄死对方的架势去给老子吵啊。”
“写个弹劾折子都能写出花儿来,自诩自己手下的笔就是将军手中的剑,怎么不给老子去写死他们”
一群朝廷官员被骂的满脸通红,缩着脖子一个字也不敢说,眼中还是有点儿不服气的。
今儿他们是丢脸了,但至于像要骂孙子一眼骂他们
文书勉对这些官员的办事能力相当不满,来了这么久,商谈了这么多次,屁都没有商量出来,他已经失去了的耐性。
“城池的分割就以之前说的为准,这北襄皇城寸土不让,北襄皇族那些废物全都给北襄,别给老子说条件,老子占领这皇城,就要压他们一头。”
“听好了,明日都给老子拿出你们在朝堂上吵架的气势,有老子给你们撑腰你们有何可怕,北襄国库的钱财在我们手里,如今兵强马壮,再打一次又如何。”
看着场书勉冷笑一声,“本将话说在这里,谁跳的最高,骂的最狠,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的人,本将就亲自到皇上的跟前给他请功,谁敢要退缩,要摸鱼混功劳,本将就要让他知道厉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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