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清菡这头还在和文绵绵打听,殊不知已经有人动作比她更快,直接登门的找到了付夫人,此时京畿衙门刘大人的夫人正和付夫人说门第相当的重要性。
“虽说抬头嫁女低头娶媳,但这两家的门第也不能差太大是不是”
“这满京都谁不知道您家二公子是个能干人,虽说没入朝,那也掌握着报馆的半壁江山呢,那可是顶顶出色的好男儿。”
“他的终身大事想必您也是慎之又慎的,这商户嘛”
刘夫人笑的有些轻蔑,“商人逐利,浑身的铜臭味,那种人家教养出来的子女能有多出色,不是我多嘴,就瞧瞧那梁家姑娘,整日就追在您家二公子身后跑,也没个廉耻心,实在是不像话的很。”
付夫人心里很复杂,一来也赞同刘夫人说的话;二来又觉得她说梁姑娘没羞耻心自己这心里也不舒服,苦笑了一下,“我那大儿过两日就下场科考,这可是大事,其余的我是一点心思都没有。”
刘夫人微愕,随即又笑了,“是这样的,孩子的前程总是最要紧的事,我这次厚着脸登门是有一事,你也别着急回家,我先再给你说在这里,等你得闲了再来琢磨琢磨。”
说着就凑近了付夫人,说的是她娘家的侄女,是如何标致,如何的知书达理云云,付夫人笑着应了,只说要等着付谦科考后才来说付礼的事。
如此,刘夫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翟清菡在文绵绵这里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消息,算是心里有了数,便也没有继续问,妯娌几人又说说笑笑起来。
皇帝办的家宴,吃的饱不饱是一回事,面子大伙儿肯定是给足了的,等到了饭后皇帝又拉着一众人坐下来闲话家常,还透露了一个事,“待北襄事定,朕有大事宣布。”
此话一出华旌昌和华旌胜都莫名的紧张了两分,北襄的事情都定了,还能有什么大事呢,难道他们老子要宣布皇位继承人了
皇帝将几个儿子神色都看到眼里,目光落到最后的华旌云身上时候差点又被气到,这个混账还在和他媳妇眉来眼去,整个华氏一族往上数三代都没出过情种,老六是个意外
这个时候华旌昌已经开始表达此番前往北襄一定会好好办差之类的话,四皇子华旌真也在表态度,唯独华旌云还在朝他的小王妃笑。
“老六啊。”
皇帝表示不能忍,这混账是当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才有媳妇吗
“此番去北襄”
话还没说完华旌云就起身拱手,“启禀父皇,此番去北襄儿臣已有打算,但想要收服北襄百姓的心,并非一两日之功。”
“儿臣以为首先应该开的应该是互市,让两地的货物流通起来,为北襄的百姓的带来富足,以襄治襄,方可事半功倍。”文網
“京都商会儿臣亦有交代,若有需要,他们会带着货物前往。”
皇帝:“”
老六这混账,这些话怎么不早说,非得到了这个时候了才说话,早前几次召见他的御书房都和锯嘴葫芦一样,几个意思
华旌昌乐呵呵的笑道:“说到赚钱,还是六弟比较擅长。”
皇帝哼了一声,混账东西,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等到从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回府后的文绵绵又命人仔细检查华旌云的行李,只要再三确认没有问题了才放心。
在年货节开始的前两日,前往北襄商谈的队伍正式出发,华旌云也在其绵绵没有去送,此刻的她还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原因嘛因为她的大黄牛昨晚那是一碗没睡啊,那劲儿,那是恨不得直接将人拴在裤腰带走啊,差点没将骨头都给她拆来吃掉。
等她醒来的时候侧首看着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伸手摸上大黄牛睡的地方,早就冰凉了,心里无限落寞。
目光一扫看到了枕头上书信,拿过来展开一看,噗嗤一下又笑了起来,那信纸上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是,醒了,知道为夫已经离开是不是很失落,很难受,很想哭,还是已经哭鼻子了
肯定已经哭鼻子了吧,乖,为夫在书房抽屉里面给你放了礼物,快去找找。
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字文绵绵就来了精神,起床洗漱穿戴妥当,风风火火的到了书房,果真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匣子,匣子不大,打开来你们躺着一对耳坠并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定然是迫不及待就来找礼物了吧,现在有没有很高兴
文绵绵笑着笑着就哭了,觉得她的大黄牛简直坏的不得了,人都走了还要逗她。
念夏笑眯眯的开口,“这对珍珠耳坠真是漂亮,王妃要不今日就戴这一对吧。”
文绵绵深吸了一口气,“戴上吧。”
怎么说也是大黄牛送她的嘛。
和平日里华旌云出门办事不同,虽然都是不在家,但这心里空落落的,不太提得起精神,下午也哪里都没去,就那么窝在锦院,直到第二日才打起精神去了报馆。
“王妃您看,这是几家商户请我们单独给做的宣传报,刻板收了他们五百两,并且同意这块板用完后就给他们。”
文绵绵仔细瞧了两眼,虽说和现代那种花里胡哨夺人眼球的宣传册不同,但能做成这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就这样吧。”
“去发报的还是我们的人”
“是我们的,乞儿王顺”秦风笑了一下,“现在不是乞儿了,王顺这小子因为被报馆卖报,现在人称顺子哥,城中所有的小乞儿都跟着他干,赁了大院子,都住了进去。”
“他手下那些孩子跟着他最近几个月没少赚钱,这小子还机灵,还托我去找了布庄,问能不能便宜给定做的衣裳,布庄老板以为是报馆要定,便宜了不少。”
“现在那些卖报的小子都穿的齐整的很,还一个个狐假虎威的在衣裳上绣了报馆的名字。”
“上次还说等他们壮大了,以后报馆开到哪里他们就到哪里去卖报,这次去北襄他就想去的很,就是怕自己走了下面的小子们撑不起场面,这才没去。”
文绵绵笑的欢喜,“看来还是个人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