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是不是太厉害了,你怎么不把大哥拿出去送人”
梁家在京都的住宅里,梁燕回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梁圆儿,“你晓不晓得做那些肉干要花费多大的精力,好不容易集齐药材做了这么几斤,你就全给我送人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梁圆儿坐着吃茶,美滋滋的开口,“我多不容易才等到这么个机会,我都打听了,那位安南王妃和的付礼哥哥的关系好,她要是喜欢我,帮我说两句话,我不就得手了吗”
“怎么你妹妹我的终身大事,不值你那几斤肉干”
“把你送出去也要有人要啊。”
梁燕回抚额,“疯了,你和爹就这么疯下去吧,人家是什么身份,什么家世,你怎么就这么敢想”
简直无法无天
梁圆儿放下了茶杯,又捏起了点心,“你这不应该怪我,就应该去怪付礼哥哥,谁让他无缘无故朝我笑的,迷惑了我。”
“要不你就打他出出气。”
说着笑眯眯的起身,挽着梁燕回的胳膊,“好啦,不要心疼啦,那肉干我还给你留了一斤,哪里可能全都拿走了,我是个有理智的人。”
梁燕回无奈的很,只盼着那付家小子看在她妹子为了他绞尽脑汁,连名声都不要了的份上,给她妹子个机会吧。
“要不哥去给付家那小子说说”
“不要不要。”梁圆儿坚决不答应,“我自己可以的。”
梁燕回琢磨了片刻,还是硬了心肠,“就到这个月月底吧,要是人家还是对你不喜,咱们就放弃了好不好,大哥带你回江南,我妹妹这么乖巧漂亮,一定可以找到比付家那小子更好的人。”
梁圆儿抬头看着天,很快她就点了头,“好。”
梁燕回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忙去了,他身后的梁圆儿脸上慢慢没了笑意,满是落寞,家里人已经纵容她几个月,家里的名声都快要被她败光了,她不能继续这么任性了。
王府,文绵绵替华旌云收拾好了行李,得知他回来了却一直没看到人,有些好奇,“王爷在做什么”
青蓝飞快的跑去打听,然后回来说:“王爷在书房,说是有要事处理,让人莫要打扰。”
文绵绵不疑有他,只吩咐了厨房给做一个咕咚锅,还让人准备了一点果子酒,说晚上要喝两杯。
华旌云回到锦院的时候锅子已经摆上了桌,文绵绵扑上去抱着她的腰,“都要出发了怎么还这么忙”
华旌云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有些事情要处理,已经处理好了,是不是等了好久”
此刻的文绵绵恨不得挂在他身上,“等了真的好久,原本还想和你一起去逛园子的,老等不到你忙完。”
夜幕落下,圆月高悬,华旌云觉得这月色的确不错,不过这么美的月色跑去逛园子,不觉的浪费吗
“先吃饭吧。”
咕咚锅咕咚咕咚的冒着泡,各种食材在其绵绵是觉得这锅子越吃越有滋味。
华旌云替她夹菜,觉得面色绯红的小王妃着实比什么月色好看的多。
这晚,文绵绵最终还是没有逛成院子,微醺的她还让华旌云伺候着洗了一回洗澡,其中过程练兵月亮都不好意思偷看。
次日一早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让夫妻两人都进宫一趟,等两人慢悠悠的进宫时,华旌昌等人都已经到了,原来是皇帝突发奇想,觉得今年的年注定是不能团团圆圆了,就先在宫里吃个团圆饭。
“老六媳妇,去凤栖宫给太后请安吧,你那几个嫂子都过去了。”
文绵绵老老实实的转身,皇帝看到她的背影啧啧两声,老六要出远门,老六媳妇都不笑了,方才是不是还白了他一眼
文绵绵的确是偷摸白了他一眼,明日人就要走了,今日他剥夺了她和大黄牛独处的机会,一点都不可爱。
凤栖宫里倒是笑声阵阵,文绵绵到的时候几个妯娌说的热闹,见了她又纷纷笑着招呼,无奈之下文绵绵又扯出来一抹笑,“嫂嫂们都来的好早。”
皇太后乐呵呵的开口,“瞧瞧,我就说这丫头今日一准儿兴致不高,瞧着笑的多勉强,小可怜儿一样。”
文绵绵幽幽开口,“皇祖母,人家心里好难受的说,您还打趣人家。”
夏生歌捏着帕子笑道:“那你瞧瞧我,你瞧着心里是不是就好受多了。”
孩子要出生了,当爹的却要出远门,哎,这事不能想,一想就堵的慌。
文绵绵煞有介事的开口,“我怎么能把我的快乐建立的大嫂身上,你们都不知道啊,真的是想不管不顾的跟着我家王爷一起走啊,没了我家王爷在身旁,人生的乐趣活活少了一多半啊。”
“眼看着我就要过上茶不思饭不想的日子,想想都让人心酸。”
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臂,“怪可怜的,老六都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的七荤屋子的人都窃笑了起来,文绵绵喜滋滋开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反之亦然啊,我家王爷这关我是过不去了,直接躺平,拒绝挣扎。”
这回姜淑等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来。
说笑了一阵后就说起了还有半月就是华嫣和华鸳两位公主大婚的日子,这宫里也有喜事,翟清菡拉着文绵绵到了一旁,问起了付礼的事。
“都说有个商户之女缠着他,如何了”
文绵绵有些好奇,“三嫂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怎么,还有谁看上了我二表哥。”
翟清菡低声说了缘由,原来是她娘家二婶有这个意思,“我那堂妹和你二表哥年岁也相当,我二婶琢磨这事有些日子了,若是你二表哥对那商户女子无意,我二婶可就要请人去探他口风了。”
文绵绵凑上前,“不如再缓缓,我二表哥那里只怕还没想清楚,这万一我二表哥要是就这么被拿下了也是说不定的事。”
这句话,她这也就算是还了梁圆儿给她送礼的情分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