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勉大胜的消息传的京都人人皆知,报馆还为此发了一期免费的报纸,为全城百姓宣布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还是京都好啊,什么消息都是第一手的,有报馆坐镇也无需大伙儿到处打听猜测,方便的很啊。”
这些客商来到京都,除了将手中的货物卖出去不少外,更多的是感叹京都不愧是天子脚下,消息当真十分灵通,机会也比其他地方多出不少。
不少的客商有了在京都置办宅院的想法,想的是要把家里的孩子送到这里来,京都宅院一时间价格飞涨。
“老丈,那是什么地方”
有客商对花半里很感兴趣,他们没进去看过里面如何,但听说这里将要呈现的是几条全新的街道,据说里面的人说,华贵异常,只要开业绝对就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存在,这一点他们几乎敢打包票。
京都人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又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客商们一下就动了心思,这里居然和报馆一样都隶属于安南王。
“老乡可知里面的铺子是租还是卖”
这些就没人说得上来了,他们也没关注过啊。
客商们私下都暗中打听了起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华旌云的耳朵里,文绵绵听了笑了笑,“咱们都只能享有四十年,卖是不可能卖的,只能出租。”
“明年开了年我才会来做这个事,现在还早了些。”
华旌云坐下来开始了沉思,见他一直没说话文绵绵就开口问了,华旌云这才说,“好些客商都想要把孩子弄到京都来念书,之前说的那个学院,我有些想要办。”
一所从启蒙开始到科考的高端学院,他是越想越觉得有前途。
文绵绵也很有兴趣,她觉得可以做成一条产业链。
“咱们现在有培训馆,再有个学院也没什么啊,现在的咱们培训馆是六艺,咱们还可以开始专门针对科考培训班。”
相当于她现在开的是兴趣班,但还不涉及文化课啊。
“我这里还了解到一个问题。”文绵绵兴致勃勃的坐在他的身边,“我发现大多数能考中的学子,家里的祖辈都是参加过科考的,要不就是先生参加了科考。”
“大多数的学子对下场科考了解的不多啊,更遑论押题了。”
“别说寒门学子,富商家的孩子想要考中也很难的。”
那种启蒙两三年就考中秀才,苦读一二年就是举人的例子真的只是在话本子里,古往今来有几个寒门子弟能考中的
家里没有前任走过科考这条路,后面的子孙又有几个科考顺畅的
“不是他们不刻苦勤奋,不聪明,只是不得其法。”
“且富商为了改变门楣,在子孙身上都是愿意花大价钱的,我觉得完全可以开。”
在她一通鼓吹之下,华旌云更心动了。
但开设学院和做其他的买卖不同,更加的复杂,牵扯的也更多。
“要不还是拉着兄长们一起”
文绵绵当即就点头,“学院牵扯众多,一个人是开不起来的,当然得要拉上他们。”
她本想说四皇子和四皇子有点鸡肋,每次都是搭着赚钱也出不了什么力,想想又算啦,都到这个层次了就别在意那些小钱啦。
夫妻两人都是行动派,说干就干,手牵着手去了书房就开始讨论这学院到底应该如何定位,如何筹办,一直到了晚上才拿出了一个大概的方案。
“后日休沐,我请了几个兄长过府来商议,若是都表示没问题,我会进宫去见父皇,然后咱们就要开始选定合适的地方了。”
文绵绵可没想着还要去新建学院,依照她的意思就在京都寻找空置的皇家别院,租过来重新修改一下就可以。
新建得要建到什么时候
投入又要多大
划不来,划不来啊。
两日后,华旌胜几个看到夫妻两人提供的策划案,十分惊讶,“要开学院啊。”
策划案写的很是齐全,也很容易让人看懂,几人一看有些惊讶,也有些让人不懂的地方,“一年为何放这么多假,为何还要限制年纪。”
文绵绵做出了解答,“眼下的那些学子,一个月休息两次,每次一日,课业繁重,多少有些受不了,我们设定上六日就休息一日,那一日无论学生还是先生都能好好的歇息。”
“而且我还要招外地学子,一年要给他们假期回家探望,且酷暑难耐的时候上课效果也不大,过年就更要长期了。”
“至于年纪嘛,这两日我请教过许多先生和学子,他们都是没日没夜的埋头苦读,科考了一次又一次,有些人甚至胡子都出来了还在科考,若是家境富裕也就算了,偏偏有些人家徒四壁,全家人勒紧了裤腰带供养,念书念的那叫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就这种,哪怕是走了狗屎运考中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断了他们的念想,让他们回去种地来的好。”
在一个人均寿命不到五十的地方,四十岁了都还在科考,科考出来干什么
光耀的哪门子门楣
“你们想想若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五十岁,你们怎么想是用还是不用怕是还没到任上就没了吧,他的仕途,起点就是终点。”
“而且念书真的是要看天份的。我们按照年龄来划分,每一个年龄段应该掌握这些什么都要划分清楚,为国效力最重要的是什么”
文绵绵自问自答,“重要是的有一副好身子。”
说白了,就是要年轻。
华旌胜笑了,觉得这个六弟妹真的是有些意思,打趣道:“五十还要下场科考,能守得住那三日的折磨,足以证明他身子骨还不错,能抗几年。”
兄弟几个都笑了起来,笑归笑,他们对文绵绵的话还是认同的,如今刚得了北襄半壁江山,朝臣们一个个忙的脚不沾地,的确是需要一副好身子,朝廷急需的也是年轻有为之人。
大器晚成固然也有,但毕竟是少数。
“我看这事行,是应该有个限度,有些人读书一辈子,也不知道他到底都读了些什么,可能书本都背烂了也没了解其中含义。”
其他几人也觉得如此,如此文绵绵功成身退,剩下的就让他们兄弟去商议,她还忙着呢,年货节要开始准备了,今年得要玩一点新花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