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父,为臣不小心踢翻了茶几,还望皇伯父见谅。”封煜不慌不忙的抬头,微微一笑,道。
内侍总管忙一挥手,几个内侍过去收拾翻倒的茶几。
“皇伯父,为臣到现在听明白了,只是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封煜懒洋洋的问道。
“说吧”皇上开口,不管是当讲不当讲,看他的样子都是要讲的,今天的事情闹成这样子,皇上也很烦燥,特别是封煜一直在边上坐着,这模样可不像是什么好事。
“皇伯父应当知道为臣的事情,也知道为臣和宣平侯府的事情,这位什么信康伯世子是什么人,哪里冒出来的这是打算想让为臣不好过了”封煜轻轻的勾了勾唇角。
“胡说什么,信康伯是国之重臣。”皇上低斥道,生怕他说出更难听的话,大家下不了台,“你腿脚不好,先回去休息,放心,有朕在。”
“皇伯父,不是为臣不相信您,不过您看,这事原本闹到您这里来,现在却是皇后娘娘在主持,看这样子这什么信康伯是想到皇后娘娘前告状,让皇后娘娘主持公道,半点没把皇伯父放在心上。”
封煜笑了。
一句话不只信康伯变了脸色,皇后的脸色也大变。
“齐王世子,本宫正巧是适逢其会,听着是内院之事,忙着处理一番。”皇后忙开口解释。
“皇后说的是内院之事,为臣却觉得是朝堂之事。”封煜冷笑,目光看向上面坐着的一帝一后,“为臣之前是什么想法,皇祖母知道,皇伯父和皇后娘娘也知道,只是这事还没有公布,居然冒出这么一个东西,还诬陷宣平侯,皇后觉得这是内院之事”
“可能是一个误会。”皇后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误会,这不是误会”封煜摇了摇头,“征远侯府和行刺为臣的刺客一直有关系,这事信康伯府也牵扯在内,如今不过是听说为臣的心愿,故意破坏为臣的事情,其心可诛。”
封煜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全身绷紧的信康伯:“皇伯父,为臣请您把信康伯府一家下狱,让他们交待这件事情是谁指使的,是谁想让为臣不适,是谁想让为臣和皇伯父离心,还有谁在里面暗中搅局”
话说到后来,声音阴鸷了下来,原本清朗的笑意变得阴寒,“就凭信康伯一家的所作所来,灭满门也不差。”
所谓离心,这里面的意思可就大了
“皇皇上,为臣没有。”信康伯骇的软倒在地,急切的道。
这么大的帽子压下来,他撑不住了。
“你没有你不是早听说我和宣平侯府的关系不是早知道我的心意,现在就是来破坏的,让你那个什么也不是的儿子来破坏本世子的亲事本世子的亲事是经过太后、皇上和皇后同意的,你以为凭着你三言二语和一个不知所谓的香囊,就可以坏了本世子的亲事”
“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封煜继续问道,伸手在轮椅的围栏上敲了敲,“是谁在背后指使你,那些刺客何在,从你们信康伯府逃走后去了哪里你这个儿子又在里面担了什么角色”
“为臣为臣”信康伯全身颤抖。
“齐王世子,此事应当不会吧”皇后开口救了他,柔和的看向封煜,笑道。
“皇后的意思是什么是觉得宣平侯府一家女许两家,还是说宣平侯会看得中信康伯世子,却看不中为臣”封煜挑起俊眼看向皇后,大大方方的道。
封煜的事情,在场的几个都是知道的,这事现在基本上已经同意,皇上再压一压,也是压一下封煜的锐气,同样也是希望安和大长公主强烈反对。
“皇上,为臣根本不可能看上信康伯世子,他就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有封煜相帮,虞瑞文松了一口气,他真是恨毒了信康伯,母亲和小女儿说的果然没错,信康伯就是包藏了祸心。
“皇伯父,您看,明明宣平侯看不上他,看上我,他们还这么纠缠,又闹的这么厉害,甚至还闹到皇伯父面前,这是吃准了有人会帮他们撑腰,有人会为他们做主,皇伯父,您帮为臣查一查,到底是谁给了他们狗胆,敢做这种事情。”
封煜大声的道。
谁帮了信康伯府
方才帮着信康伯最多的就是皇后,方才不觉得什么,而今突然觉得皇后来的巧了一些,这件事情原本和皇后没关系的。
“皇上,臣妾后宫还有事情,就先告退。”皇后站起身,柔声道。
事到如今她再留下已经没什么用。
香囊上面没有任何标记不说,封煜的反应还这么大,皇后如果再维护就显得刻意了一些,她更没想到的是齐王世子居然真的铁了心的要娶。
看在女儿的份上,皇上做到这一步已经觉得可以了,再说下去就会影响己身了,在后宫这么多年,皇后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才不会引起皇上的怒意,方才她的确有些失态。
“去吧”皇上狐疑的看了一眼皇后,摆摆手。
皇后告退下去,带着人离开。
“皇伯父,信康伯府肯定和行刺为臣的刺客有关系,之前为臣还只是猜测,而今却是肯定,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为臣做对,分明就是故意搅局,移开为臣和皇伯父的目光,不知道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封煜继续指责。
“皇上,为臣不敢。”信康伯世子用力的向上磕头,声音颤抖的道,“为臣实不知和齐王世子有关系还请皇上明查。”
事到如今信康伯也已经听出一些端倪,这事居然跟齐王世子有关系,听这意思齐王世子要娶宣平侯府的那位三姑娘
这事信康伯不知道,他哪里知道这种事情,这会已经慌的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知道大势已去,如果早知道齐王世子有这个心,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和宣平侯府结亲的想法。
儿子知道吗
儿子一定不知道此事的。
他现在庆幸的是当时拿出来的香囊不是这位虞三姑娘的,否则这事更加难了,打架的时候人多,被的换走了吗
信康伯和宣平侯两人在宫门前打架,两个人各打了一顿,以儆效尤,至于事情的起因只说是一个误会,是宣平侯误会了信康伯,信康伯不但被多打了十下,而且还要赔偿宣平侯府,至于亲事一说,没有大肆宣扬。
信康伯被打了个半死回去,宣平侯少受了几杖,不过他之前伤着,如今也算是伤上加伤,从轿子里出来时,两股战战,鲜血染湿了裤腿。
等在门口的大管家,一看虞瑞文过来,忙把他扶到抬床上。
大夫已经准备好了,虞瑞文一过来,就先上手探脉,伤药之类的也准备齐全,待给虞瑞文重新梳洗过,上完药。
等收拾好一切,虞兮娇才进去拜见。
虞瑞文虽然被打了,心情还不错,看到小女儿进来,脸上还露出一些笑意。
虞兮娇上前行礼。
“父亲,您伤的如何”
“无碍,信康伯老小子才打的才叫厉害,我起来的时候他还在被打,看着可怜啊,生生的打晕过去。”虞瑞文得意洋洋的道。
“父亲,您伤的也不轻。”虞兮娇无奈的看着虞瑞文笑的得意的脸,还真是没眼看。
“我伤的不重,反正没事,在家躺着养几天就行,这老小子居然真的在皇上面前,说您和他那儿子有婚约,还拿出了一个香囊,说是你给他儿子的,还真的以为他儿子是什么好的,觉得谁都会看上他儿子。”
虞瑞文伸手指指着信康伯府骂道。
那个香囊别说上面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女儿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香囊什么香囊”虞兮娇诧异的问道。
“说是你的香囊,拿给皇上看的,没什么记号,不知道是从哪里淘来的,后来又说他是误会了,说是在儿子衣袖里找到的,以为是你给他儿子的,觉得两家成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原本要和我说的。”
虞瑞文冷笑道。
“这事就这么解决了”虞兮娇柔声问道。
“幸好还有齐王世子,如果不是齐王世子,说不定还真的让那老小子钻了空子,坏了我儿的名声。”虞瑞文恨声道,他没想到的是有一个香囊,这东西他可以肯定不是女儿的,但架不住别人乱猜,到时候坏的就是女儿的名声。
钱丽贞的事情,已经让女儿的命格让人猜疑,因为钱老夫人的关系,自己得给钱丽贞留一条路,没把钱丽贞直接钉死,以至于女儿的名声受损,这一次虞瑞文拼尽了全力,也得维护小女儿。
虽然挨了打,虞瑞文心情不错,皇上也没把真正的原由公布出去,女儿的名声算是保住了。
“多谢父亲。”虞兮娇嫣然一笑。
虞瑞文摇了摇手:“这不算什么,原本就是为父应当做的,只是”
话说到这里,虞瑞文心虚的看了看小女儿,“只是当时事出突然,幸好齐王世子站在为父这一边,如果不是齐王世子,这事还不会这么简单,当时皇后娘娘也在,还站在那老小子一边,如果不是齐王世子”
看着小女儿清澈的水眸,虞瑞文觉得说不下去了,他当时就真的是一时冲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