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的人”封煜懒洋洋的看着侍卫。
“禀世子,属下正是。”侍卫恭敬的道。
“端王的人管不到我头上,怎么端王要对我下手”封煜一改方才的懒洋,乖戾的问道,俊美的眼底阴冷。
“世子,属下不敢。”侍卫忙道。
“既不敢为何拦我”封煜冷笑道。文網
“我们王爷也是奉了皇上之意。”侍卫硬着头皮道,他没想到齐王世子连端王的面子也不卖。
“一会是端王的意思,一会又是皇伯父的意思,你到底是谁的人”封煜眼眸转了转,锁住侍卫。
几个齐王府的侍卫手已经按在了腰际的剑上。
“世子,属下原是皇上的人,最近才跟的我们王爷。”侍卫慌忙道,背心处隐隐冒汗,他知道齐王世子骄横,但是没想到骄横如此。
“那就是皇伯父的人了。”封煜神色缓和下来。
“是是皇上的人。”
“既然是皇伯父的人,我就不问了,你下去吧”封煜懒洋洋的挥挥手。
“世子在找逃奴”侍卫其实很想走,犹豫了一下不得不把话说完。
“对,今天就在城门口,看逃到哪里去。”封煜弯了弯削薄的唇角。
“世子,此地是城门,不能随意的抓捕人,世子把要找的人的特征告诉属下,属下替世子在些处暗中找寻。”侍卫小心翼翼的提议。
屋内安静下来,封煜手中的柳枝随意的一扔,“走吧。”
“要走”中山王世子似乎方才才明白过来,惊讶的道。
“走吧,走吧,城门处不许找,我们一会挨家挨户的找。”封煜站起身,“族兄可得陪我。”
“舍命相陪。”封京泽苦笑道。
“说什么舍不舍命,我与族兄一见如故,自当同进退。”封煜慵懒的道,侍卫搬过轮椅,等他坐下,几个侍卫抬着轮椅出包间,下楼梯,把个皇家的侍卫直接就晾在那里。
封煜的小厮离开,守城门的小官吏也就不会为难人,让开之后让马车通行。
“大姑娘,您想办法救救夫人。”丫环上车哀求道,这是方才在城门口守着的丫环,知道虞兰雪今天会回京,早早的就守在城门处,方才上马车就是抢先禀报这个消息。
没想到才上车,还没说几句话,就让人给拦了下来。
“母亲又是怎么惹的宣平侯”虞兰雪冷声道,“我走之前不是让她一切低调,小心谨慎,什么事情也不要做的吗”
“姑娘,不是夫人主动惹的事情,自打大姑娘离开之后,夫人就一直在府里养伤,可是宣平侯府没放过夫人,先是安和大长公主派了婆子过来,让夫人学规矩,之后又是钱老夫人的人过来,要挟夫人认下虞大姑娘店铺的事情。”
丫环慌慌张张的道。
“这件事情不都是姨母在做的吗”虞兰雪冷冷的道。
“是宣平侯夫人自己的事情,之前不过是托夫人帮了点忙罢了,可现在这事就算在夫人的头上,宣平侯还上衙门告了夫人,今天一早就有人过来把夫人带走了。”丫环抹着眼泪,又惊又惧。
谁能想到衙门的人会过来,直接就把人带走。
“欺人太甚”虞兰雪牙齿咬的咯咯响,忽然又问道,“宣平侯无凭无据,怎么能凭着一件虚无的事情告母亲”
母亲不一定会出事,但侮辱性极大。
“大姑娘有有凭据,钱老夫人要挟夫人认下这事,夫人身边的肖嬷嬷替夫人送了银票过去”丫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待得说完,虞兰雪也理清了事情的原委,气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原来不只是宣平侯一个人的事情,钱老夫人,也就是自己的那位姨祖母,居然也掺合在里面,坑骗压制母亲。
“母亲怎么就这么蠢,把肖嬷嬷差去干什么。”虞兰雪厉声道,秀美的脸色气的狰狞,她的事情虽然出了意外,在宁妃娘娘的调和下,事情现在也算是成了,只要自己回去好好的等着,宫里的旨意就会下来,自己就可以进宫。
现在府里居然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母亲进了衙门,就算事后解释清楚,与自己也算是污点。
虞兰雪只恨自己当时不在场,否则必然打玉嬷嬷这个老货两巴掌,这老货分明就是来诳母亲的。
这话丫环不敢接,瑟缩了一下,怯生生的哭道:“大姑娘,您救救夫人,夫人今天如果不从衙门回来,这以后恐怕就更麻烦了,衙门的人催的急,夫人偷偷吩咐奴婢过来守着大姑娘。”
“你去钱侍郎府上。”虞兰雪平了平气,道。
“奴奴婢”
“你去钱侍郎府上,求见姨祖母,就说是我的说的,如果姨祖母不把母亲从衙门里救出来,这之后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虞兰雪咬牙道,凭自家征远侯府,已经没有谁有能力,把母亲快速的救出。
解铃还需系铃人。
“大姑娘,钱老夫人不会同意的,她之前还派了玉嬷嬷过来。”
“她会同意的。”虞兰雪低缓的道,眼中闪过恼怒,伸手从右耳上取下一只珍珠耳坠,“把这个给姨祖母送过去。”
“大大姑娘”丫环还是慌,不敢伸手。
“这是宁妃娘娘赐下的。”虞兰雪眼睛一瞪,冷冷的道。
不管这事情具体如何,以姨祖母的性子,又岂会不明白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面且这里面还有宁妃娘娘。
“是,奴婢这就去。”丫环伸手恭敬的接过耳坠,跳下马车。
“姑娘,这事会不会影响您。”马车里另一个丫环是虞兰雪的贴身丫环,把掐伤的手放置在身后,不安的问道。
“杏雨,手是不是被我弄伤了”虞兰雪的脸色忽然平和了下来,伸手指了指杏雨的手,方才她气狠之下用力掐的就是杏雨的手。
“大姑娘,没事,奴婢皮糙肉厚,没什么事。”杏雨勉强笑道,手依旧背在身后。
“杏雨,我以后是会入宫的,只是这后宫未必就是好的,我们主仆两个如果不同心协力,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虞兰雪也没有强要看杏雨的伤,长叹一声,神色颓废,“我宁可嫁一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也不愿意进宫。”
“姑娘,宁妃娘娘会护着您的。”杏雨急忙安慰她道,必竟这么多年的主仆,往日虞兰雪就算是掐人也掐的是其他的丫环,对杏雨还是很不错的。
“宁妃娘娘”虞兰雪苦笑,“宁妃娘娘若是一直没有其他的心思还好,就怕他日未必还会像今天这般护着我。”
见自家姑娘如此,杏雨的心结尽去,忙安慰道:“姑娘,就算宁妃娘娘他日不再护着您,您到时候也有皇上护着,宁妃娘娘护不护您,已经没多大的区别。”
这话里的意思太多,透露出的野心也太多。
都是虞兰雪往日透露的意思,虞兰雪这会听着心头微微一松,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只希望母亲和父亲不再拖我后腿,我将来走的多远,就看他们能不能为我挣下一份家当,征远侯府的家当。虞兰燕真是该死。”
最后几个字压的很低,浓浓的恨意。
杏雨听到了,却是不敢接话,她知道大姑娘恨三姑娘坏事,如果不是三姑娘不检点、不争气,如果三姑娘好好的嫁进信康伯府,大姑娘身后就有征远侯府和信康伯府的支持,这份助力和现在比起来,天差地别。
马车忽然停下,虞兰雪知道地方到了,扶着杏雨盈盈的下了马车。
这是一个巷子,前后看着都很长,这位置差不多就是中间的位置,巷子不宽,最多就是两辆马车并排堪堪过去,这里不是交通要道,这时候也没有人过来。
后面华丽的马车也停了下来,面白无须的男子从马车里出来,笑嘻嘻的对着虞兰雪行了一礼,伸手扶了她一把,把她扶上马车。
杏雨安安静静的守在马车外面,一动不敢动。
没有行人过来,也不会有人发现,巷子里停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
“皇上。”进到马车里,虞兰雪盈盈的向着当中的中年男子一拜,娇丽的容颜一脸的怯意、惊慌,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就如同一个受了惊吓的世家千金一般,抬起的眼眶甚至是红的。
看到眼前的虞兰雪,谁也想像不出就在片刻之前,她还是恨毒而狰狞的面孔。
皇上斜靠在榻上,静静的看着虞兰雪,看到虞兰雪惶乱的哆嗦起来,才道:“过来”
“皇上”虞兰雪身子站直稍稍往里走了几步,许是方才受到惊吓,才走了几步,就站不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倒去。
皇上终于伸手扶了她一把,虞兰雪就势跪倒在榻前,声音哽咽的叫了一声,眼泪便一颗颗的从白皙的脸上滚落下来,宛如破碎的珍珠一般,看着格外的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皇上”
“好了,起来说话。”皇上轻叹一口气,才得新宠,正是新鲜的时候,这会倒不计较城门处的失礼。
虞兰雪抬起眼眸,盈盈的看着皇上,慢慢的眼泪又滑落下来,挂在眼睫之个,欲落未落,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是最诱人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