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容发现了手掌印。
她没想到自己扇的一巴掌竟然还有痕迹,顿时心疼起来。
白羽菲也在偷瞄着池容。
发现母亲在心疼,白羽菲知道,苦肉计起效果了
她心里面还是在责怪母亲。
甚至不想搭理母亲。
可白羽菲太想知道他们和徐萧潇聊到什么程度。
所以在发现母亲心软之后,白羽菲开始卖惨:“脸颊好疼,都不敢吃东西了。”
“那就少吃点,犯了大错,还能胃口大开就怪了。”
池容虽然心疼。
但是她还记得自己为何会动手。
所以她没有让步。
而母亲的这个反应,让白羽菲瞪圆了眼睛。
且不敢置信地看向母亲。
就是这样一对视,白羽菲发现母亲的眼神
很复杂。
眉头还紧紧皱着,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这让白羽菲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也无心再和母亲计较,握住池容的手臂,心急地问道:“您见到徐萧潇了吧,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会撤销对你的责任追究。”
白羽菲再次愣住。
她没想到,事情竟然就这样轻飘飘的解决了
慢慢回过神来的白羽菲,嘴角一点点地浮现出笑意。
但池容,在这个时候再次开口:“徐萧潇还给我们听了一点东西。”
瞬间,白羽菲的笑容僵在唇角
下一秒,她神色僵硬地发问:“她给你们听了什么”
池容都不好意思描述听过的内容。
她只是一脸忧愁地盯着白羽菲。
然后试探地问:“你和妈妈说实话,你是真的喜欢亦言吗”
白羽菲只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响
她的理智都不见了
下一瞬,白羽菲手足无措起来。
还磕磕巴巴地说:“妈妈,您听我说我他不是的”
池容也不催,只是静静地坐在那。
她在等白羽菲冷静下来。
最后,白羽菲的确冷静了。
却也不打算再伪装了,破釜沉舟地说:“我是喜欢他”
这个回答,让池容闭上了眼。
再此之前,她还奢望着,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她的女儿不会喜欢她的儿子
然而现在幻想破灭。
池容,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白羽菲也在看着母亲的反应。
发现她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白羽菲来了脾气,张口便质问道:“我和秦亦言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他”
“因为你们一起长大,亦言也只是当你做妹妹”
“那就改过来啊从今天开始,我可以不做他的妹妹,我要争取他的心”
“胡闹”
白羽菲并不觉得自己是在胡闹。
相反,她觉得自己很勇敢
还对池容说:“您总是说我胡闹,那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一下呢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一直都默默放在心底,我多难受啊”
“既然觉得难受,何不放过自己”
“因为我做不到”
白羽菲也纠结过,彷徨过。
最痛苦的时候,她甚至想到了死亡
想着这些年经历的心酸,白羽菲的眼泪忍不住地掉下来。
可好在,白羽菲已经找到自己应该坚持走下去的路
即便被亲人质疑,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
“如果哥哥生活的幸福,我会祝福他的,可您看看柳心爱嫁入咱们家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我不允许那么优秀的人,要忍受这样的婚姻”
白羽菲昂着下颚,一副耿直模样。
池容却叹道:“你怎么就没想明白一件事呢,没有人逼迫亦言,他娶心爱,是他愿意的,他们有争执,他也没想过放手,说明了什么说明亦言,他喜欢心爱呀”
池容说的是事实。
却是白羽菲不肯接受的事实。
她扭过头,嘴硬道:“他们根本就不适合既然不合适,就应该立刻分开,及时止损”
“心爱不适合亦言,你就适合了”
“当然,我了解他”
“不,你根本不了解他,你也不了解亦言知道这件事之后,他会做什么”
母亲的话,好像在暗示什么。
白羽菲迟疑了瞬,问:“哥哥也知道了”
“是,知道了。但是他没有完全相信,如果你愿意隐藏心思,再找个理由”
“我才不要隐藏我受够了躲躲闪闪,我要让我的感情,光明正大”
池容用心良苦,还想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但白羽菲已经疯魔了。
她根本听不进去旁人的劝告
还握着拳就说:“不能做秦亦言的女人,我宁愿和他是陌路”
这口号喊得很响亮,池容却一脸痛意。
她问:“所以,你根本就没考虑过我和你爸爸的感受”
“抱歉,我考虑不了那么多,但我是你们的女儿,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白羽菲的道歉,很生硬。
一听就没有走心。
而且从她的选择也可以看出,她丝毫不在意父母会如何想。
这让池容寒了心。
池容闭了闭眼,突然感觉很累。
待再次睁开眼,她语气淡淡地说:“你不后悔就好。”
白羽菲当然不后悔
她甚至觉得这一天来的太晚了
而且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见秦亦言
池容看出白羽菲的迫不及待,便说:“别急,他一会儿就会来找你,你现在”
她本想劝白羽菲再考虑考虑。
可事已至此,池容就算磨破嘴皮也不会改变什么。
所以池容没再说话,她叹息着,离开白羽菲的房间。
池容一走,白羽菲反而亢奋起来。
她盼望了那么多年,终于盼到可以表达心意的一天
这一天太重要,白羽菲还想打扮一下。八壹
但时间紧张,白羽菲只能涂了下口红,增加一点气色。
待她刚刚对着镜子涂抹好,就听到敲门声。
白羽菲一下就紧张起来
又抚弄下头发,才转身,嗓音清脆:“进来吧。”
门外的男人,推门而入。
白羽菲紧张地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秦亦言,心脏跳的很快
待心上人走到面前,白羽菲垂首,含羞带怯地唤道:“亦言”
这娇滴滴的声音中,饱含情谊。
却让秦亦言皱起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