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菲很担心秦亦言会对她有想法
她紧张地看了眼秦亦言。
却发现他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也辨不出喜怒。
江宝宝敲打过白羽菲,便将注意力,也放在秦亦言的身上。
不得不说,秦亦言是个隐藏情绪的好手。
江宝宝看了一圈,也没能从他的脸上读到什么情绪。
最后,江宝宝放弃了。
只说:“平时还是多关心一下心爱吧,就算两个人闹别扭,你也是孩子的父亲。”
话音落下,江宝宝抬步离开。
而白羽菲则指着她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哥,你看她啊”
“好了,给你的资料,你自己看一下。”
秦亦言想息事宁人。
他还想支开白羽菲。
两相比较,后者更让白羽菲介意
她咬了咬唇,便和秦亦言商量着:“可有的资料我看不懂,哥,你给我讲一下嘛。”
“等一会儿,我要先去看看你嫂子。”
“水肿而已,有什么看的,肯定是她们夸大其实,想将你吸引过去”
白羽菲想挽留秦亦言。
秦亦言却轻笑了下。
他虽然自信,可是在某些方面,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比如柳心爱才不会用苦肉计将他吸引过去。
她巴不得看不到他
秦亦言没有再说话,抬步去了柳心爱的卧室。
这让白羽菲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此时的柳心爱,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和江宝宝聊过之后,她有些疲惫,就躺在床上休息。
朦朦胧胧间,她感觉有人推门进来。
柳心爱以为那是小安,便没有理会。
可是
她的脚腕被人抓住了
而且那触感
不是小安
柳心爱立刻惊醒,并用力缩回自己的脚腕
然后她看到坐在床尾的人,竟然是秦亦言
秦亦言刚回来,外套还没有脱。
他以为是自己手上的凉气刺激到柳心爱,就说了声:“抱歉。”
柳心爱不接受他的道歉。
只是很紧张地问:“你在干嘛”
“听说你的脚腕水肿,我来看看。”
“这有什么看的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在故意装惨骗你”
柳心爱的分析,让秦亦言眉头皱起。
之后,他不满地盯着柳心爱,质问:“你一定要像只刺猬一样吗”
“那你对我都做了什么呢我想保护自己,有什么问题”
柳心爱的眼神里都是戒备。
而这样的她,反倒让秦亦言的眉头舒展开,并说:“没问题。”
“那你”
柳心爱正想赶人走。
可秦亦言却再次抓住柳心爱的脚腕。
柳心爱攥紧了拳头,她感觉这个混蛋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但
秦亦言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帮柳心爱按揉脚腕。
他的举动
让柳心爱别扭极了
而且她有点分不清,秦亦言究竟是不是在羞辱她。
但有一点,柳心爱很清楚。
她不喜欢这样
既然不喜欢,柳心爱就说:“小安已经帮我按过了,不需要劳烦你。”
“可是也没效果,这不还是肿的”
“消肿,也需要点时间吧。”
“我都不嫌弃浪费时间,你怎么那么多话”
“因为我想睡觉,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睡”
“我又不会弄疼你,你睡你的。”
“如果有一只豺狼在你旁边,你能睡的着”
这话音落下,秦亦言的手指突然收紧。
力道大的让柳心爱面容扭曲。
然后就是质问:“你说过不会弄疼我的”
“那你又说的什么话”
柳心爱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她还想举个更贴切的例子呢
“你和江宝宝,说什么了”秦亦言突然开口,先问了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让柳心爱不自觉地紧张。
说话的声音,也愈发冷漠:“说了很多,具体有什么,你看监控好了。”
秦亦言的眉头再次拧起:“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我又没有说谎,你难道没监视我”
秦亦言没有否定柳心爱的话。
只是错开视线,然后说:“如果你乖一点,我根本不需要用这些手段。”
秦亦言是想让柳心爱能够乖顺。
柳心爱却直接戳破他的幻想:“除非我疯了,不然我永远都达不到你的要求”
她的这个说话语气
刺激的秦亦言很想发火
可是手掌下面略肿的脚腕,又很神奇地让他的火气消失了。
最后,秦亦言也只是说:“没事的时候,就出门走一走,免得继续肿下去。”
“你这是不关着我了”
“只要你乖一点,我自然不会关着你。”
“可我的表现,和乖没有关系。”
“谁说的,你现在不就挺乖的”
柳心爱低头看了下,耿直说道:“那是因为我的脚腕还在你的手里。”八壹
这女人
真的很会煞风景
秦亦言深呼吸,而后尽量平静地说:“为了孩子,你最好不要总是想方设法惹怒我,也别惦记和朋友谋算些不靠谱的计划。”
柳心爱抬起眸子,反问:“你这是用孩子来要挟我”
“这不是要挟而是你身为母亲,理应照顾好孩子”
“那不用你叮嘱,我自然会做到的。”
话音落下,柳心爱垂下眸子,一副懒得再说话的样子。
秦亦言见状,真的很难再控制火气。
而就在秦亦言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白羽菲门都不敲,直接闯了进来:
“哥,我都等你好久,怎么”
白羽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秦亦言捏着柳心爱的脚腕。
这让白羽菲愣了。
下一瞬,大脑就被嫉妒占满。
还愤愤不平地喊道:“哥你在干嘛”
白羽菲的行为,让秦亦言皱起眉:“你这不请自入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又不是外人的房间,我直接进来又能怎样,嫂子会说我”
柳心爱可懒得说。
她都懒得去看那个女人。
白羽菲凶巴巴地瞪了眼柳心爱,然后继续追问:“哥,你还没说你在干嘛呢。”
“你嫂子脚腕水肿,我帮她按一按。”
“这种事交给佣人做就好了,怎么还劳烦你呢”
“小事而已,顺手就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