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喝,江宝宝忍不住赞道:“好甜啊”
小安听后,笑眯眯地说:“怕您不爱喝,就多加了糖。”
“小安可真懂事”
再次被夸赞,小安心中美滋滋的。
下一秒,她听江宝宝在问:“白羽菲这两日,一直在家中待着”
“之前是在家中待着,但最近,先生会带白小姐去公司,说要督促她,多学习学习。”
“哎呀,他这个哥哥,还真是称职呢。”
江宝宝口不应心地夸赞。
眼珠,却滴溜溜转着。
一看就在琢磨点小心思。
事实也的确如此。
江宝宝知道,秦家别墅人多口杂,说些什么,很容易被人听到。
这种情况下,白羽菲顾忌也多。
但是在外面就不一样了。
江宝宝只要掌握白羽菲的行踪,就很容易堵到人。
也更容易刺激白羽菲,让她吐出心里话
“宝宝”
江宝宝正在沉思,耳边却听到柳心爱的声音。
这让江宝宝忙抬起头。
并道:“怎么了”
“你刚刚的笑容很古怪。”
小安站在柳心爱的旁边,赞同地点头。
表示那笑容的确很怪,一会儿得意,一会儿很凶,一会儿又充满了算计。
就感觉
有人要倒霉了
江宝宝收敛下表情,然后笑道:“发呆而已,没事啦。”
她发呆是真。
但没事是不可能的。
想到江宝宝突然提起白羽菲,柳心爱不由自主皱起眉。
并说:“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要让我这些不开心的事,扰乱你们。”
江宝宝刻意忽略后半句话,然后回应道:“是啊,你也应该有你的生活,正常的生活。”
她加重了“正常”两个字。
而就是这简单的两个字
却是柳心爱可望而不可求的
柳心爱闭上眼睛。
想要藏住其中的疲惫。
但江宝宝看到这一幕,只以为柳心爱聊累了。
想到自己也来了有一段时间,江宝宝便扶着肚子,站起身。
又说道:“下个礼拜,我还会来看你的,到时候,再给你带些你能用到的东西。”
啊,还带
柳心爱睁开眼,忙摆手拒绝道:“不要带了,用不完的。”
“怎么用不完,我准备的,都能派上用场,不要质疑哦。”
“可”
“好啦好啦,这些事就听我安排好了。”
江宝宝拍了拍柳心爱的肩膀,便要离开。
柳心爱见状,忙安排道:“小安,去送厉夫人。”
江宝宝不需要,就否定道:“不用送了,我慢慢走也是一样的。”
“还是送一送吧,你现在大着肚子,万事要周全。”
柳心爱的坚持,让江宝宝无奈。
最后,只能接受了她的建议。
就在江宝宝走下楼梯的时候,她竟然
看到了白羽菲和秦亦言走进来。
两人似乎刚从公司回来,穿了一身的正装。
瞧到那二人,江宝宝轻哼了一声。
心想他们回来的,可真是“巧”啊
白羽菲正与秦亦言说说笑笑。
表现的很乖巧。
却没成想,仰头就看到江宝宝在对她皮笑肉不笑呢
那笑容,一看就没安好心
白羽菲张口就要对她阴阳怪气。
不过眸子转了下
白羽菲就佯装害怕的样子,躲在秦亦言的身后。
还小声嘀咕道:“这位厉夫人,笑容怎么阴森森的让人心里毛毛的呢”
“她爱怎么笑就怎么笑,管她做什么。”
秦亦言说话间,江宝宝已经在小安的搀扶下,走到二人面前。
她的视线,依旧在白羽菲的身上。
温温柔柔地笑着:“白小姐为了照顾心爱,大好时间总是留在家中,真是让人钦佩。”
白羽菲皱起眉,念叨着:“谁说我一直在家里,没看我和我哥刚回来吗,我哥带我去公司学习呢”
江宝宝故作恍然的样子,又感慨道:“多学点东西很好,心爱是想学,都没机会呢。”
“嫂子也可以出去啊,可是她自己作”
“好了”秦亦言制止了白羽菲,觉得她的话太多了。
白羽菲不甘心地撅起红唇。
顺便,在暗暗观察江宝宝的反应。
见那女人并没有追问的意思。
白羽菲很懊恼。
心想少了一次兴风作浪的机会呢
秦亦言则顺着白羽菲未完的话,继续道:“心爱喜欢钻牛角尖,有你在,还能开导开导她。”
他这话,听的江宝宝直想翻白眼儿
柳心爱并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女人。
她性格淡薄豁达,不爱争抢。
都是因为秦家兄妹,才会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江宝宝是越想越气。
如果不是顾全大局,她都想现在就戳破秦亦言虚伪的面具了文網
秦亦言倒是情绪如常,他还看向小安,问:“夫人的状态如何”
他这话,好像是在关心柳心爱。
但秦亦言实际上是想趁机敲打下江宝宝。
让她能不来就不来,免得柳心爱还要强打精神,来招待她。
可小安是个实心眼儿的姑娘。
她没分析出那么多勾勾绕绕。
只以为先生想知道柳心爱的状态,便如实说道:“夫人挺好的,就是脚腕有些水肿。”
这话,让秦亦言愣了下。
声音也变得有些严肃:“水肿为什么会肿,找过大夫了吗”
很明显,秦亦言在紧张柳心爱。
这可不是白羽菲想看到的。
张口就说:“水肿而已,我喝水喝多了,还全身水肿呢。”
白羽菲这是暗示小安在小题大做。
江宝宝却很直接地说:“我劝你少说话,不然那水,容易跑到你脑子里。”
水跑进脑子
那不就是
想明白的白羽菲,脸都气红了。
伸手指着江宝宝就喊:“你、你怎么说话呢”
江宝宝却十分冷静:“只要你多了解一下孕妇的知识,就不会说出这种不过脑子的话了”
“我又不是孕妇,了解那些干嘛”
“但心爱怀孕了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她吗,真需要你理解她的时候,你就这态度”
江宝宝轻轻挑眉,不声不响就给白羽菲挖了坑。
白羽菲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掉坑里了,心里面气的够呛
可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