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容紧盯着柳心爱和秦亦言。
然后试探地问:“你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对吧”
柳心爱的心中,自有答案。
可那绝不是池容想听到的。
那么现在,需要编出善意的谎言吗
柳心爱迟疑不定。
秦亦言却毫无负担地说道:“是啊,不然孩子哪里来的。”
提起孩子
柳心爱不由看向秦亦言。
就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神态自若之中,还带着一丝丝的警告
所以秦亦言是在用孩子告诫柳心爱,不要胡言乱语吗
柳心爱眉头微微皱了下,便垂下视线。
想到孩子,池容也觉得柳心爱和秦亦言之间是有感情的。
可是,她突然想到秦亦言脸上的伤
越想越心惊
越想,池容的脑袋越像浆糊一样
发现池容一脸难受的样子,柳心爱忙说:“您好好休息,我们不吵您了”
“好。”
池容的确很不舒服,她的世界好像在快速旋转
未免再次晕过去,池容躺好,命令自己先睡一会儿。
至于房间里的几个年轻人,全部离开。
出了房间,秦亦言便皱眉盯着柳心爱。
柳心爱则神色坦荡,因为她没做什么亏心事。
只是她的坦荡,却让秦亦言感觉这女人在置身事外
而这样的发现,让他脸色逐渐发黑。
白羽菲看到这一幕,暗暗得意。
觉得柳心爱肯定会倒霉的
可谁知下一秒
“菲儿,跟我来书房”
秦亦言的命令,让白羽菲笑意收敛。
之后,惴惴不安地跟着秦亦言去了书房。
“说说吧,那两个女佣是怎么回事”
面对秦亦言的质问,白羽菲像朵白莲花一样站在那。
显得脆弱又无辜。
可内心呢
却在快速地各种算计。
思考如何能陷害到柳心爱的同时,再将自己摘托出去。
眸子转了圈,白羽菲编排道:
“我和妈妈去花园散步,碰到两个女佣在聊天。我听了两句就感觉不对劲儿,想制止两个人。可母亲不允许,然后就听到她们阴阳怪气的描述。”
“阴阳怪气的描述”
“是啊,她们说你和嫂子很会在外人面前演戏,还说你们的感情很不好,又说豪门里的人,都很擅长伪装”
白羽菲说的每个字,都让秦亦言火气暴涨
待她话音落下,秦亦言很用力地拍着桌子
那沉闷的声响,惊得白羽菲肩膀一抖
下一秒,他便粗声粗气地命令道:“现在就把那两个女人给我找来”
白羽菲不敢耽搁,走到房门口,就让佣人将陈姐和那个年轻女佣叫来。
可最后来的,就只有年轻女佣一个人。
女佣被吓坏了,脸色惨白。
站在秦亦言面前的时候,身体都在抖。
秦亦言看了看她,便问白羽菲:“另一个呢”
“陈姐她走了。”
走了
秦亦言不自觉地拧眉:“是管家把人辞退了”
“不是,陈姐主动离开的,对了,我还听说陈姐在离开的时候去了嫂子的房间。”
秦亦言眯了眯眼睛,问:“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陈姐平日里和嫂子关系不错的样子。”
听了这话,年轻女佣壮着胆子,补充道:“的确很好,陈姐和小安也特别熟,我就是看在这一点上,才主动和陈姐结交。”
白羽菲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问道:“那陈姐之前,对你说过什么八卦没有”
“说的,陈姐经常将先生和夫人私密的事,当笑话讲给我们听。”
笑话
秦亦言冷笑了下。
然后语气阴森地质问:“谁给她这个胆子的”
女佣被吓得不敢说话,将头垂得低低的。
白羽菲也有些害怕此时的秦亦言。
可想到自己的计划
白羽菲只能硬着头皮说:“陈姐也是这个家的老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可她突然毫无顾忌,就好像”
白羽菲的话没说完。
她先暗暗观察着秦亦言的反应,见秦亦言垂眸敛目,听得认真,她才继续道:
“就好像有人给她撑腰一样”
白羽菲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
可秦亦言依旧没有说话。
低垂的眸子,闪着没人能看懂的光。
这时候,白羽菲给年轻女佣个暗示。
对方有点想打退堂鼓,但是发现白羽菲在瞪她,只好惴惴不安道:
“我也是刚到这个家,对什么都不懂,想向陈姐请教,谁知道陈姐张口就说那些私密的事,我、我根本没想打听隐私”
白羽菲听后,难掩同情的模样,喃喃道:“这么说来,你还挺无辜的。”
“谁说她无辜的”
秦亦言突然开口。
听得白羽菲和年轻女佣都是一惊
秦亦言紧绷着脸,声音严厉:“没查清楚之前,每个人都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
白羽菲故作镇定道:“查是一定要查,就希望哥哥能一视同仁,对嫂子也能如此铁面无私”
秦亦言听出白羽菲有言外之意。
他也不喜欢猜来猜去,便很直接地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为什么家里安安静静的,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妈妈一来,就发生这种情况但我又没有证据,可不敢乱给人扣帽子”
白羽菲摆出公正的样子。
实际上
她的指向性很明显,就差明晃晃地告诉秦亦言,她在怀疑柳心爱是故意为之了
在白羽菲充满期待的盯视下,秦亦言并没有怀疑柳心爱。
相反,他好像没听出白羽菲的暗示一般,面无表情道:“将陈姐抓回来,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那嫂子这边呢”
“自然是要问的,但要将陈姐抓回来之后,看看她怎么说。”
秦亦言的话,并没有让白羽菲满意。
她想要开口再说点什么。
秦亦言却先开口,命令道:“不过在那之前,你不许将这事泄露给母亲”
白羽菲乖巧地点头。
又说:“我知道,妈妈现在需要保持平静,我可舍不得为了自己的事,就不顾妈妈的死活”
白羽菲话里话外,还是在内涵柳心爱。
这样的内涵,让秦亦言感觉很心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