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菲赶紧笑了笑,违心说道:“没有没有,你看哥哥多关心嫂子啊,一听说您回来了,立刻就往家赶”
白羽菲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脸上的笑容特别勉强。
而且她不说还好。
这么一说,池容就开始怀疑秦亦言回来的意图
池容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秦亦言在心虚
而且这两个孩子,怕是不只有一件事瞒着自己呢
想到这些,池容呼吸急促。
还觉得头很晕
但池容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只紧皱眉头,忿忿道:“亦言这是觉得自己长大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骗人了,是吗”
见池容只是在指责秦亦言,白羽菲心生不满。
小声嘀咕道:“感情出了问题,这也不能只怪哥哥吧。”
池容听后,直视着白羽菲,问道:“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白羽菲知道的可多了
但她没有直说,反而暗搓搓地说道:
“我只知道嫂子怀孕之后,没有一天是开心的。我也是女人,如果是我,给心爱的人孕育子嗣,绝对不是这样的反应”
白羽菲就是在暗示池容,问题出在柳心爱的身上。
可池容没有立刻下结论。
反而想到了某些往事。
她想要忘记那些往事的,可是似曾相识的处境,让记忆如同潮水,汹涌而来
池容闭上眼,甩了甩头,想要制止这些记忆的出现。
可她刚一闭眼,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后倒过去
“妈妈”
池容听得到白羽菲的惊呼。
她还想让这丫头小点声。
可池容却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接着,她失去了意识
等池容再次出现意识,她已经躺在客房的床上。
身边,是几个面带忧色的孩子。
见池容醒过来,秦亦言最先松了口气。
白羽菲已经哭红了眼睛,此刻她再次哽咽起来,并说:“您总算醒过来了,刚刚要送您去医院,可是嫂子不同意”
她这话里话外的,都在埋怨柳心爱。
池容却没这个意思,只说:“吃点药就好了,本来也不需要去医院。”
“可您晕倒了啊,真是吓死人了”
“我没事的。”
池容说着,还要坐起身。
秦亦言帮池容坐起来,而后问:“您怎么会突然晕倒”
关于这个问题,秦亦言刚刚已经问过白羽菲。
可白羽菲哭哭啼啼的,也说不清楚。
而他这个问题,让池容立刻想起晕倒之前
脑中想忘却又忘不掉的回忆
好在此刻的池容,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垂下眸子,便说:“被两个不听话的佣人气到了。”
被佣人气到
这个理由,无法让秦亦言信服。
他的母亲性格温和,很少与人争执,更不可能和佣人生气。
可池容既然这样说,秦亦言就顺着她的话,问道:“不知他们说了什么,气到了您”
池容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抬眸,看了看秦亦言和柳心爱。
就是这一眼,让秦亦言在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妙。
在他的不安中,池容揭露答案:“那两个人,说你和心爱感情不和。”
平淡的一句话,却让秦亦言和柳心爱都紧张起来
这二人都知道,他们的秘密早晚有一天会被长辈知道。
可真到了这一刻,心中又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秦亦言除了紧张,还有点幽怨。
心想既然白羽菲跟在池容的身边,怎么没能制止这一切的发生
如此想着,秦亦言看向白羽菲。
眼神中还带有指责
白羽菲发现秦亦言的眼神。
这让她委屈极了,垂下眸子便哽咽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带母亲去花园的。”
池容却说:“你有什么错相反,我应该谢谢你,不然的话,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秦亦言能感觉到母亲对自己心生不满。
为了补救,秦亦言便解释:“是佣人乱说话”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骗我吗”
池容对秦亦言彻底失望了。
没想到亲生儿子对她,只有欺骗
失望之余,池容扭过头,又问柳心爱:“那你呢,也不肯说出实情吗”
柳心爱深知自己愧对了池容的关爱,所以她很自责地说:“妈妈,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而是在蹉跎你自己的岁月啊”
见池容对柳心爱却是另一番态度,白羽菲不开心了。
顶着红肿的眼睛,在旁边小声说:“哥哥一样在蹉跎时间。”
秦亦言不想白羽菲开口。
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他对池容说:“还是我来和您说吧。”
“可我想听心爱说”
“内容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心爱还能和我说说心里话,可是你谎话连篇”
母亲的态度,让秦亦言有些无奈。
他承认自己有欺骗,可那都是情有可原的。
为了得到母亲的理解,秦亦言便说:“我们也是为了您好,而且夫妻之间,谁没个拌嘴的时候,就算是您和爸爸”
说到这,秦亦言立刻闭上了唇。
他自知说了不该说的,内心十分懊恼。
而池容的面色,也白了几分。
长长地呼吸了下,她面带倦意地说:“感情里,是容不得沙子的,你看得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但保持和睦,就够了。”
“不,根本就不够”
池容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柳心爱感觉不妙,忙对池容劝道:“您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呵,可我连慢慢说的机会都没有,有些事,怕是都要烂在我的肚子里面了”
池容的声音一下苍老了很多。
柳心爱却听得莫名。
但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池容自知她不是个好榜样,也没资格教育孩子们如何处理感情问题。
所以,她没再追问,只是疲惫地说:“我休息一会儿就会回去,你们也去忙吧。”
柳心爱不放心池容,便自告奋勇:“我来照顾您。”
“我吃过药就没事了,不需要照顾。倒是你自己要考虑下如何经营自己的感情。如果你们爱着彼此,就不要因为误会,若是不爱”
话说到这,池容的语气停顿了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