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这个汤若望,还有邓玉函他们,对于传教之事极为认真。”
在宋应星和汤若望离开后,王承恩想了想,微微欠身道:“在西山那边时,他们除从事的行业外。
在休沐闲暇时,就会主动去和西山一带的百姓,甚至是西山火枪营的将士,有相应的接触,宣讲天主教的所谓教义。”
“只是情况不是很乐观,对吧”
崇祯皇帝面露笑意,说道:“若是朕没猜错的话,他们都碰了一鼻子灰吧”
“是的皇爷。”
王承恩点头说道:“西山一带的百姓,都忙着从事的各类建筑,一天做工,得一天的工钱和口粮。
根本就没有功夫,理会这帮西洋传教士。
至于西山火枪营,那里的将校,在知晓此事后,便杜绝非营地的人进入,除非有武备院所发令牌。”
天主教也好。
其他西洋教派也罢。
在漂洋过海传进大明以来,受众面并不是很大,多局限于些许官员,或者是读书人的身上。
像挣扎在底层的百姓,连吃饱肚子都成问题,谁有那闲情逸致,浪费宝贵的时间,去信西洋的神啊,仙啊。
那有大明的城隍庙,土地庙灵吗
那有大明的各路神仙灵吗
“嗯,给西山火枪营的那帮将校,每人发放三十两银子。”
崇祯皇帝想了想,伸手说道:“就说是朕赐给他们的,另外告诉他们,明面上要对西洋传教士,保持热情,不准慢待了他们。
但是西山火枪营这边,禁止信奉所谓的教派,至于该怎么做,叫他们具体讨论,商讨出相应的对策来。
现在的大明,需要这帮传教士,来帮着解决一些问题。
等京通二仓的贪污案,审出眉目后,你去找一下徐光启,叫他组织些人手,负责重新定义西洋教派。”
“喏”
对这帮漂洋过来的西洋传教士,崇祯皇帝的心里很清楚,他们并非是单纯的来传教,一个个都是肩负着使命的。
不过对外来思想的传播,有利于江山统治的部分,崇祯皇帝是相对友善的。
毕竟需要利用西洋传教士的学识,来推动大明本土文化、科技等领域的发展。
受儒家思想的传承影响,大明对士这个阶层,过于的倚重和倾斜,以至于在其他领域的发展,都出现严重的问题。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这类自命不凡的思想觉悟,是崇祯皇帝所厌恶和唾弃的。
若是没有人守卫边疆,种植粮食,纺纱织布等等,哪里能有这帮享受特权,嘴上讲着仁义道德,张口家国大义,闭口社稷为重的读书人,官员等等,能不知所谓的享受着剥削带来的愉悦
士农工商的阶级区分,早晚有一日,崇祯皇帝要彻底给他瓦解掉,这才是改变大明的根本所在。
“还有一件事情,朕觉得内厂这边,有必要尽快落实了。”
崇祯皇帝皱眉说道:“将勇卫营、天雄军、忠勇军、西山火枪营等处,凡籍贯在北直隶治下,他们的直系亲属,或多或少,有序招募进兴建的诸厂中,按劳发放工钱。
籍贯不在北直隶治下的,要跟这些将士沟通好,看是否愿意举家搬迁到北直隶治下,由内厂负责善后事宜,并参照以上标准行事。
这件事情,先拟定好详细的章程,呈递到朕这里,若是没有问题的话,就在内厂组织人手,具体负责此事。”
先前崇祯皇帝恩养遗孀遗孤,就是想要告诉大明上下,日后凡是为大明尽忠,战死沙场的英烈,朝廷会负责善后事宜。
但随着内厂所辖皇庄,筹建起相应的诸厂,尤其是一些别的因素影响,崇祯皇帝考虑的更多了。
在这个没有家国情怀的封建大明下,所谓的效忠也好,忠诚也罢,都是一个很宽泛的定义。
或许在别的地方,崇祯皇帝无法兼顾到。
不过他所实际控辖的那些新军队伍,包括日后要整饬的三大营,想要对他保持绝对的忠诚,除了发放粮饷外,给予相对的晋升前景,解决全家人生计问题,一旦能精准落实到位,那么这帮新军将士,就算叫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一个个都敢昂着头向前冲
“皇爷这件事情是否牵扯太大了”
王承恩眉宇间生出忧色,开口道:“依着现有的规模,内厂想妥善解决此事,并非是件难事。
可若是日后规模大了,就依着各地皇庄,所兴建起来的产业,那”
“朕知道你担心的地方。”
崇祯皇帝摆手打断道:“放心吧,这个新军的规模,朕心里是有定数的,不会超出承载范畴。
再者说,现下所兴建起的诸厂,只是朕谋划的极小一部分。
以后随着发展的需要,还会建设起一批产业,解决这些将士的家眷安置,根本就不算问题。
内厂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制定并完善章程,落实好这件事情,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朕会明确指明的。”
“喏”
小农经济下的大明,一切都是围绕自给自足的模式展开,这也是重农抑商的国本,从未被动摇过的缘由。
但是遇到小冰河时期,那抗风险能力差的群体,必然遭遇各种麻烦,继而演变出严重的阶级矛盾,导致土地兼并失控。
崇祯皇帝若真想解决此事,开海是必然,内厂兴建造船厂,天津撤卫设州,都是在筹谋此事。
但相对应的提高生产力,也是要稳步跟进的。
看着去做事的王承恩,倚靠在龙椅上的崇祯皇帝,暗暗说道:原始工业体系,不是一步就能建成的。
但是先将流水线作业,逐步在大明生根发芽。
用内廷名下的皇庄,所控制的那些土地,逐步培育、建设其一批生产水平较高的厂,哪怕跟后世相比,只能算作小作坊。
但拿来跟当下的大明相比,亦能称此为降维打击
叫自己所控制的新军,能享受到这种红利,只需三年,彻底掌控北直隶,乃至更多些的疆域,断然是没有问题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