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李云睿每次都换一种理论,忽悠李桑海,李桑海已经吃过几次苦头了,所以打死李桑海,他都不准备听李云睿瞎白活了。
“这天没法聊了”李云睿见李桑海这样子,一脸郁闷,然后从手里的红包中,抽出了一个,扔给了李桑海,说道,“拿着红包,赶紧麻溜的从我眼前滚蛋”
“谢谢少爷”拿到了红包,李桑海一脸兴奋的收进了手袖,麻溜的闪人了。
“下一个”李云睿喊道。
一个家丁从门外走了进来,冲李云睿点头哈腰,行了个礼,说道,“见过世子”
“宋礼啊,你说说你都二十多的人了,整天还这么吊儿郎当的,天天跟在我身边,也没点长进,这样可不行”李云睿瞄了家丁两眼,淡淡的说道,“我一直提醒你们,要抽时间多读书、多学习,追赶时代的潮流,不让早晚有一天被时代抛弃”
宋庄听着李云睿唠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李云睿手里的红包
李云睿唠叨了一通之后,从手里抽出一个红包来,说道,“拿到了红包,赶紧交给你爹,要是再出去赌,我听到风声后,就把你赶出国公府”
“是是,世子,我绝对不敢赌了”宋庄赶紧点头哈腰,露出一脸谄笑,双手接过红包。
“赶紧闪人,看到你这种不知死活的赌徒,我就胸闷”李云睿摆了摆手,示意宋庄赶紧走,然后冲着外面喊道,“下一个”
宋庄又冲李云睿施了一礼,转身往外走去。
李云睿看着宋庄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丝阴险。
宋庄走上赌博这条路,是李云睿安排的,锦衣卫整天安排个探子在自己身边,虽然身份已经暴露了,但李云睿还是觉得有些膈应,自己转过年来就十五周岁、十六虚岁了,就可以成亲了,万一晚上那啥的时候,旁边有个人在听墙根,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所以,李云睿准备搞掉宋庄。
经过大半年的甄别,自己核心的护卫团队人选,李云睿已经确定好了,是时候,好好清理一下身边的人了。
“世子好”又一个家丁进来,给李云睿见礼,打断了李云睿的沉思。
李云睿抬头看着家丁,笑着拿出一个红包,然后没边没沿地开始苦口婆心起来。
曹国公府中一片祥和的气氛,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狱中,可是一片愁容惨淡。
“大人,宫里传来消息,永平公主进宫找皇后求情,结果被皇后训了一顿,似乎无功而返”陈成一脸愁容,对着面无表情的纪纲说道。
在牢里呆了两天,纪纲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两天他想得最多的就是谁是幕后黑手,想了很多可能性,但都被他否定,其中就包括李云睿。jujiáy
在纪纲的脑子里,自己和李云睿根本就没有交集,也不会没有任何过节,要说过节,也就是抓了红颜会的会员。在纪纲眼里,这些会员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李云睿不会为了这些人跟自己过不去。
思索了两天,纪纲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这让纪纲郁闷。
但作为一个读书人,每逢大事要有静气,这是一个基本素养,纪纲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现在听了陈成的话,纪纲觉得胸中一片翻腾,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
当初永平公主府上的人找到自己,说一起合伙下盐场取盐时,纪纲就犹豫过,毕竟是打着皇帝的名义行事,一旦事发,那就是妥妥地被拖到菜市口砍头。
后来,对方说出赵王也有份子时,纪纲才怦然心动,一个王爷、一个公主,就算出了事,也有个高的顶着。没想到永平公主求到皇后面前,都不管用,那么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黄俨那边怎么说”纪纲想了想之后,开口问道。
“属下去了黄大伴的外宅,大门紧闭,怎么叫也叫不开”陈成咬了咬嘴唇,说道,“大人,我觉得黄大伴可能嗅到了不寻常的东西”
“老狗,收了我那么多东西,居然在关键时候”纪纲听了陈成的话,额头上青筋暴起,狠狠的说道,“老子就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来”
陈成见纪纲说这种丧气话,心里不住的打鼓,开始盘算起来,是不是应该开始找后路了。
“陈成,你去我府上,在书房的博古架上,有个鬼谷下山的青花瓷瓶,里面有一本书,你拿着书去见一个人,把书交给他就行了,记住千万不要打开看,知道了里面的内容,对你有害无益”纪纲将声音压得极低,说道。
“明白,大人”陈成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我一定尽快按您的意思把事情办妥”
说完,陈成起身,朝纪纲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出了北镇抚司,陈成用最快的速度去了纪纲家中,按照纪纲的吩咐,在他的书房中找到了那本书,然后放在手袖中,出了纪纲家。又是一溜小跑,跑去了曹国公府,跟门房说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指名道姓要见李云睿。
门房一听说是锦衣卫的人,就将陈成安排在了倒房中等待,自己则赶紧向李云睿去禀报了。
陈成在门房等待时,从手袖将纪纲的书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看着封面上四个字,沉思了起来。
纪纲为什么不让自己打开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为什么会引来杀身之祸呢
一连串的问号涌上了陈成的心头。
在强大的好奇心驱使下,陈成翻开了书,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陈成便仔细看了起来,看了没两分钟,赶紧把书合上,脸色变得铁青,向四下看了看,发现无人,才长吁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就在这时,门房走过来,请陈成到李云睿的小院去。
正在给家丁、丫鬟发红包的李云睿,从门房嘴里听说锦衣卫镇抚使陈成来找自己时,也是一脸懵逼,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呢
仔细琢磨了半天,也没想通自己哪里漏了马脚,于是就吩咐门房,把陈成请进来,先试探试探。
“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陈成,见过小公爷”陈成一进门,就给李云睿见礼。
“陈大人请起”李云睿虚空抬了抬手,示意陈成不必多礼,然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凳子,说道,“陈大人请坐”
“多谢小公爷”陈成走到李云睿身旁的座位,坐了下来。
很快,冬雪端了两杯茶来,一人面前放了一杯,然后退了出去。
李云睿看了看陈成,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信息,于是开口问道,“不知道陈大人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小公爷,我受我们指挥使大人所托,前来跟小公爷做笔买卖”陈成也没绕圈子,直接讲明了来意。
“生意什么生意”李云睿听了之后,更加迷糊了。
纪纲都被关在大牢里了,怎么心思起来跟自己做生意了其中肯定有诈。
于是,又开口说道,“据我所知,你们指挥使纪大人被陛下下旨,打入昭狱了,他在昭狱里,能跟我做什么生意”
“我们大人希望小公爷施以援手,将纪大人从昭狱中救出来”陈成看了看李云睿,吞吞吐吐地说道。
“陈大人,你说这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我一个孩子而已,要官位没有官位,要爵位还得等我父亲老去,我拿什么就你们大人出狱”李云睿皱了皱眉头,看着陈成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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