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爸妈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就算他们反对,只要我态度够坚定,他们也没办法强制把我们分开。”
“如果你爸妈要你在我和他们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呢”
黎落脸上的笑容一顿。
“你会选我,还是选他们”
黎落没有立刻回答。
姚沛川摊手:“你看,你会为难不是吗就算闹到这个地步的可能性不大,我们也要尽量避免,你现在的状态不宜受太多外因影响,我也是为了你着想。”
黎落皱眉,表情看起来像是被他说动了:“那怎么办”
“你给蓁蓁打电话,跟她通个气,让她先别告诉叔叔阿姨,等时机成熟,我有底气了,到时候再跟你一起上门去见家长。”
黎落乖乖点头:“好。”
当着姚沛川的面,黎落掏出手机给宁蓁蓁打电话,正儿八经地把姚沛川的意思传达给她。
宁蓁蓁倒是机灵,从黎落说话的措辞和语气中猜到姚沛川可能在旁边盯着,她虽然冷笑连连,还是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黎落抱着姚沛川的胳膊,脑袋枕在他肩上:“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姚沛川捏了捏她的脸,态度亲昵:“只要不用跟你分开,我就安心了。”
次日,宁蓁蓁一早就来找黎落,报告她打听的成果。
“爸爸对胡家的人很忌讳,不太愿意说,妈妈的话,我觉得她很累了。”
“累”
“嗯,胡家纠缠咱们家这么多年,我是亲眼看过来的,前几年他们上门来闹事要钱的时候,妈妈的态度还是以愧疚居多,无论他们说话有多难听,她都忍了。
这几年,尤其是这两年,我感觉妈妈的耐心好像被耗尽了,上个月胡家来要钱,她让保安把人拦在公司外面,没见他们,虽然他们闹到家里,妈妈最后还是给了钱。”
黎落立刻问:“昨晚你问妈妈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她在发愁,胡家来要钱的频率越来越高,数额也越来越大,现在咱家在做生意,给得起还好,哪天要是出了什么事,给不起钱了,以那两口子的尿性,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
“那她想到解决办法了吗”
宁蓁蓁摇头:“应该没有。”
黎落琢磨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这是个好兆头,也许我们能说服妈妈,把她拉入伙。”
“你想让妈妈帮着我们对付胡家人”
“嗯。”
宁蓁蓁皱眉:“这可能有点困难,胡家到底是妈妈的娘家亲戚,妈妈现在顶多是不想理会他们,要让她狠下心把胡家两口子送进监狱,以她的性格,我觉得她不会同意,而且爸爸最近不太舒服,妈妈忙着照顾他,没空搭理我们。”
黎落连忙问:“爸爸怎么了”
“别担心,老毛病了,腰椎间盘突出,一到换季就发作,妈妈昨天带他上医院做理疗去了,要连续做一周。”
黎落脑筋转了转,说:“爸妈那边先别惊动他们,等爸爸做完理疗再说,你去一趟胡家所在的小镇,帮我查一查胡家的现状。”
宁蓁蓁问:“胡家怎么了”
“上次他们到公司门口堵人,我仓促间看了他们一眼,那两口子每个月都来要钱,每次几万几十万的要,按理说生活应该过得很滋润才是,但他们的衣着打扮可不像个靠敲诈年入几百万的人,这些钱肯定用到别处了。”
宁蓁蓁发散思维:“你怀疑他们吸毒”
黎落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我觉得赌博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胡家住的小镇就那么大点地方,咱们国家的禁毒力度又这么严格,要真是吸毒,分分钟被街坊邻居举报。”
“也是。”
黎落教了宁蓁蓁一些调查的办法,包括走访邻居,蹲点观察,宁蓁蓁全程侧着脑袋,听得很认真。
商量完毕,宁蓁蓁看黎落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虽然你常年待在这里不出门,但遇上事儿,经验好像比我丰富。”
黎落扬起下巴:“怎么说也比你虚长了好几岁,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姜还是老的辣。”
宁蓁蓁:“”
商量完毕,黎落送宁蓁蓁出门。
姐妹俩刚走到院门口,和推门进来的姚沛川来了个四目相对。
姚沛川一愣,随即笑道:“蓁蓁来啦。”
宁蓁蓁没回答,对他翻了个大白眼,然后侧身越过他,大摇大摆地走了。
姚沛川:“”
“她就是这个性子,你别往心里去。”黎落拉过姚沛川,带着他往屋里走。
姚沛川会这个时间过来,有点出乎黎落的意料,她今天本来没想让姚沛川和宁蓁蓁碰头的。
两人进了客厅,姚沛川摘了肩上的包放在沙发上,黎落则从冰箱拿出一串葡萄到厨房清洗。
她正在水龙头下冲洗葡萄,姚沛川的手从背后抱上来,缠在她腰上,脑袋垫在她肩窝,姿态亲昵,他低声说:“蓁蓁最近来得好频繁。”
“她学校放假了,闲着没事做,爸妈让她多来看看我。”黎落说到这里,嗔了姚沛川一眼,“爸妈是担心我无聊,才让蓁蓁多来陪我,要不是你不同意,我就跟他们坦白和你在交往的事,省得让蓁蓁来回跑。”
姚沛川一顿,避重就轻:“让蓁蓁老这么跑,确实不太好,太麻烦她了。”
“你也这么觉得”黎落从他这句话中嗅到了熟悉的挑拨离间的味道。
“嗯。”姚沛川亲了亲她的脸颊,“蓁蓁年纪小,这几天跑得勤可能是一时新鲜,多来几次,她可能就不耐烦了。”
黎落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了起来:“她是我妹妹,应该不至于”
“不要对人性抱太大希望。”姚沛川说,“上个月公司出了一桩纠纷,起因是去年有位父母双亡的女士,为相依为命的姐姐买了保险,保险受益人是她,上上个月,这位姐姐车祸意外身亡,公司调查发现那辆车被动了手脚,你猜是谁干的”
黎落停下手上的事,表情严肃:“妹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