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升空,手机关机,杨悦的电话打不进去了。
他直接离开公司,开车去到妻女的大学,找不到女儿的教室,就去了妻子的办公室。
一般,麦穗的办公室,基本都是个空架子,她不是能在办公室稳坐的人。
不过杨悦还去了,对着她的课表拍了个照,直接去大学讲堂找她。
麦穗正拿着话筒,在下边吐槽,“也不知道这书是为难我还是为难你们,你们都把手机拿出来,名词解释不会的自己上网查,我给你们每个小组发的有纸条,查完后,每个小组出个代表,来讲。”
同学开玩笑,“老师,你带薪偷懒。”
麦穗接下同学的玩笑,“我混到这地步了,你不忿儿啊我记住你名字了,一会儿就提问你。”
看到门口进来的中年男人,她站直身子,"你们好好查啊,我出去一下。"
她走到门口和杨悦出去,“怎么了”
杨悦问:“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打通”
“我上课呢,手机静音。有事儿”
“杨钟意跑南非了。”
麦穗大惊,“她疯了”
杨悦:“我看她就是疯了,在家里惯的太狠了。她大学的老师辅导员,院长你都有号码,难道她请假出去没人联系你吗”
麦穗连忙回去拿着手机,看通信录,“没有啊。肯定是杨钟意,不让告诉,或者想其他办法蒙混过去了。你等会儿,我课堂安排一下,跟你去找她老师问情况。”
麦穗进入教室,拿着话筒,“两班班长都过来,给你们安排个任务。”
两个女生站起来走过去,麦穗临时分任务,让两人代管。
她出去,路上杨悦开车,麦穗着急忙慌的问;“你怎么知道钟意去的”
“星慕给我打的电话,最开始问我钟意去哪儿了”
“我说钟意在学校,星慕才和我说她在机场,刚才坐国际航班飞走了。”
两人也是要出国的,所以在国际航站才相遇。
夫妻俩去了杨钟意的学院处,“院长,我闺女对你们请假没”
“正打算和你说呢,钟意请了一周假,说你和杨董吵架,她要陪你出门散散心。”
麦穗被闺女气的深呼吸,“我身上的那点不好,她全学了个透透的。”
院长问:“钟意她”
杨悦:“自己一个人出国了。”
“坏了,不会去南非了吧最近南非非法出售血钻,国际跟踪报道没有进展,记者都被拦截在外,她就提鬼主意说自己不是记者。秦老师杨董,钟意这孩子是个崇尚个人英雄主义的人啊。”
自己闺女,夫妻俩又怎会不知道。
她自己说谎,自己张腿跑的,又是成年人,夫妻俩也怨不得学院什么。
回到家,夫妻俩商量了一下,都没对孩子们说杨钟意的去处。
钟情问了两次,“妈,我大姐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麦穗:“你大姐去你二外公家秦风雅家玩儿了。”
钟情:“那我大姐手机为什么关机了她说我这次月考进步,就陪我去买衣服的。”
麦穗:“周末我陪你去。”
两人查过航班,次日清晨飞机才会着陆。
晚上,谢闵慎电话打给杨悦,“咋没看住,钟意跑了”
“你怎么知道”
“星慕告诉我的,他说我是过来人,能安慰到你。”谢闵慎说道,“我俩闺女十几岁的时候自己跑南国当公主,酒儿一个人飞东南亚找季夜,雨滴一个人去肯尼亚做义工。我都被气出经验了,体检的时候,我肺功能最好。
二哥,你想开点,咱家这几个闺女都是怂包,出去的时候,一个个胆子比天还大,觉得能死她们了。遇到一点危险,头能缩到胸膛里报信求救,你有空了就打开你手机,检测你闺女的手环吧。”
谢闵慎确实是过来人,不知道是不是有同类的经历,杨悦的心好像没有那么焦急了。
“你明天还得上班,早点睡吧。”
谢闵慎:“我明早有台手术,我先睡了,中午去你公司找你,心放宽,实在不放心,长溯有个朋友阿卡不是在那边,托人照顾一下。”
挂了电话,林轻轻在一边对丈夫吐槽,“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闺女跑出去那几次,你都把你魂儿给抽走了,现在反倒去安慰二哥了。”
“他焦急也是等,心态平和也是等,左右都是要等,就让他心里别绷着。咱俩可不止一次的感受过提心吊胆是什么样。”
林轻轻:“说的也是。不过二哥家钟意,实在想不到,这孩子说跑就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