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问:“你来就是想找君栝啊”
雨滴又诚实的点头,“按照以往,他该回来了。”
程夫人坐在雨滴的身边,顺了顺女孩儿柔软的发丝,帮她别再耳后,“君栝也一直在想着你,他如果再给家中打电话,我就提醒提醒他给你回过去。”
“好,谢谢夫人。”
程夫人和丈夫对视一下,程首长冲她点头,“老婆,你陪着雨滴说会儿话,我去趟书房,今天中午让佣人好好做几分菜,让雨滴在这儿用餐。”
雨滴起身摇头,“不用了,我出来的时候我家人不知道,既然君栝舅舅不在,我就先回家了免得家人担心。”
这时,从门卫处打来的电话又响了,程首长拿起客厅的座机话柄拿在耳边,“喂。”
“报告首长,谢家的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来了。”
程首长看了眼沙发上的女孩儿,他道:“快请两位夫人进来。”
“是”
本是说走的程首长又重新坐在沙发上,他对雨滴道:“你妈和你大伯母要到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出现在程家正厅。
云舒和林轻轻进门,程夫人起身,"小舒,轻轻,来找雨滴儿吧,孩子也刚来没多久。"
林轻轻坐在女儿身边,她对程夫人道:“这孩子我们一个没看住就自己跑来找君栝了,前两天她就在家一直念叨。”
程夫人笑道:“还不是我那儿子从小就爱给雨滴买糖,估计是糖果快吃完了吧。”
她使唤丈夫,“老公,去把君栝书房抽屉中的糖果取出来给孩子。”
雨滴摇头,“不用了,我还有糖。”
程夫人:“应该快没了,这些也是君栝之前给你准备的,一块儿带回去。”
雨滴倔强的不要,林轻轻懂女儿的性子,她说不要,就是给她塞到书包中她也会把书包丢下的。
“嫂子,别给了,她每天都吃糖,牙齿都吃坏了。”
云舒也说:“是啊嫂子,家里也不缺她糖,就是这孩子想君栝了。”
程夫人安慰雨滴,“君栝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么,从小就宠你,等他回来,绝对第一个去看你。”
如此说,雨滴才稍微好了些。
快到用餐时间了,谢家的人给云舒打了个电话,三人辞别离开程家。
目送车子离去,程夫人脸上的表情凝重,她看向丈夫,程首长搂着妻子的肩膀,“先回去再说。”
云舒开车回去的路上,她和林轻轻对视了好几次,只有两人懂什么意思,因为车中有个雨滴,两人说话没有说的那么直白。
终于回到了紫荆山,谢闵慎和酒儿还没回来。
林轻轻对女儿道:“你妹也跑了,一会儿你爸回来心情肯定不好,你听话些。”
“我知道了妈妈。”
雨滴不吃午餐,她坐在沙发上当个安静的冰少女。
不一会儿谢闵慎开车回到紫荆山。
车子刚熄火,他火大的拽着酒儿的一只胳膊回屋。文網
酒儿一路哭哭啼啼,泪珠子哗啦啦的下落,咳嗽,说话都说不清楚,还在抽泣,哭得太久,擦鼻涕的纸都用了许多。
谢闵慎到家还在大声训酒儿,“你哭今天不是你姑父拦着,别想给我回来。”
酒儿眼眶发红,谢闵行出现,她想去谢闵行身边寻求保护,但是又怕大伯也教训她。
不一会儿林轻轻听到女儿的哭声出现了,酒儿立马哭得更痛苦了,她跑去林轻轻的怀抱,说话断断续续的在向林轻轻告状,“呜,呜,妈,妈妈,我爸他,他不想要我,呜呜。”
气的鼻子快出火的谢闵慎不愿看小女儿,他拿着车钥匙准备上车。
酒儿以为谢闵慎真不要他了,甚至都不想看到了她。
她瞬间大声“哇”的一下哭得更悲伤,让父母听了都担心她的嗓门出事。
谢闵慎窗户打开,厉呵,“哭什么哭,我打你了”
酒儿:“爸,爸爸,呜呜,你别走,我,咳咳,我这次听话,不出门,呜呜。”
谢闵慎喉结滚动,原来是小女儿担心自己不要她,误以为自己要离开。“闭嘴,不许哭了,我去找你姐。”
这两个女儿,大的也开始不省心了。
“我姐”姐姐也不在家酒儿一边抽泣一边看着林轻轻,“妈,妈,我姐呢”
林轻轻对开车的丈夫喊,“雨滴回来了,别去了。”
这时,大女儿也怕咧咧的站在门口,“爸,我也回来了。”
谢闵慎这次才将车子熄火。
他下车关车门力道之大,车子都慌了下。
他指着两个女儿,“你们两个,今天人多我不教训你们,今晚回家,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挨板子。”
谢闵行在一旁看了半天,等家人都回到屋子时,谢闵行才去到谢闵慎的身边,“脾气不小。”
“大哥,你是没遇到我家这俩妞,你如果遇到了,你肯定都打在她们身上了。”
谢闵行:“你觉得溺儿是个听话的”
“哦,对,溺儿小,还不是气你的时候。”
谢闵行:“对待孩子要有耐心,你尝试过和孩子们交谈么不是吼,就是恐吓。你说你也不舍得打孩子们,但是说出来仿佛你经常打孩子。小南经常被揍,但是你听过江季说过一句要揍他的话么酒儿为什么总是气你,她怎么不去气轻轻,还是和你的脾气有关。”
谢闵慎看着谢闵行,“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等溺儿以后大了,我看你还敢不敢说出这些话。”
兄弟俩边说边回到屋子。
酒儿和雨滴两姐妹又凑在一块儿了。
“你去哪儿了姐”酒儿哭着问。
雨滴没哭,但是心情也很低落,“我去找君栝舅舅了,没有找到。你呢见到你的小哥哥了么”
酒儿也摇头,“没有,我小哥哥是坏蛋,他不想见我就算了,还给咱爸告密。”
酒儿将自己被陈季夜背叛的事情告诉了雨滴,她还说:“姐,我小哥哥就是没良心的坏人。”
赛扎处的陈季夜一脸打了好几个喷嚏,赛扎问:“感冒了还是中邪了”
“被骂的了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