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慕又叮嘱了沈曦晨几句,他收回手机跟着云舒上台阶,“妈,沈叔叔家今年去南国过年,这事儿你知道么”
“是么,妈还不知道呢。”云舒挠挠头,“一会儿我去找你爸要要消息,要出来了明天给你讲。”
云舒目送儿子回房间,她也转身回了主卧。
腊月二十八那天,家人都在忙。
谢闵慎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本是其乐融融的客厅忽然安静起来。
“在哪儿”谢闵慎问。
接着他挂了电话。
江季携妻子游玩回来直接住在了紫荆山的老宅,老江和江夫人见过了儿媳和孙子孙女,她们立马奔赴南国去见南国的儿媳和孙子。
江季在剥花生,他问:“什么事情我看你这么着急”
谢闵慎黑沉着脸说:“酒儿跑了。”
“什么”
谢将军从沙发上坐起来,他们看着这丫头了这么久,这两天刚放松了警惕,这丫头竟然跑了
谢长溯起身扫视一圈,“叔,你跑的可不是一个女儿啊,雨滴也不见了。”
“啥俩都跑了”
谢将军赶紧点数,“才六个孩子,少俩。”
溺儿指着毛毛说:“曾爷爷,少一个,毛毛在这儿。”
全家人没搭理她。
谢闵慎拿着车钥匙出门。
看他冲动的架势,谢闵西担心二哥真的打酒儿,她推了下丈夫的肩膀,江季立马起身,“我和你一起去接酒儿。”
他跟着上了卡宴的副驾驶。
系安全带期间,他问:“谁给你告的密”
谢闵慎说:“季夜。”
逃跑的小妞妞打车到了码头,她刚才给陈季夜打电话,言语着急,“小哥哥,小哥哥你快罩着我。我刚从家里逃跑出来,刚坐上了出租车,现在去码头,我什么都没带,你快来接我。一会儿我被谢老三发现腿会被打折的。小哥哥,我是在牺牲我的两条腿来奔向你。”
处理完公事,刚到赛扎处的陈季夜:“你现在在哪儿”
“快到码头了。”
他挂了电话,立马将电话打给了谢闵慎,“三伯,酒儿跑了。”
接着,才有了刚才谢闵慎接电话的场景。
酒儿到了码头,左等右等,没有等到陈季夜的船只反而等到了熟悉的车牌号。
谢闵慎从车上下来,酒儿瞧到人,她呲溜一下子就跑了。
谢闵慎快跑过去追上,江季也赶紧追过去。“闵慎,有话好好说,别吓唬孩子。”
谢闵慎也不让女儿了,他跑上前伸手揪住酒儿的棉袄领子,“爸爸,呜呜,我就是,就是来散步的,不是去找小哥哥的,呜呜。”酒儿怕了。
真正严肃起来的老父亲,还是很能唬住她的。
江季恰好上来,他分开谢闵慎和酒儿。
谢闵慎扬手就想当众打酒儿,江季拦下,他:“闵慎,大过年的,你别让孩子哭,有话咱说。”
“说和她有屁说的。”谢闵慎真是气绝了,酒儿就是被他惯坏的。他推开江季,对着酒儿,指着她道:“你真这么想当陈家人,你和我说声,我现在开船给你和你的行李全部送过去,以后和陈季夜在海岛上生活一辈子也别回来。”
“呜呜,爸爸,不,咳咳,我回家,呜呜。”酒儿直接被父亲给吓哭。
她站在码头,害怕的哭泣流泪。
码头这里,人来人往的,谢闵慎在教训女儿,江季适时拦截。
路过的人都纷纷扭脸看向这里。
紫荆山,谢闵行和家中的保安联系,“上午雨滴出去过么”
“出去了,雨滴是在上午十点离开的。”
林轻轻也快被两个孩子给气死了,她:“一个个的都不安生,酒儿出门是去找季夜,雨滴出门是”
忽然,林轻轻说话顿住,她看着云舒。
云舒也看着她。
小姐妹多年,一个眼神,云舒便懂了。
她朝着谢闵行摊开手心,“喏,老公,车钥匙。”
谢闵行递给云舒,饶是知道妻子的车技,但是谢闵行爱操心的命还是忍不住叮嘱,“开车慢点,过年路上车多。”
“知道了。”
她拿过车钥匙,朝着林轻轻招手。
上了迈巴赫,云舒问:“地点”
“程家。”
“雨滴去找君栝了”
林轻轻点头,“十有八九是。”
果然,程家大门口,雨滴来了。
程家的门卫都不是一般的门卫,都是带有军籍的。
见到雨滴,即使知道她是谁,但是也需要主人的同意才能进入。
雨滴在门口的石凳子上坐了十几分钟,才有佣人开门唤她,“谢小姐,进来吧。”
雨滴背着书包紧跟着佣人的脚步前往程家的正厅走去。文網
“程将军在家吗”雨滴问佣人。
佣人回答:“将军外出巡查还未归,谢小姐是来找将军的么”
雨滴想问程君栝在不在,她又担心直接问会显得太突兀,于是一个个的问:“不是,那个,程伯伯在家么”
“首长和首长夫人均在家。”
不一会儿,她被引去了程家的正厅,刚进去就看到了程夫人在沙发上坐着,见到她来,程夫人优雅的起身,走到她面前,“雨滴,你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你一个人么”
雨滴吞咽口水,她看向四周,忽然发现程首长从一个房间走出来。
他身形阔步均是军人的正派,走路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程首长也热情的打招呼,“雨滴,你来了,快坐。”
雨滴坐在沙发上,她回到程夫人的话,“我一个人来的,君栝舅舅在么”
程夫人对这已经乱了套的称呼已经感到习惯,没想再纠正。她回答道:“没呢,他给我打电话说今年部队很忙,过年就不回来了。怎么他没有告诉你么”
雨滴摇摇头,“没有,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
“许是在忙,或者手机没有信号。军人嘛,经常失联。”
雨滴的眉头紧锁,“君栝舅舅真的说今年不回来么”
程夫人点头,“如果他回来,一定会第一时间去看你的。”
雨滴咬着舌尖,她乖巧的点头,没有继续问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