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谢闵慎的火气突然上涨,糖果掉落在地上,和地板发出碰撞的声音,这是在妻子心口上扎针谢闵慎觉得妻子受了委屈,他上去就要教训大女儿时,谢闵慎的左右胳膊分别被妻子和二女儿拉着。
林轻轻管理女儿较为严苛,一直没有公开的答应让她吃糖。
昨天在买糖时,她跑了十几家店给女儿买够了三个月的糖果,为了给女儿一个惊喜,她昨天晚上是偷偷给女儿糖罐中放入糖果的。
她还期待着女儿知道自己的心,会在大清早给她一个拥抱和亲吻,没想到,女儿并不喜欢自己送的糖果。
看着女儿在哭,林轻轻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谢闵慎受不了妻子受委屈,而且他认为妻子没有错,是女儿不知好歹。
“雨滴,你起来对你妈道歉。”
雨滴蹲下身子,下巴放在膝盖上,手抓起一把地上的糖果,从里边挑选看有没有程君栝为她买的糖果。
她每日必数糖果数,因此脑海里都记得它们的样子。
雨滴的眼泪从眼眶直接落在地上。
当妈的心,更自责了。
“算了,我们买之前也没和女儿商量。”
谢闵慎音调拔高,“惊喜提前商量算什么惊喜”
它又看着右胳膊上挂着的小女儿,“你松开。”
“不松,你会去打我姐。”
酒儿开始和谢闵慎吵起来,“谢老三你年纪也不小了,能不能不这么冲动。三两句就火气上头,音调提高,就显你有能耐
我姐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糖罐里的糖果就是她的血液,你和我妈给她血液中注入其他血液,她不哭才怪。”
酒儿又说:“不说我姐温柔,就知道自己哭。如果你们这样对我,我直接把糖罐砸在你面前信不信”
谢闵慎看着叭叭个不停的二女儿,他黑着脸:“你手松开。”
“不松就不松。”
酒儿倔丫头还和谢闵慎做鬼脸,“略,亏你还是院长呢,血液不通不能想融你都不知道,真怀疑你的医生资格证是花钱买来的。”
如果说谢闵慎刚才是被妻子和女儿拉着是他故意不挣脱开,那么现在就是他真火大的时候
他刚才不舍得真对大女儿上手,所以林轻轻和酒儿拦着他时,他也就顺势开口教训大女儿。否则以他大男人体力,怎么会挣脱不开两个娇弱女孩儿的劲儿
不过是为了吓唬大女儿罢了。
他的态度有了,架势也有了。
可是
他家偏偏有个基因奇特的谢青梅
他这次不装了,直接从妻子手中抽走左胳膊,右手一个反手紧扣二女儿的双手。
“啊啊啊,爸爸爸妈妈,妈妈呀,轻轻妈妈救命”
酒儿吓得胡乱挥手,挣脱开谢闵慎,她麻溜的跑走。
谢闵慎指着酒儿,“你给我滚过来。”
“略,你说我滚我就滚我就那么听你的可能么,呸,有本事你来抓我啊。”
谢闵慎气的真的朝酒儿走去。
酒儿吓得龇牙咧嘴的乱窜。“妈耶谢老三又打闺女了。”
谢闵慎:“胆子大,你别跑啊。”
酒儿叫嚣:“不跑我站在那里被你揍啊,明知道我感官敏锐,我傻呀站在那里等你抱揍我。”
林轻轻看着清早又来的闹剧,她无奈的摇头叹气,接着,她又看向了在地上一颗颗糖果中先独属于程君栝的糖果。
林轻轻走过去,她蹲下身子帮助女儿捡起来。
她递给雨滴时,雨滴生气的别过脸不要妈妈好心送来的糖果。
她也正在气头上,一点也不冷静。
林轻轻尴尬的收回手,将那一把糖果放在了地上。
她心里难受的想回屋静静。
屋门关上那一刻,林轻轻背靠着门,眼眶泛酸。
谢闵虽然是粗心大萝卜,但是与妻子有关的事儿上他格外留心。
林轻轻回了屋子,他了解林轻轻的为人,心软的像个棉花。指不定委屈的掉泪呢,谢闵慎没功夫收拾小女儿,他警告了一句,“你给我规规矩矩的。”
酒儿靠着家中的落地窗,身旁就是山峦风光,她嘴巴在落地窗上张嘴哈气,然后再玻璃上花了头猪猪,然后对着谢闵慎囧鼻子,“哼”
谢闵慎无法分身,他暂时放过了酒儿着急的回了卧室。
一进门果然看到林轻轻在揉眼睛。
他语气软了,“轻,咱不和闺女一般见识。雨滴一直乖巧,这次估计是担心君栝担心的。”
林轻轻嘴硬道:“我没事。”
屋外,酒儿见父母都不在,她小跑去了雨滴的身边,她蹲下身子帮雨滴一起找糖果。“大姐,你别哭了。咱妈也是好心,她看你每天失落心疼你才去给你买的糖果。你看这个粉色的还有点透明的包装,咱妈知道你喜欢肯定特意为你买的。地上这些相同的糖果都不超过五个,咱妈也是用心了。”
酒儿喊:“姐”
雨滴泪声说:“你让我静静。”
她刚才挑出了所有的糖果,发现只有6个了,“酒儿,我丢了一颗糖。”
酒儿左右扭头,“这一地糖果,你看看会不会在其他的电话会不会在沙发底下我抬不动沙发,得让咱爸来帮忙。”
“大姐二姐,你们看,是他不”
一直默默无声看着家中热闹异常的三千软娃,他在家中热闹过后悄无声息的在帮助大姐找糖。
雨滴转身看,她摇摇头,“不是那个。”
三千又从地上捡起一颗糖,“大姐,这个呢”
“也不是。”
三千继续弯腰捏起一颗糖让雨滴看,“姐姐”
雨滴摇头,“三千,别找了乖,不在这里边。”
三千沮丧的说:“可是找不到糖果,姐姐就会哭。”
雨滴撇嘴,她抱着小弟弟,“三千,姐姐不哭了,你不要找了。”
酒儿看着一地的糖果,“姐,咱妈买的糖咋办呀”
三千眼巴巴的看着,他吞咽口水。
雨滴随手捡起一颗糖拆了包装给弟弟的口中塞了一颗,“一天只能吃一个,吃多牙齿会长虫子。”
三千听话的点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