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傲气哼了一声,谢闵行拥抱妻子,“被子不让我盖”
“要么你去给你儿子睡觉,要么我去给我闺女睡觉。”
谢闵行刮了下云舒的鼻子,“十几年了,一生气还是这模样。”
“十几年了,你还是这样忽悠我。”
云舒掀开被子,她坐在床边穿上拖鞋,“不和你说了,找我闺女去了。”
谢闵行拽着云舒的手腕,将她用力一带,直接揽入怀中,“说好的明天赖床,不能说话不算话。”
言罢,他吻上云舒的唇。
童房中,空空的。
溺儿的床单被子都很整齐,她的小人又跑去了谢长溯的屋子。
小腿儿翘在谢长溯的肚子上,“大哥哥,我会打高夫夫球球了。”
谢长溯搂紧小妹子问:“谁教你的”
“爷爷教我的,爷爷还给我鼓掌。”
溺儿分享了许多自己白天的事情,她说:“爸爸不给我建高夫夫球场,大哥哥你给我一个吧”
谢长溯捏捏妹妹的脸蛋,“你说你这么可爱,哥要是走了,想你了咋办”
“嘻嘻,那哥哥就不走嘛,你给我建个高夫夫好不好”
谢长溯:“好,等哥回来给你建个。”
溺儿兴奋的爬起来亲了口谢长溯。
她得知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了,于是开心的闭上了眼睛。
谢长溯却久睡不着,他看着妹妹的脸,拿着手机给妹妹拍了张照,忽然想到,自己去的地方不能带手机,他又放下了手机。
来回的动作惊醒了溺儿,她仰头看着谢长溯,“大哥,你咋不睡觉呢,动来动去的,害的我都睡不着。”
谢长溯:“大哥睡不着。”
溺儿噘嘴,睡不着该怎么治疗啊。
她眼珠子一转,忽然笑眯眯的说:“大哥哥,我会唱小兔子乖乖,我给你唱歌,哄你睡觉觉吧。”
小时候她不睡觉,云舒就唱小兔子乖乖哄她。
但是还哄不睡,反而让她学了去。
谢长溯说:“大哥小时候不睡觉,咱妈给大哥讲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一直催眠哥,把我给催眠睡着了。”
溺儿听着来了兴趣,她反身趴在谢长溯的肚子上,“大哥哥,你给我讲讲。”
谢长溯将小妹子的身子摆正,他为其盖好被子,潺潺的声音缓缓响起,“从前有座山,山中有个庙,庙中”
谢长溯一直在重复,溺儿都学会了,她接着谢长溯的话将他接下来的话重复出来,“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大哥哥,你的故事怎么这么无聊”
谢长溯:“可是,大哥小时候不听这个无聊的故事,睡不着觉。”
溺儿觉得大哥哥的品味不咋滴,她心底偷偷嫌弃了下。
已经后半夜了,她熬不住睡了过去。
谢长溯也抱着溺儿渐渐的陷入睡眠。
天上的星星异常的亮,月亮照着大地,紫荆山的星星灯彻夜闪烁。
有灯的地方,就充满了安全感。
紫荆山夜晚的灯,已经成了谢家人心中的灯,也成了a市人眼中的习惯。
当天灰蒙蒙亮起时,星星灯感受到太阳光照,部分自己熄灭,还有些老式的星星灯需要佣人手工去熄灭。
佣人已经起床在忙活了,谢家的主人却都气的晚些。
大清早的老宅是最清净的地方,谢将军站在窗户前和林爷爷手叉腰眺望窗外的风景,“老林,今儿的天气不错啊。”
林爷爷:“是啊,竟然有几分的静幽之意。”
天还有些灰,鱼肚未白,晨露还悬挂在绿叶上,一处酣睡的景象。
静悄悄的,观看时可让人的心神宁静。
“今日的安静也不知道能到什么时候。”谢将军忽然说了这句话。
林爷爷笑了,他说:“这会儿的安静是我们偷来的,不到中午,大队小队的孩子们都过来了,享受好现在的片刻安宁吧。”
谢将军也笑了,家中孩子多,是他们老谢家的福气,他每次想到他的小辈们,口中是讨嫌的,眼中是喜欢的。
“看,毛毛永远是第一个过来的。”谢将军指着在慢悠悠散步的大狮子,他道:“去开门吧,让佣人备些吃的。”
家中的清净到上午十点时彻底被打破。
一个,两个五个,六个。
凡是在家中的孩子们都跑过来了。
雨滴说:“曾爷爷,我和我爸妈吵架了。”
谢将军:“是不是我听错了,应该是酒儿和你爸妈吵架了对么”
雨滴可是他们家的乖娇娇,小淑女,怎么会和父母吵架。就算她吵架,谢闵慎也不舍得和大女儿吵啊。只有酒儿这个皮实的孩子,谢闵慎会吵会揍。
酒儿觉得不公,她扒拉这谢将军,“曾爷爷,你咋能这样呢,对我的意见就这么多么”
“不是,曾爷爷这不是意外么。雨滴那么乖,怎么会吵架。应该是你,你这闹腾丫头是不是让你姐给你背黑锅”
酒儿彻底感受到了曾爷爷失去的爱,她:“曾爷爷,你的心已经走去了南天门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偏心偏的”
谢将军瞧到二孙女似乎真的生气了,他才反问:“雨滴,你为什么和你爸妈吵架”
雨滴解释早上发生的事情。
她早上去吃糖果时,忽然看到那个透明的糖罐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糖果,将原本属于程君栝给她的糖果全部掩埋了。
她当时就急的哭了。
林轻轻和谢闵慎跑出来问她发生了什么,她指着糖罐就哭,“谁给我弄得,我不要。”
雨滴哭父母把程君栝给她买的糖搅混了。
谢闵慎安慰着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你妈是看你每天都在看你糖果的数量,还以为你不够吃,才去给你买的。”
雨滴哭着说:“我不吃妈妈买的糖,我只要君栝舅舅的。你把它们都拿走。”
谢闵慎一听这话,他已有不悦,“雨滴,你妈昨天为了给你买糖跑了多少地儿,昨晚小心翼翼的给你放进去你今天说这话伤你妈的心你妈她还不是为了谁”
雨滴抽泣,她哭着蹲下身子,将糖罐中的糖全部倒在地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