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父母的车跟上了他们再坐车。
“爸爸妈妈,我和二哥哥走奶奶花园的那条路。”溺儿不忘提醒夫妻俩她们选择了那条道路。
孩子们走了,云舒的劲儿也回来了,她长叹一声,“老公,收拾谢长溯。”
谢闵行嘴角还露着笑意,“老大话不是说对了么。”
“对啥呀,就算对,也不能说啊。”云舒拍拍丈夫的肩膀,“记得收拾他。”
她陪着丈夫去收拾餐桌。
出门时听了女儿的话选择了谢夫人花圃的那条路走。
开车不到五分钟就遇到了那一对兄妹俩,在路上扯着晃着。
溺儿拉着二哥哥的手转圈。
他围着云星慕小跑,右手时而捉住二哥哥的左手,时候捉住二哥哥的右手。
笑声似泉水悦耳。
谢闵行打开窗户喊:“别转了,赶紧上车。”
溺儿站正身子,她左右摇摆,“唉,二哥哥小妹子好像晕了。”
她好似真的站不稳。
云星慕慌得去抱她。
谢闵行也赶紧推开车门去抱女儿。
云舒摁着丈夫的胳膊,斩钉截铁道:“装的。”
云小舒很淡定,她眼睛也在看女儿。
溺儿被二哥哥抱住时,她再次大笑,“哇哈哈,二哥哥被小妹子骗到啦。”
谢boss:“”
云舒下巴仰了下说:“看到没,装的。”
她生的闺女,她自然懂。
云星慕牵手让她自己爬上车。
谢闵行踩着油门去老宅处送俩娃。
毛毛也养成了一个毛病,早上睡醒自己散步到了老宅,有时早饭就是在老宅吃的,趴在老宅的地板上,晒着冬日的暖阳。
晌午太阳出来了,毛毛舒展筋骨开始去转紫荆山,它去哪儿没人知道,但是到晚饭点儿,他自己都回来了。
不需要家人操心。
到了老宅,它果然又在。
溺儿看到它,兴冲冲的跑过去,“毛,我去上学啦,等我回家拗”
云舒拿着薄棉袄下车,“溺儿,带着棉袄中午睡醒穿上。”
“不要,太麻烦了。”溺儿上车了。
云舒递给了云星慕,交代他:“下车的时候给溺儿,降温了,午休起床会冷。”
不一会儿,林轻轻家也到了。
三个孩子从卡宴上下来。
雨滴酒儿先将小兄弟送上车,两人再钻进去,“妈,我今晚想吃火锅,太冷了这个天。”酒儿说。
谢将军招呼,“来老宅,曾爷爷给你们弄。”
酒儿上下看曾爷爷,“你一把老骨头好好好,曾爷爷别揍我,小心拐杖折。”
谢将军指着酒儿冲老友林爷爷道:“酒儿比男孩子还欠打”
林轻轻也拿着一个棉袄出来,“遇湦,睡醒了穿。”
“妈我不想要。”
“听话,拿着。”林轻轻说:“午休醒来会感冒鼻塞去医院被你爸打针。”
谢遇湦还不想要,林轻轻:“屁股针。”
这时,云星慕伸手接过,“婶婶,给我吧,我去给他们班老师。”
林轻轻将薄棉袄交给了侄子,“好了,你们几个走吧。”
司机开车将孩子们载出去,谢将军问孙媳妇,“酒儿在家也这么欠打么”
林轻轻看了眼丈夫,“我和闵慎被气习惯了。”
“嘿,这求孩子。”谢爷爷嘟囔着,"幸好我曾孙儿们多,一个不听话我还有雨滴,阿糖和小溺儿。"
林爷爷道:“你啊,就指望雨滴吧,那俩我看了长大也是气人精。”
谢将军:“算了,我还是去给列祖列宗烧香吧。”
准备回去的谢将军转身对着几个人说:“晚上都来老宅吃饭,酒儿不是说想吃火锅,你爸妈晚上也回来了,咱都聚聚。”
接着他走了。
云小舒在他身后道:“嘴巴上说着嫌弃酒儿,心中不还是对小酒儿最亲。”每次酒儿想吃的,谢老不管多难都会给她弄来。
四个人两辆车出发了。
去学校的路上,溺儿给大家讲笑话让周围的人捧腹大笑。
酒儿直接解开安全带,将后座的小妹子抱去了中排座位,“妹儿啊,你咋这么招人喜欢呢,姐亲亲小脸蛋儿。”
她亲了好几口,溺儿在她怀中发出咯咯笑声,司机听了都开心的说:“一早上送你们,就属溺儿最调皮。”
谢遇湦和二哥坐一块儿。
他面无表情仰脸问云星慕:"二哥,好笑么"
云星慕也面无表情的搂着小兄弟,“不好笑。”
两个兄弟坐在一起,云星慕搂着小兄弟看着前边三个女生笑哈哈。
到了学校,雨滴和酒儿快跑开了。
云星慕牵着弟弟妹妹去了小学部,他找到弟弟妹妹的带班主任将两个棉袄递给老师说道:“棉袄是两人睡醒的时候穿。”
老师接下放在教室后边的柜子里。
“溺儿三千,哥走了。”
同桌俩对着后门口的哥哥们挥手,“再见二哥哥,你下课要来找小妹子呀。”
云星慕也挥手,他离开。
见到谭倾城,他的思绪回到她身上。
“你昨晚干什么了”云星慕问。
谭倾城侧脸看着同桌,“我没干什么。”
“黑眼圈快长半张脸了,你还说没干什么”
听到云星慕的话,谭倾城手伸到抽屉中拿出镜子看脸上的黑色阴影,“很明显么”
“谭倾城,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她不说话了。
神情低落,让人无法理解。
云星慕问了几次未果,他也不问了。
下课去看小妹时,又看到了她仰脸在放肆的笑。
云星慕心中忽然有了注意。
他去到教室托起小妹,“帮哥个忙。”
“好呀好呀,小妹子绝不搞破坏。”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云星慕真的不放心。
“溺儿。”
“咋啦哥”
云星慕犹豫了一下,他说:“你不帮哥的忙了,但是哥把你带到我的教室,你给我们讲笑话听好不好”
“当然好呀,小妹子一肚子的笑话,嘿嘿。”
她领了特殊任务般,在校园里光明正大的被二哥哥抱着去了初中部。
溺儿在学校惹得多少人羡慕,她的哥哥姐姐们全在学校,一个个的下课都去找她玩儿。同桌也是自己的哥哥,明明上学了在校园里还被她的哥哥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