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漫天,飘来飘去。
谢爷爷钓鱼时,总感觉好几次呼吸差点吸进去柳絮,后来他带口罩钓鱼。
几天后,谢爷爷撂下钓鱼竿不干了。
钓鱼钓的是心情,谢家的鱼太多了,一会儿一条上钩。连给他等的时间都没有,没有心情只剩下忙碌了。
家中有鱼是好事,年年有余。
谢爷爷提着他的水桶,拿起石头下,云小舒藏起来的渔网给套在杆子上,直接放在湖水中捞鱼。
一次三四条,十分的爽快。
无聊的谢老头,挨家挨户的送鱼。
到了东山,便看到林轻轻在教育女儿们。
“老二孙媳妇那么温柔的人,竟然会生气。”谢爷爷想:定是那傻狍子老二孙子给气的。
一进门,谢爷爷就问:“轻轻,闵慎怎么气你了,告诉爷爷,我用拐杖抡死他。”
这种替小辈出气的感觉不要太爽。
太能体现自我的价值了。
一旁跟着去的林爷爷提醒,“谢老哥,闵慎是你孙子。要找他算账也是我找,轻轻是我孙女。”
谢爷爷;“我都有曾孙子了,还要孙子干嘛。嘿嘿,我还没有增孙媳妇儿哈哈。不过轻轻,你大胆的告状,爷爷的心肯定偏向你。”
林轻轻一阵无话可说。
她身后的一对小豆丁乖巧的叫好:“曾爷爷,外爷爷,管家爷爷。”
谢爷爷:“嗯嗯,雨滴真乖啊,诶,曾爷爷的小宝贝酒儿今天怎么不大嗓门了,见到我来也不大声吆喝。”
酒儿正被教训呢,不敢。
林轻轻解释;“不是闵慎,是这俩孩子,胆子太大了。”
“啊,不是闵慎啊。”谢爷爷一阵失落,他还想活动活动拳脚呢。
老二孙子在冬天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还给他扎针,疼的他想叫又碍于面子只好忍着。
谢爷爷总想找个机会报复回去。
谢,林二老手中接提了一条鱼,林轻轻联想季节,她接过去放在厨房的水池中。
“快坐啊爷爷。”
反正无聊,林轻轻洗了水果和家里人老人诉今日女儿们的大胆事迹。
雨滴还伸开手问林轻轻要,“妈妈,我爸爸把蜈蚣拿走了。”
林轻轻扬手做出要打人的姿势,“你还敢要”
雨滴吓得缩回手,委屈的声音依稀可以听出泪意,“可是,那不是爸爸的。”
谢爷爷则觉得家里以后要出霸王花了,还是俩。他的内心甚是愉悦,当着孙媳妇又不敢表现分毫,“轻轻,现在两个孩子不是小嘛,小孩子都是小傻子对一切都没有畏惧心理。捏虫子,我们慢慢教育,等她们长大知道什么是害怕,给她丢一条毛毛虫看她敢不敢捏。”
林轻轻愁眉:“爷爷,她们还想逮活蛇泡酒喝。”
谢爷爷:“这可就有点太彪悍了,不行不行。”死了的还行,活着的,谢爷爷怕。
林轻轻又道:“根据两个孩子的口供,长溯还敢捏蝎子。”文網
谢爷爷严肃起来:“改天叫赛扎来见我。”
赛扎这好小子,他的孙子孙女全被他养成天胆子。
蝎子,蜈蚣,蛤蟆,蟒蛇,剧毒的这几样,他准备让孩子们都碰。要命
太阳渐渐藏起来,天空依旧明亮,余晖给大地镀上暖色光芒。
送走三位老人,林轻轻推出车子,将两个女儿抱进去,她推着儿童车,往后山方向去。
黑色石板的路两旁是娇嫩的花,翠绿的草,半高的绿植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路上行走着温柔的人儿。
面朝西方,太阳落山。
林轻轻看着这个天,她掏出手机纪念下这一幅美图。
她用眼睛和记忆藏起家中不起眼的美景。
天空很大,霞光万丈。
孩子们躺在车子里睡着了。
林轻轻为她们的白纱取下来,隔绝外边的柳絮。
“如果这会儿闵慎在的话就好了。”
她推着车子去云舒家。
等她到的时候,恰好云舒一家四口到家。
谢闵行抱着星慕,从一侧下车。
谢公子推开车门,朝谢闵行招手,“爸爸,你来接我。”
他站在车底盘的边缘,准备蹦下车。
小人还颇有危机感,需要他百分百放心的人保护着他。
云舒看着长溯安全后,从主驾驶处下车。
“诶,轻轻,今天怎么过来了”
林轻轻:“你们今天回来的挺晚啊。”
云舒解释:“去送咱妈了,到了后,咱爸又抱着星慕亲了半天这才回来。”
她推开家门进去,“你们吃饭了没”
“吃过了,今晚爷爷在我们家吃的饭。”
云舒:“那爷爷有口福了,吃了你做的饭。但是你们没口福,没办法尝我老公的手艺。”
谢闵行放下星慕,取下手表,交给两个儿子玩儿,他进入他的地盘厨房。
外边林轻轻说:“小舒,你怕蝎子么”
“怕啊,怎么了”
“你儿子不怕。”
云舒瞟了眼长溯,崇拜道:“我儿子就是比她妈妈厉害,一定是遗传了我老公。”
林轻轻:“不仅不怕,他还敢上手捏。”
云舒摆手显然不相信,“咱家我都没见过蝎子,他去哪儿捏。”
“赛扎叔处啊,今天酒儿剁死了一条快成精的蜈蚣,然后直接捏起来了,把我吓得浑身出冷汗的时候,雨滴又拿过去蜈蚣的尸体。回家后她们还说长溯敢捏蝎子,三个小屁孩儿准备逮蛇泡酒喝。”
“轻轻,你等等”云舒相信小姐妹的话,她鲜少说谎。如果真这样的话,云舒一想起她萌哒哒朝自己撒娇的儿子徒手拿起毒物时,她被自己的幻想吓得打了个激灵。
“老公,你出来。”
谢闵行以为她又有东西找不到了,于是问:“需要什么,我给你找。”
云舒跪在沙发上,趴在沙发的后背对他道:“你儿子有些恐怖。”
谢闵行坐在沙发上,看向说话的两人,“说来我听听。”
林轻轻将今日的事情,还有她从女儿口中得知的事,尽数托出,“大哥,抽个时间我们去见一下赛扎叔吧。”
谢闵行伸开右胳膊,谢公子主动钻进去,“爸爸,找我啥事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