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想了想说:“我知道妈妈想的是什么,你担心我孤独终老。
我和他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
他现在给我自由,不约束我,做什么事情都支持我。
我挺喜欢这种感觉,没有压力,很自在。
你也不要再说给我介绍伴侣,我一辈子只嫁一个人。”
老夫人很惋惜,她说:“那个人倒是很喜欢你。”
“妈妈你真是老了开始幼稚了。”
谢夫人啼笑皆非。
莫不说她不会接受,就是真的一个比前夫优秀帅气的男人出现,她也会无动于衷。
她再找伴儿,子女那一关就很难过。
“妈,你这话可千万别被他听到。”
老夫人看女儿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在乎前女婿的,她答应点头,“以后妈妈都不说。”
客厅的座机响了,谢夫人起身去接通,“喂。”
“妈,妈,晚上做着我们一家三口的饭啊。”
云舒在公司给婆婆打电话,“你小孙子也要点餐,我手机给他了,他给你说。”
谢夫人连口道好。
“奶奶,要次小鸡。”
谢夫人听那一声奶奶心都酥化了,“奶奶给你做鸡蛋宴。”
“恩。”
谢闵行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他说:“长溯,手机给爸爸。”
小家伙正值学习说话之时,他吐字不清,呜呜噜噜的说:“我要我空。”
谢夫人又说:“奶奶给你做孙悟空啊。”
她知晓孙子最近瞧上孙悟空了,一到家就抱着他曾爷爷的拐杖说这是金箍棒,是他的,不给曾爷爷不一会儿,手机被谢闵行抓走,他拿着手机放在耳边说:“妈,今天中午他吃的就是鸡蛋,晚上少做一点。
外婆身体适应么”
“看起来没问题,晚上就见面了,开车慢点,露气大。”
老夫人又看到女儿脸上一直都有的笑容,她点点头,这样的生活很好。
小家伙又被抱去公司,一会儿去看看妈妈,一会儿去抱抱爸爸的腿,要手机看动画片。
为此,谢闵行和云舒特意去了一趟电子专卖店,买了一台英语学习机,放在办公室,从小就教他学习英语。
但他一看,上边是猪猪,没有金箍棒,还不会天上飞,说话慢,还重复,遗传了妈妈暴脾气的他,胳膊挥舞到地上,人上去踩了一脚,看到黑屏,又跑去抱爸爸的腿哭丧着去要手机。
“爸爸啊”
他急了,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声的叫唤,恐怕他听不到一样。
谢闵行将门一反锁,他坐在沙发上看儿子,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爸爸,要卟噜机。”
谢闵行;“看多了对眼睛不好。”
“要我空,唔呀吧。”
谢闵行:“不能要孙悟空,没有金箍棒。”
小家伙可是懂不和没有的意思,他愤怒的双手拍谢闵行的胸膛,急的孩子满脸红色,“爸爸坏爸爸。”
“再坏,你也就这一个爸。”
“呜哇要妈妈,妈妈”谢闵行刚才锁门就是不惊动外边的妻子,小崽子不如老爸聪明,哭破嗓子也没人会听到。
小嘴一直吐槽他爸爸,“坏爸爸,不要爸爸要妈妈。”
接着,他屁股上迎来火热一掌,“还要爸爸么”
“不要,换爸爸。”
屁股上又一巴掌。
小家伙也不示弱,抬手朝着他爸的脖子抓过去,“坏爸爸,呜呜呜。”
云舒想起她手机刚才给儿子了,让他给婆婆说话,忘记拿出来。
小妮子走到门口敲门,“老公,我手机忘在你办公室了,诶,这门怎么反锁了”
桌子上还放着妻子的手机。
小家伙一听妈妈的声音,底气腾起,他哭的更汹涌,“呜哇”眼泪啪嗒啪嗒的下落。
“老公,你开门啊。”
谢闵行脖子被儿子的指甲刚才抓的破了皮,他揍儿子的屁股也没有手软。
云舒在外等急了,“谢总,你不开门我就撞门了啊。”
“别哭,爸爸让你看孙悟空,给你金箍棒。”
小家伙不是好哄的。
他妻子是个溺爱孩子的母亲,要是她又知道自己揍孩子,估计会给自己急。
“哭了,爸爸就不要你了。”
“坏爸爸。”
屋门打开,云舒一下子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泪眼闪闪的凝望妈妈,伸开胳膊委屈巴巴的要抱抱,“妈妈,爸爸坏爸爸。”
当妈的眼神已经盯着他了。
谢闵行不擅长解释,将手机递给妻子,“抱他出去吧。”
谢长溯哭着说:“爸爸打pp。”
云舒怒瞪丈夫,“谢闵行你家暴,你刚才故意把门锁上还隔音,就是为了办坏事儿。”
谢闵行不听娘俩控诉,他坐回办公椅上,拿起一份文件就查看,“出去工作吧。”
多么冷冰冰的一句话,云舒憋屈的指着谢闵行说:“你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小家伙倒是不哭了,他嗪着下嘴唇看妈妈替他出气。
“他说我的坏爸爸,你说我能不打他么”
“你以为你多好,我还说你是坏老公呢,哼。”
谢闵行用力合上文件,看了眼办坏事儿的小家伙,“他人不大,还想换爸。”
“他换爸,我就换老公。”
啪的一声,谢闵行薄怒,将文件甩到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云舒和儿子吓的,一瞬间都缩了下肩膀。
他真想上手揍妻子。
反应过来,云舒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啥。
“老公,我不换,这辈子都不换。”
她捏儿子的脸问:“你爸对你多好,真没良心。”
“唔,要爸爸抱抱。”
谢闵行不看儿子。
突然,他脖子上的指甲印被云舒看到,她放下儿子,去到老公身边,转动他的椅子,面朝自己,抬起他下巴,霸道的眼神看他的脖子,“他抓的”
“出去工作。”
云舒瞄了眼孩子的位置,她说:“等着。”
紧接着,她抱起孩子,在他的屁股上又掌掴了两巴掌,“你之前欺负我的时候,我老公就替我出气,轮到你欺负我老公,想得美。”
谢闵行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他妻子就是一个小太阳,只是偶尔被乌云遮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