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去的路上,谢先生当着几人的面叫住他的孩子们,“闵慎江季,你们和小墨一辆车,你们是同龄人,说话没有代沟。
凡事多照顾一下客人,知道么。”
江季心中一暖,这就是被老丈人维护的感觉啊,原来这么爽。
谢先生又说:“江季,注意你的用词啊,搞教育的不能说脏话。”
“哦,我知道了爸,会注意。”
你看,全家人都知道他是个不雅之人。
虽说会骂人,那也得分人,他极大部分是文明人。
从北方的机场回住宅区,都叫紫荆山,但位置还很远。
开车二十分钟到云舒家,再二十分钟到老宅,如果中途走近路大概三十分钟到老宅。
很多路都很绕圈。
而且这一路上还能介绍周边的风景。
云舒开了一辆车,她们女眷坐一起,她大气点的拍胸脯说:“外婆你到了这儿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我先带你熟悉熟悉沿途各种风景啊。”
“还有风景啊,那你快给外婆介绍介绍。”
路过一处,云舒停车解释,“这是我老公为我引的水渠,夏天吃烧烤,冬天搭个棚子吃火锅,大树上的秋千是我搭建的,还有一个平展的台子也是出自我之手。”
谢闵西趴在副驾驶的窗户边diss大嫂,“请把我后边加上一个们,是我们。”
云舒点了一下谢闵西到的额头,“人不大,咋就这么喜欢抢功劳呢”
云舒好不容易开一次车,路线皆有她掌握。
谢闵行抱着孩子回到家,几个女人已将车子开到谢夫人的花圃处,“外婆,妈妈不在期间,你可以随便来偷花,你瞅远处还有几个花棚子,里边还有牡丹,玫瑰,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名字。”
林轻轻小百科补充:“杜鹃,扶桑,五色梅,马蹄莲很多。”
云舒点头:“对,就这么多,只要不被妈妈抓到随便偷,我试过,不是一般的爽。”
谢夫人在后座,她抓贼抓到现场:“小舒,妈不在家,你偷了我多少花”
云舒:“妈,你去我家转一圈,屋里干了的玫瑰花还有月季花,除了房顶的干花是我老公送我的,其他都是偷你的。
不过,今年没了明年还会重新开的嘛,嘿嘿。”
谢夫人一口鲜血哽在咽喉。
“走啦走啦,我们换下一个目的地。”
屋子里的谢爷爷忍不住吐槽,“这小舒丫头,一点儿也不知道轻重缓急,你们谁让他开车的啊”
谢闵行:“在自己家,让她开开过个瘾,左右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你不知道她是逃出笼子的二哈谁也管不了么。
你说一个小时,够她撒欢儿么
我看这个下午白等了,都是浪费。”
老宅外,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谢爷爷话音刚落,又气的用拐杖戳地面,“你们听听,还给我鸣笛叫嚣。”
去了东山,又转到了南山,介绍了他们家的所有建筑房子,又说了她们的功绩。
果然,整整一个小时后,回到了客厅。
谢爷爷刚开始的激动都被他家倒霉孩子给消磨殆尽了。
“谢老哥,你真是聪明啊,竟然带领孩子们种粮食种蔬菜瓜果,让他们体会到这其中的农民辛酸,你还有危机意识,家有粮仓,有活水湖储藏淡水资源,小妹佩服。”
谢爷爷一听高帽来了,诶呦,这可不得了。
他立马装出一份严肃的老人,顺了顺胡须,“那里那里,这些孩子夸大了,种粮食确实是想教育孩子们,让他们知道粒粒皆辛苦,每一口粮食都是来之不易。
南宫小妹,来的路上可有休息好”
“极好。
刚才转起来的时候,很有精神。”
三小姑娘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咱爷爷又发什么神经”
林轻轻揣测:“可能是想留下一个庄重严肃的形象吧。
我们仨个都别吭声,配合爷爷就好了。”
云舒:“外婆要在咱家住上好久,爷爷早晚会露馅啊。”
谢爷爷及爱面子的说:“你来之前啊,我就叮嘱小辈们要带你好好的转转,看来都走的差不多了。”
云舒:“是呀,外婆,我爷爷一早就吩咐过我们了,爷爷说的话,我们自当谨记于心,所以在接到外婆,我们就赶紧带着你游紫荆山啦,这一切都是我爷爷吩咐的。”
谢爷爷笑眯眯的点头,唉呀妈呀,这孙媳妇儿真给面儿,他脸上的金子金灿灿的,照瞎众人的双眼。
屋子里的人,全当聋子,刚才谁说云小舒是逃出笼子的二哈,刚才谁说她不分轻重,都是这个活宝老人。
看着俩老人客气的都差不多了,再下去就太假了。
谢先生和谢夫人也有愧,他二人吩咐厨房尽快上餐,赶紧用吃堵住众人的嘴巴。
南墨是家中唯一一个外人,他颇多不自在,谢夫人对他多有照顾,“小墨,这儿是你谢叔家,吃什么婶儿给你夹。”
南墨来的理由很牵强,对外说是学习北国的文化,促进交流。
说出来谁都不信,既然促进交流,那就应该去北国政府安排的地方生活。
可他却来到了平民谢家。
南宫伯爵有意无意的在支持南墨,这次来北国,也有他的意思。
谢家的人口本来就多,如今来了一个老夫人还有一个皇子更加的热闹,加上临近过年,云舒的这种激动一直传染给谢家的每一个人。
谢闵西也勒令江季开车送她去学校复习课本,江季说:“别学了,我都给你们老师打过招呼了,肯定给你过。”
“江季哥哥这儿是图书馆,没事儿请你出去。”
江季坐在谢闵西的身旁小声嘀咕,“有事儿,陪你复习。”
说着他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大苹果,一个香蕉,放在谢闵西的书本上,“给你带的,边吃边学习。”
他撑着头,看斜影下的小姑娘,美入他心坎。
“江季哥哥,这苹果和香蕉你怎么带进来的
图书馆不让带水果零食。”
抓到一次,直接通报给辅导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