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已经无心顾及生意,他一直站在谢夫人身侧,告诉她一些做菜的常识,做菜的注意事项,炒大菜的火候,和第一天的场景很像。
谢夫人都笑着回应店老板的不舍。
一到六点,客流量多起来,今日的小店显得比格外更加拥挤。
谢夫人的收银台在门口,不管谁上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收银台中的谢夫人,此刻有一位顾客不小心的撞了店老板,导致他习惯性的前倾,谢夫人就在他的前方。
他慌乱用手抵住收银台桌子边,从远处望去,刚好是将谢夫人圈在怀内。
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尴尬场景,谢夫人迅速推开店老板,她习惯性的整理衣襟,不自在的说:“今日客人有些多,老板,我先离开了。”
店老板还有什么话想说,一把拉住谢夫人的手腕,“我我”
谢夫人温婉的笑笑,抽出自己的手,转身欲要离开。
她刚转身,额头一下子便撞上男人的胸膛,她的额头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衬衫扣子。
她熟悉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她惊喜的抬眸,想要呼之欲口的“老公”二字,在看到他的臂膀上挽着的一双女手,谢夫人眼中的惊喜慢慢褪去,话也卡在嗓子眼。望上去,便是朱焉得意挑衅的笑容,看看吧,你老公还在我身边陪着我呢。
谢夫人眸中的厌恶慢慢升起,“你们来做什么”
“捉奸啊姐姐。不来看怎么会知道你在外边养男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和拥抱”朱焉的话无意是在激怒谢先生的怒火。
谢夫人好笑的指着朱焉,“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捉奸,捉奸不应该是我去才对么”
朱焉松开谢先生的手,按下谢夫人的手,“姐,我上次就是想告诉你,我和谢哥哥之间没有关系了。要不是上次我提前过来,才在无意间看到你和你男人缠绵的景象,姐,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自己在外边偷吃,还不让谢哥哥去看我一眼。”
店老板一直在旁边说这不是真的,没人听他说话。
周围人多了起来,谢夫人一个没忍住,抬起她的手,一巴掌扇在朱焉的脸上。“小舒说的对,婊子就是猪狗不如。”
朱焉被打,她没有反抗。
谢先生抓着谢夫人的手用力往旁边一甩,谢夫人的腰磕在栏杆处,谢先生上前,“怪不得,你不愿意让我再碰你,是因为他我的好夫人,你可真有胆子。”
“你还是信她的话。”谢夫人在这一瞬间,泪从眼尾流出。她对谢先生失望透顶,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后还是。
结发夫妻不如外边养的情妇。“你还是不相信我。”文網
“谢庭,不要把所有人都相成和你一样的人,偷人,我要偷,我就大大方方的偷,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偷的人是谁,不会”谢夫人的话被一个巴掌打断。
谢夫人从小是贵女,从出生开始没人舍得打一巴掌,今天,是第一次,她尝到了巴掌的滋味,来自她的丈夫。
谢先生在打出手后一瞬间,他都后悔了。
他打的这一巴掌很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爸妈。”云舒上楼就看到几个人在对峙。
她冲上人群才看到还有朱焉的存在。
云舒推开谢先生,将谢夫人保护在身后,对视朱焉和谢先生,“朱婊,那天还没骂够你”
店老板站在中间,这次他面对谢先生说,“先生,我和你夫人只是师傅关系,并没有你旁边这位女士所说的不正当关系。你不应该受她挑拨。”
“我说的是真的谢哥哥,我那天亲眼见到了。就在后厨。”朱焉还在小声辩解,看起来委屈至极,似乎怕谢夫人再打她。
店老板摇头,“先生,你不该打你的老婆。你误会她了。”
云舒一听,打她震惊的看着店老板问:“谁打我妈了”
他们都没留意到的是,谢夫人静静的退出云舒身后,自己一个人落魄的走进消防通道下楼。
云舒看着朱焉得意的样子,一把推开谢先生,站在朱焉面前。
面对云舒,朱焉后退。
云舒步步紧逼,拽掉她的帽子,围巾,口罩。视线落在她的头发上,云舒抬腿一脚揣在朱焉的膝盖。
单膝下跪的朱焉,云舒把着她的假发,用力一撕,从顶层扔到一楼。
朱焉似乎忘记了反抗的余地,直到头皮传来撕拉的痛,她才清楚的感受到,痛,丢人。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认出她就是朱焉,光头无眉大侠么,谁不认识,陷害高维维的人,还被云家上告的人。
云舒不说话,她只是把朱焉最不愿意见到人的一面展现出来。之后,四面八方的指点,唾沫会将朱焉淹死的。
“妈,我们走。”云舒揭够了,准备带着谢夫人走的时候,“妈我妈呢”
谢先生这时也看到谢夫人没影儿了,他不顾地上一直叫他的朱焉,跑出去找谢夫人。
云舒紧跟其后。
谢夫人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遇到弯儿就拐,只往僻静额地方去。
云舒百米冲刺到车上,“老公,你见妈妈了么妈妈找不到了。”
“妈妈怎么会找不到”谢闵行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云舒:“先走,路上说。”
车子开到一半,谢闵行知道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一切后,油门踩到底,带动方向盘,转向另一条道路,往交通局去。
又一个灯火通明的夜晚,谢家人未眠。
谢夫人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找人到了深夜,云舒趴在桌子上,心想,这母女俩怎么都爱搞失踪。上次找谢闵西她已经在群里暴露了,这次眼看着又到午夜。
云舒拿出手机,走出交通局,她在群内发出一条公告,拜托各位找人。
子时,寂静的道路,涌现出各种车辆,五颜六色的轿车,还有炫酷的摩托。
谢闵行的手下再次禀告的时候,又提到了奇怪的车队。和上次找谢闵西出现的车队一样,看起来是一伙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