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指引着亚索的泽尔在听到卡萨丁的这些话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也想不到卡萨丁和伊泽瑞尔的手套原本竟是一对。
听卡萨丁这个愤愤不满的语气,要是见到了小黄毛,还不得为霍洛克打抱不平,上去一刀砍了他啊于是他赶紧让亚索把话题转移回来。
“所以你是第一个发现这座衣冠冢的人”
“不。”卡萨丁闷着声,收回了冥界之刃。“我来的时候,这间墓室已经就已经被洗劫一空,唯独只有手套留下。”
“冥界之刃拥有意识,这把剑渴望终结虚空,因此在我之前来到的人没有能够带走它的。而我之所以能够将冥界之刃拿起来,可能是因为我追随着霍洛克的脚步,才会被它选择为第二任主人。想必,耐祖克也是因为不受认可才没能把它抢走。”
“既然这里已经没东西了,那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蹉跎。”
亚索说完看向卡萨丁,意在让他先走带路,不过卡萨丁却是没着急。
“或许,这里还有东西呢”
卡萨丁向着棺盖走去,伸出手在其上的浮雕上摸索着,将飞升战士的一根指头用力按下去,只听见一声微不可觉的咔嚓声,飞升战士头顶上的太阳圆盘便被打开了,露出嵌在其中的一块黄金印章,形状如同太阳。
“藏得可真深啊,如果不是事先看过藏宝图,我也发现不了棺盖里还有机关夹层。”卡萨丁感慨着,将印章取下,置于掌心上细细端详。
“这是什么东西”亚索问。
“还需验证一番。”
卡萨丁来到墓室外,将手中的黄金印章高举。在太阳的照射下,印章散发出蕴含着一千种声音的荣光,犹如传说中飞升的颂歌。
黄金印章很快就变得金光煜煜,卡萨丁将其放下,然后郑重其事的递给亚索。后者拿在手中,掂了掂,感觉入手有些滚烫,随后便听对方讲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飞升者身份的凭证,一块飞升护符。”
“有什么用”
“或许有,但里面的力量应该只有飞升者能够使用。”
“”
最近两天,泽尔时不时就看卡莎她们一眼,有时遇到怪物了还会虚空生物还会露几手法术,熟悉一下那些他抽到至今都没机会尝试的卡牌。包括但不限于用斯塔缇克电击电死了一片虚灵,用易爆花开撕了几张卡把一处巢穴给炸塌了,召唤潜沙巨兽艾克刹雷大鱼吃小鱼把一群艾克塞消灭了。
卡萨丁带着亚索找到的飞升护符最后自然是落到了他手里,不过他一个人瞎琢磨了两天,也没琢磨出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不像峡谷里的工资装还能加速,只知道放在日光下照射一会儿就会变得烫手,同时发出远古的回声。
他估计得找到内瑟斯才能解读这件圣物的作用,虽然卡萨丁行走在沙漠上见多识广,但论阅历绝对比不过在那个时代就已经成为大学士掌管着大图书馆的内瑟斯。
卡莎一直在摸索回到地上的通道,但是这东西并不是想找就能找得到,虚空生物挖掘的通道充满了随机性,能通往地表的少之又少。
不过有一个地方能直接通向地表卡莎是确定的,那就是卑尔维斯的淡紫之海,当初卡莎就是直接在那里面被扔到了地上去。只是带着塔莉垭,卡莎不可能前往卑尔维斯的老巢,聚集的怪物会把她们瞬间撕碎。
眼下,她们正走在一条笔直的走廊里。这条走廊笔直往西,并非形成至漫无目的的破坏,而是特意开凿而成。虚空生物自发挖出的地洞都是杂乱无章,而这条隧道能够变得如此笔直,绝对是卑尔维斯的旨意。
皇天不负有心人,卡莎在沿着隧道走了将近两天之后,遇到了一处坍塌。坍塌处的地层会变得薄弱,可以让塔莉垭用能力打开通道,从而回到地表。
只不过卡莎在废墟上看到了一副很少见的景象,一群荧灯聚集在坍塌处,伸出发光的舌头,用舌尖淌出的粘液将岩石溶解的一面糊在了天花板上。
如果这还不好理解,可以看看其它的荧灯。卡莎注意到其中一只荧灯身体侧面受了伤,甲壳下的内容物暴露出来,泛着蓝色的闪光。而另一只荧灯则伸出了舌头,贴在了其伤口上。
柔和的蓝光将其包裹,伤口开始受到滋补。
塔莉垭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它们在干什么在修补隧道吗”
卡莎将她按下,让她不要惊动对方。如果不是之前就见过类似的东西,她也会震撼,只懂得破坏的虚空生物竟然会修补东西,卑尔维斯到底要干出多少反常的事情来
“无论它们在做什么,我都必须阻止。”卡莎合上头盔,准备上前终结这群怪物。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地动山摇。
一只巨大的艾克塞“穿沙角”突然穿透石壁冲了出来,支带锋刃的独角,下颌骨上的利爪刻进岩石,豁开深深的口子。
它每一步都让地面震颤,让猎物恐慌。它发出嘶吼,摇晃着独角横扫荧灯,一下就切开了三只。它们泄了气的躯体流淌出明亮的血液。
塔莉垭露出了比之前更加震惊的表情:“虚空生物在内斗”
“嗯。穿沙角不喜欢这群荧灯,正如艾克塞们的女王雷克塞并不服从虚空女皇的统治。”听着卡莎的解释,塔莉垭竟然能够在脑海里脑补出一副蛮族女王反抗新女皇的故事。
地下世界原本是弱肉强食的,强大的蛮族女王雷克塞在这里没有天敌,生活得顺风顺水直到新女皇卑尔维斯的到来。她主张团结,创造出复杂的社会结构,令女王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为了不让卑尔维斯的城市继续扩张,女王雷克塞开始让手下的艾克塞们破坏女皇修筑的隧道,这才有了她们所见的这一幕以虚空生物为原型的故事,简直太离谱了,这比内瑟斯汪汪叫还离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