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伊泽瑞尔那里拿到魔药的当晚,泽尔便把东西还给了乐芙兰。
即使这是乐芙兰骗他的也无所谓了,以泽尔对这女人的了解,在斯维因出现之前,她想要靠着诺克萨斯颠覆世界简直易如反掌。
但她又是怎么做的呢
多方开战只是为了寻找所谓的宝物,用于扩充自己的底牌,来应付终究有一天会王者的莫德凯撒。如果帝国集中兵力轮流攻占周边国家,早就称霸瓦洛兰了。
可以说,乐芙兰是一个自私自利但没有多大野心的女人。诺克萨斯只是她收集资源的工具,她对帝国的兴衰并不关心,因此也不太可能做出能够颠覆世界格局的事情来。
“没错,就是这个。”
看着乐芙兰点点头将装有透明液体的水晶瓶收进了袖子,泽尔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
他刚才一直在担心伊泽瑞尔把真正的乌罗亚魔药调包,给他一瓶未知成分的药水,然后他转交给乐芙兰,接着被点破然后引起这女人的怒火。
泽尔会这样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首先是因为魔药的特殊性,他没法打开瓶塞去检查里面装着的液体是否是安塔坎的恶魔精粹。
其次伊泽瑞尔有过前科,当时他怀疑雇他寻找魔药的雇主想要利用其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便防了一手,随便找個地摊货瓶子在里面装点沙胡蜂毒液就骗过去了。结果那人喝完之后,一连泄了三天三夜。
同样的手段要是调包到乐芙兰身上去泽尔根本想象不出她盛怒的样子,反正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东西给你了,你说的情报呢”
“我不会忘。”隐藏在兜帽之下的苍白面容没有露出收获的喜悦,一双淡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类似的眼睛泽尔在阿狸的脸上看见过。
乐芙兰的眼睛没有魅惑的能力,但注视着那双眼睛,却会感觉内心被看穿,进而引发恐惧。
她从玫瑰盛开的石台上取下一个酒壶,通过传送门转移到泽尔手上。
酒壶起码是几个世纪前的老古董了,上面的瓷釉已经脱落斑驳,从纹饰上也看不出产自于哪里。
“这是什么”泽尔问。
“前不久,不朽堡垒的一间酒馆受到了袭击。事情发生得很快,当我们的探子赶到的时候,酒馆里已经只剩下满地尸体,且尸体全都失去了灵魂。诡异的是,随着灵魂一起消失的,还有酒馆外的一辆马车,车厢被拖走了,但拖车的马却好好的留着在地我们的探子沿着车轮的辙痕一路跟踪上去,最后在一口枯井边找到了这只酒壶。”
乐芙兰的描述让泽尔立刻想到了锤石,他认识的人里只有锤石会这样收割灵魂,而且锤石已经在之前离开了暗影岛,完全有作案的可能。
“你是怎么认定我会对这个消息感兴趣的”泽尔问。
他想知道乐芙兰是怎么知道那是锤石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关注跟锤石有关的事情会收割灵魂的存在这世界上可太多了,就比如乐芙兰的两位对手。文網
铁铠冥魂莫德凯撒,黑暗时代的暴君,他即使在死后也不肯安生。
他凭借一己之力改造了灵魂荒漠,使其变为了由他统治的冥界。所有被他以及他相关一切杀死的人,灵魂会被直接掳去所谓的冥界之中,成为百万阴兵之一供他驱使。
而另一位,诺克萨斯现任的大统领斯维因,他体内寄宿的乌鸦也是恶魔之一。拉默是秘密的恶魔,它的三眼乌鸦化身会从将死之人的身上啄食一片魂屑,收集他们生前深藏的秘密。
所以乐芙兰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将泽尔和酒馆的凶手联系起来。
对此,她只是说了两个字。
“灰港。”
第二天去咖啡厅的时候,泽尔叫住正在给插花修建枝叶的格温,把从乐芙兰那而得来的酒壶拿给她看。
“格温,你认识这东西吗”
“这是”格温放下了剪刀,诧异的捧过酒壶,因为她从这上面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她伸出一根指头,在酒壶上方环绕着注入一丝雾气,那只酒壶便和她胸口同时亮起了一团光。
“果然是魂器么”泽尔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团熟悉的光芒。
“嗯,这东西寄宿着主人的灵魂碎片。”格温中断了魔力的注入,酒壶上的光芒也随之消失。接着她看向泽尔:“店长,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怎么了,你想找找附近有没有其它的”
格温点点头,泽尔却摇头说道:“没有了,就这一个。如果找到了其它的,我会告诉你的。”
“店长,这个酒壶你要拿给佛耶戈的吧在那之前,能否借我用几天”
“行,那你小心保管。”
因为没有把酒壶的来历告诉格温,所以泽尔没有拒绝格温的要求,让她带走了酒壶。
现在确定酒壶是魂器了,那么锤石去诺克萨斯目的是什么呢他故意把魂器遗落在不朽堡垒,是想把蚀魂夜扩散到诺克萨斯吗
也许锤石还不太习惯单干,想趁着蚀魂夜才出来大肆收割灵魂,不然的话黑色玫瑰绝不会让他肆意妄为的。
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泽尔只能说锤石的计划要落空了。因为他和佛耶戈的约定,黑雾被限制在暗影岛的范围内,魂器不仅已经无法引来黑雾,他还得感谢锤石帮他找到了魂器之一。
如果不是的话老实说泽尔也猜不透锤石的心思,加上宝典定位不到锤石,所以也不能拉近视角看看这个狡猾的亡灵到底想干什么。
魄罗宝典并不是所有英雄都能定位到的。
例如他最近经常提起的莫德凯撒就无法定位,泽尔认为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不在物质领域中。同样的,在破败解封之后的锤石,似乎挣脱了什么桎梏,也让宝典从此对他中断了定位。
对此,泽尔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等着黑色玫瑰后续调查到的情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