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见泽尔把黑锅都甩到了自己身上,气得它不停蹦起来用犄角顶他的手心。泽尔比了个手势,告诉它报酬翻倍,这小家伙才肯老实安分下来。
泽尔这番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不过用来骗骗伊泽瑞尔却是够了。
因为他对泽尔并不了解。
伊泽瑞尔认识的泽尔,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玻璃橱窗后面的沙发上,陪几名漂亮的员工说说话,或者和魄罗玩一玩,客人遇到问题了就过去解决一下,还能随时随地喝到好喝的饮料。
这样舒适的生活,简直是无数不想努力的年轻人梦寐以求的理想生活。每天轻轻松松就能获得不菲的收入,只有傻子才会冒着坐牢的风险来偷东西吧。
不排除泽尔可能觉得这样的生活太无聊了,想要寻求点刺激什么的。但伊泽瑞尔是知道,他在进化日那天还给路人提供过免费的饮料,会这样做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最最重要的是,为了以后有钱了能够进去咖啡厅喝奶茶撸魄罗,伊泽瑞尔觉得自己适时的装一下糊涂就会更好。不管你泽尔说了什么,我都顺着你的话来就好了。
啊对对对
“原来是这样的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私闯民宅。”
“也不能这样说,那时候我要是醒来就不会产生这种误会了哈哈。”
见伊泽瑞尔抓着头发哈哈大笑,泽尔也跟着尴尬的笑了起来。这事算是这么糊弄过去了,可是魔药还没拿到呢。偷是肯定偷不了了,所以到底要怎么投其所好,才能从他手中拿走魔药
思索一番,他笑着说道:“这么认识也是说明我们挺有缘分的,要不你先去洗漱一下,待会我给你看一个有趣的东西。”
“好,等我一下马上就来。”伊泽瑞尔一口应下,松了口气朝着洗手间溜去。他是一个非常臭美的人,即使这里是他家,让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见人,也觉得有些难堪。
用水打湿头发,再搓点发胶定型,伊泽瑞尔足足花了快半小时来让自己恢复到平时那种状态。这心也是真大,放泽尔一個人在那里,这些时间都够他把他家的宝贝都搬空了。
再次来到楼上,伊泽瑞尔看见泽尔已经找了张椅子坐下,不知从哪弄来一个茶几一样的东西,摆在桌上等他落座。
“不好意思久等了,这就是你要让我看的东西”伊泽瑞尔指着那物件,他家里并没有类似的东西,只可能是泽尔从外面带过来。
泽尔点点头:“这是一个棋盘,是进行对决的必要道具。”
伊泽瑞尔吃惊的眨了眨眼:“泽尔店长,我没听错吧,伱要和我对决”
“没错,和我来一场对决,施展令大家展露笑容的魔法吧”
伊泽瑞尔不得不承认,泽尔中二的发言的确吸引到了他,在听完规则以后,他才知道这个所谓的茶几是来玩的,当即就答应和泽尔玩上几局。
只不过,随着游戏的进行,他发现这个游戏并不简单。
他招牌的秘术射击竟然是游戏里一张谁都可以用的法术牌,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现实里的秘术射击是借由他的魔法手套才能发出的招式,而这个魔法手套是他从古代飞升者的墓里找到的。按理说全天下应该只有他才会秘术射击才对,结果却在游戏里面看到了同款,这让他开始怀疑手套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只
实在无法抑制住好奇心的他,尝试从泽尔嘴里问出点什么。
“泽尔店长”
泽尔专注于手牌,只是淡淡打发道:“伊泽瑞尔,认真打牌,什么时候你赢了我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见泽尔这么说了,伊泽瑞尔也只好把注意力放在牌局中。在经过一开始的被血虐之后,他渐渐理解了其中的规则,终于在第九局的时候靠着一手好牌险胜泽尔。
“泽尔店长,现在能说了吗”伊泽瑞尔真的很好奇。
“怎么,这么着急啊,是打牌不好玩吗”
“并不是”伊泽瑞尔不得不承认游戏确实很好玩,但他心中带着疑惑,始终不能用心去享受游戏。
“伊泽瑞尔,你知不知道自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短短的一句话,让伊泽瑞尔满头大汗。
糟了,泽尔该不会是来收回手套的吧他还要去古墓里寻找始终父母的踪迹,那些古墓凶险至极,没有手套他可怎么活啊。
“东西的主人对你了如指掌,你耍的那些把戏,她们全都一清二楚。如果你不想惹麻烦,就把东西交给我还回去。”
伊泽瑞尔抹了把汗,不让它掉在棋盘上,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泽尔说的就是他偷走手套的事情。
“一定要还回去吗”
泽尔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问你,你是不是去过不朽堡垒”
“去过,当时我还在那里吃了块卷饼。”伊泽瑞尔刚说完,泽尔就把他头抢了。“然后发现口袋里莫名其妙多了一片黑色的玫瑰花瓣。”
他愣了一下,因为泽尔说对了。
这件事的发生让当时的他连夜就离开了不朽堡垒,至今印象深刻。
“所以想清楚了吗这种事她们能对你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如果不想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比较好。”
见伊泽瑞尔陷入了纠结,表情痛苦,泽尔很是纳闷。
这很难取舍吗一瓶对自己根本没用的魔药和自己的小命怎么选都不知道吗
也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后,伊泽瑞尔一脸决然的对泽尔说:“抱歉,泽尔先生,我还是不能把手套交给你。手套对我非常重要,我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他们有本事就让来拿吧”
他决定了
手套决不能交出去
只要手套在手,就算对方再厉害,他也可以试着和他们碰一碰。
随即,被自己的决心感动了的伊泽瑞尔便看到了泽尔错愕的神色,接着扶额懊恼道:“谁要你的手套了,我说的是乌罗亚的魔药是魔药啊”
“啊你不早说,这东西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处理掉。”
伊泽瑞尔才发现自己一直和泽尔跨频道交流,尴尬得他直抠头。
“那你还不赶紧把魔药交给我,然后我们抓紧时间多打两把牌他不香吗”
“真的吗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去”
看着伊泽瑞尔一个奥术跃迁闪现跑去取魔药,泽尔也是无语了。早知道对方是这种态度,他就不搞那么多虚的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