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后退了,可是后退没什么用,在有效攻击范围,就算威力有所下降,要射杀他麾下是士卒并不难。
先登死士本来就不是重步兵,挨了一箭,受伤也是难免,若是命中要害一样会死。
“散开”在后退不及时的情况下,麴义只能想到分散这个方法。
“精准点射”谁知道祖冲当即下令,士卒们上前,举弩,然后进行三秒钟的瞄准后,精确射出弩矢。和之前到位立刻弩射不同,仅仅三秒钟的时间,精确度却提升许多。
毕竟是从帝国空间招募出来的士卒,经过靶场的专门训练后,每一个士卒都是精锐。
明明刚招募出来,就已经仿佛十年,二十年的老兵。对于这些士卒来说,已经能做到人弩一体。
“这”麴义被整不会了,对方的士卒也太精锐了点。
这样的精确度,每天至少要弩射上百次,才能有这样的表现。
他这边本来也是打算这样训练的,可弩射的过程,弩本身和弩矢也会受到伤害。
说到底就是花钱如流水,袁绍有些舍不得。
再说先登死士本身不是强弩兵,为什么要在弩射上投入那么多
问题来了,自己这边不是纯粹的强弩手,那么对方那边呢
“隽义,我们交换”麴义高呼一声,同类型的兵种,精锐的占据优势。
那唯一的出路,就是寻找不一样类型的对手。
张郃闻言有些纠结,毕竟他现在也被臧霸苦苦纠缠着。
本来已经包围对方,结果被对方逐渐杀出一条血路。
最难受的是,麾下士卒全力一击,破开对方的防御,却破不开对方的皮肉。
最厉害的一次,也只是砍开胳膊一道口子,正常来说,应该是把胳膊卸下来才是。
问题对方一斧子砍过来,那可要人老命。第一下把盔甲劈开,第二次就把人给劈开。
好在斧头到底是正常的,多了就会卷刃。
可对方也是狠人,卷刃的斧头被当成锤子来用,把他麾下的士卒开瓢了不少。
听到麴义要交换,他倒是想,问题现在被缠着走不开。
最让他纠结的是,原本他的对手是祖冲那边,结果过来是为了和麴义汇合,互相配合杀敌,结果说好的配合呢
到头来,大家就是换个对手,然后发现打不过,又想要换回来。
可现在要在对方的进攻下换回来,谈何容易
“冲锋”三轮弩射已经完成,对方朝着臧霸那边过去,祖冲自然也过去凑热闹,“宣高,我过来帮你了”
“你是过来抢人头的吧”臧霸回了句,没看到他这边已经快打完了吗
可恶,战功就那么着,谁要分一部分给你啊
若非对方是自己的前辈,臧霸差点就要说一句:你不要过来啊
同样想要那么说的还有张郃,眼看完好无损的祖冲杀了过来,心里也是纠结得要死。
现在自己要怎么脱身还搞不定,对方一支完好无损的军队杀过来。
若战力和这支重步兵一样,那么不用想,自己绝对是要没命了
至于麴义的支援,他觉得不靠谱,若是两个互相配合,对上一支敌军还有希望,可现在两支,自己也差不多被打残了。
结果都不用他们说什么,眼看这个情况,下面的士卒再精锐,也没有谁愿意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跑啊”终于有人崩溃了,毕竟打又打不过,对方杀自己却轻轻松松。
如今敌军扩大到两支,算下来,还一个死的都没有,这可怎么打
看不到希望,纯粹被虐,还不如烂活着。
“”张郃很无语,毕竟他能理解这些士卒,打不过的敌人就是打不过,不管怎么努力都打不过之后,剩下的就是绝望。
他甚至忘记处死那些逃跑的士卒,不仅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跑路,主要还是他觉得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就算拼光他麾下所有士卒,也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你麾下的士卒,不行啊”臧霸调侃道。
“有本事与我单挑”张郃说完才注意到,自己的杀意都快要凝固成形了。
你们厉害又不是自真的厉害,只是有一个会用法术的皇帝在帮衬。
可要说不羡慕那也是假的,毕竟能那么舒服的打赢对方,赚到战功,为什么不要
就如同知道摆烂只会越来越不适应社会,奈何摆烂舒服啊
“就现在这个情况,和你单挑,当我傻啊”臧霸不屑的说道,就说现在,他麾下的士卒都已经把张郃围起来了。退一万步说,陛下好像也不推崇斗将。
虽然没有明确在战功计算表里面注明,不过喜欢斗将的将领,孙暠都记在心里。
升迁的时候,难免会被压制。一两次,基本大家都清楚这个潜规则。
话说回来,为什么前朝喜欢斗将
说到底刘秀带着云台二十八将起家,本身也是斗将能手。皇帝带头斗将,还选出云台二十八将,哪怕不是个个都擅长斗将,前朝开始流行斗将也可以理解。
前朝流行斗将,今朝不流行很正常。陛下是推崇精兵政策的,哪怕训练一支军队的费用,能抵得上训练三支普通士卒,甚至五支的费用。
为什么会这样不得而知,有说法是为了方便镇压,也有说法是陛下打算让更多百姓休养生息。
答案是哪个无所谓,也有可能两个都有。
毕竟陛下的目光,已经不仅局限于华夏,都开始放眼海外。
“投降,或者死”臧霸来到张郃面前,被围困的他到底是被俘虏起来。
当然他不是唯一,在祖冲的冲锋下,目睹张郃部崩溃的麴义部,也开始崩溃。
最后祖冲冲过来的时候,麴义已经主动选择投降。
要么死,要么被揍一顿俘虏,那还不如主动投降。
说到底,和张郃不太一样,麴义和袁绍的关系不太融洽,没想要也没必要为他拼命。
“还没有实感。”俘虏两将,臧霸却是不免抱怨起来,打得太顺了。
这个级别连演习都算不上,就好像是大人欺负婴儿,甚至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在就是这样,我觉得重点应该从战争,换成攻城略地,这玩意的功勋还多一些。”祖冲也是认真想了想。
毕竟战争模式都简单化,那战功计算肯定要削减,毕竟这根本体现不出将领的实力和能力。
“慢着”祖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个混蛋是不是意识到这个,才故意放慢行军速度的”
臧霸闻言一愣,还想问是谁,转念一想明白了。
能让祖冲反应那么大的,那只有岑溪了啊
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是过来,可主力还在外围游荡。
算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到了才是。可实际上,现在他们还没有出现。
实则根本不是没出现,而是故意去攻城略地了
“哈哈,难怪说岑都督是陛下的挚友,也只有互相了解对方是什么人,才能有这样的反应啊”臧霸大笑。
多少也为祖冲感到无奈,你跟着陛下那么久,难道还不清楚轻重缓急
“亏大了,亏大了”祖冲暴跳如雷。
问题不爽又能怎么样他禁军,职责是保护陛下,哪能到处乱跑
反而是被俘虏的麴义和张郃,此刻很不是滋味。
和自己打居然还还不够攻城略地的战功多,多少有种被侮辱到的感觉。
可看到对方几乎毫发无损:我们不懂法术,那么弱,还真是对不起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