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不公正的战斗,不过战争这玩意,说到底哪有公正的时候。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战争本身就没有正义可言。既然总有人要死亡,那么孙暠认为死亡的是敌人,而不是己军。
“既然你都那么说,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臧霸如今也是打足鸡血,二话不说立刻率军冲锋。
张郃此刻虽然很郁闷,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杀过去。之前因为飞斧的关系,伤亡一些士卒,不过阵型并没有完全乱掉。在迅速调整之后,朝着臧霸那边杀过去。
前军士卒在命令下,举起手中大戟,朝着敌军劈落下去。同时后军开始朝着两面包围过去,典型的一字长蛇阵变形。
“举盾”臧霸一声令下,前排的士卒纷纷举盾。
大戟劈落下来,被盾牌挡住。不过看着盾牌上的裂口,就会知道最多两三下,盾牌都有可能被对方劈开。纯铁盾很重,尤其是要一直保持着举盾的状态。基本上臧霸麾下的士卒,用的都是包铁的盾牌,要说包的铁也不薄,就算这样还是被劈开,露出里面的木头。
这一刻,臧霸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祖冲是那么说没错,这一下子那么猛,他如何好让下面的士卒,试试对方能不能劈开他们的皮肤
相反,张郃对这一下却很不满意。毕竟这是他训练出来的大戟士,几万人里面精挑细选,不断训练的结果。正常来说,木盾是立刻劈开,包铁盾基本也半毁才是。
可现在这情况,仅仅破开外面的包铁,里面的木板都没有砍开,这很不合理。
“你们没吃饭吗用力”张郃训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帮家伙最多发挥出七成的力度。
“将军,情况不对”副将闻言当即解释,“下面的士卒使不上来气,最多也就七分力”
“什么,怎么会这样”张郃不敢置信,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突然,他明白了,这大概也是孙吴皇帝的法术效果。
他看了看麾下的士卒,果不其然,使不出力气的情况下,不仅是劈砍没有力气,体力消耗也在成倍增加。衰弱术的核心是把人变衰弱,不是说只让你使出七分力,而是把士卒的整体,削弱到只剩下七分力的程度。
在这个基础上,全力施展出来的一击,相当于平时的七成力度,可消耗的却是100的体力,甚至于可能是120到150的立体。毕竟拖着这样衰弱的身体,身上的重甲也会变得非常明显。举手劈砍的情况下,那沉重的甲胄也会让他们消耗更多的体力。
“劈砍”臧霸这边,虽然盾牌的防御不给力,也没有错过反击的机会。
趁着对方举起长戟的时候,一声高呼,士卒们立刻提升收盾,右手的战斧猛然劈砍出去。
这一下子砍在他们的肩膀上,战斧多少有些卷刃,可换来的是对方的甲胄被立刻劈开,甚至斧刃看到了对方的皮肉里面。
未必造成多少伤害,不过第二次这样劈砍下来,就不是皮肉被砍开的问题。不把人整个劈开,那都要被怀疑是不是放水了。
“我们也不能落后”祖冲看着那边打得那么激烈,也有些按捺不住,回头高呼一声。
依靠臧霸的阻挡,大戟士没有能对他造成伤害,那么要面对的,自然是对面的先登死士。对方刚刚移动到可以攻击的范围,不如说为了保证安全,他们还预留了一些距离。
主要是麴义看到祖冲下令上弦,他也立刻下令,至少要确保,弩射的时候要同时进行。
问题同样是强弩,祖冲的强弩射程肯定比麴义那边的要强。哪怕是正常状态,射程也会长那么20左右。这意味着在有效距离内,自己可以射杀对方,对方射过来,小心点能挡住,最多破点皮肉。运气真糟糕的那个程度,命中要害也有可能会死。
这是正常情况,要说现在,不用踩着弩身都能手动上弦,更别说肉体防御力那么强。就算对方真的射中,大概连皮都破不了。
更别说,看到对方那么集中,孙暠也有些玩兴上来了,又给这支军队附加了风暴箭。他甚至可以告诉祖冲:安心冲锋,对方怼着你脸射都没问题。
只因为之前就给军队附加了飞弹反射,所有飞行类武器,都无法对自己麾下的士卒造成伤害。最重要的是,这个魔法可以持续足足三个小时。
这也就是他用得着,若是升到满的话,那么大概率是可以持续到战争结束。
说真的,仗打到这个程度,多少有些欺负人的嫌疑。可他之前已经要求袁绍投降了,人家不投降能怎么办总不能,放任袁绍继续割据冀州和并州吧
“感受最大的绝望吧”孙暠饶有兴致的看向袁绍。
对,他知道中二这个概念,毕竟从三个人记忆里面看到一些东西。随着记忆力和精神力的不断增加,感觉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
在他看来,无力叫做中二,有这个能力那最多是狂,甚至可以认为是言出法随。
话说回来,东晋末年,长江以北居然如此多灾多难,也是无法想象。托福,孙暠对这些胡人是越来越不喜欢。当然,全部人道灭绝也不可能,大吴的疆土需要大量的劳力。
就让那些胡人,为大吴的繁荣好好出力。也不是不给他们机会,只要考试合格,会说华夏语言,那当然可以按照华夏子民来接纳。鞭子与糖果,两者都不可或缺。
话说当头,祖冲已经完成准备,大量弩矢朝着麴义那边射去。结果刚射出去,就发现情况不对,这箭飞行的速度明显太快了jujiáy
少不得回头看了眼孙暠,话说您给续上的时候,能不能提醒一下。
孙暠却不管这些,给你加持是我心情好,不给你加持,难道还不打了不成也行,到时候就给你撤下来,换个能打的上去当了皇帝,如果不能肆意妄为,那还有什么意思
孙暠什么都没说,祖冲自然了解,好呗,您随意,我继续
且说刚刚那一下子,别说是他,就算是麴义也懵了。那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做到把我这边的人连续射穿两三个的
那弩射过来,射程本来已经超过他们,就算在这样的距离反击,大概也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可问题对方不仅射程长,威力也夸张。麴义反复确认三次,才确认对方拿着的是手弩,而不是床弩。只是把手弩用出床弩的效果,这就离大谱
要知道,这弩矢可是射中他们的士卒后,不仅穿透了身体,还命中其身后的士卒。
运气不好的,在脖子上或者什么要害处穿透过去,没有骨头的阻挡,结果一路飞射过去,直至扎入第三人的身体,才停了下来。
这意味着,一照面的功夫,他这边前军至少伤亡三四百人
可对方只是前军弩射完毕,中军后军,已经开始陆续顶了上来。
“后退,后退”麴义立刻下令,继续在这个距离,那根本是在等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