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关羽决战之后,岑溪就变得没那么单纯了。
全力都打不赢的敌人,他会用上一些话术和演技。
可话说回来,话术和演技,本来就是斗将常用的手段。
只是基本都是旁门左道,个人实力才是核心,专精旁门左道,那只是取死之道。
“那么你猜猜,我的真的尽了全力没有”岑溪微笑着看向吕布。
“我赌你尽力了”吕布策马杀了过来。
身经百战的他,对于岑溪是否尽了全力,心里有数。
岑溪也知道骗不过对方,不过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要说底牌这玩意,他还没有完全用出来。
双方错身而过,吕布有些诧异的看向岑溪。
就在这一招,对方的刀法有了变化。
不再是和关羽很像的刀法,反而是另外一套刀法。
诧异就在这里,毕竟一个家族,能家传一套刀法已经很了不起,两套刀法。
且不说就算有,哪有人同时练两套刀法的
一套刀法尚未能够大成,两套一起练,反而会互相拖累。
他甚至记得,自己的老师就说过:“你练了我这套戟法,那么天下间的所有戟法都可以不用再去看。也别觉得这套戟法招数少,当你融会贯通的时候,随便一击都是杀招”
说到底,招数只是为了方便初学者迅速上手的玩意。
真正的武者,在融会贯通之后,会把每一招都融入到平时进攻之中。
而真正天赋好的,甚至在这个基础上,开发出属于自己的戟法。
“说真的,你让我很失望”吕布看向岑溪。
“因为我用了两套刀法”岑溪淡淡一笑,“要不要再来试试”
说完,当即策马朝着吕布杀了过去。后者也没有废话,迎了上去。
双方拼了一招,吕布的神色有些复杂起来。
比起和关羽一样的刀法,这套刀法,显然更加纯熟。
也就是说,这套刀法才是岑溪原本的刀法。
没想到,从一见面开始,这家伙居然就用别人的刀法,来和自己拼杀。
就不怕,因为不纯熟的关系,被自己给杀了
或者说,有恃无恐,觉得自己杀不死他
被人小看什么的,对于吕布来说就是种羞辱,这让他有些不满,不过还是稳定住了。
到底不是刚刚出名那阵子,此刻的他经过几个人的羞辱,心性已经成熟许多。
“再来”吕布杀了过去,就算换了个刀法,双方的实力依然很明显。
就说之前的两招,对方也只是堪堪挡下来。
再次拼杀,吕布更是确认,岑溪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刀法,这套刀法和关羽的很像,只是很像。
“你们岑家的刀法,是不是传授给关家过而且,你和那关羽应该切磋过”联系到之前的对话,吕布询问。
岑溪笑笑不说话,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了。
只是如此一来,吕布心里也有底了,难怪岑溪用两套刀法,有一部分应该是从关羽那偷学的。
武艺这玩意,传授出去几招,人家拿去改良成全套的,这种情况多了。
如此双方又拼了十招,说真的,到这个时候,吕布的确有些疲惫。
之前就和祖冲拼了十多招,现在又是十多招的。
和祖冲那阵还不同,长柄大刀拼起来,比较消耗体力。
就算知道岑溪的套路,双方的实力也有差距。
问题岑溪这边,两套刀法换着来用,怎么方便怎么来,可是苦了吕布。
就和猜拳一样,自己杀出一招,对方迎战。
本来预判对方会按照甲刀法变招,结果却是按照乙刀法变招。
偏偏一个上一个下,进攻的套路完全相反,就得猜他到底是从哪边来的。
“我们好像没必要非分出个胜负”岑溪看出吕布的为难,错身而过的同时,开口说道。
“害怕了,还是撑不住了”吕布看向岑溪,打算看穿他的想法。
“我们两家,似乎还没有正式撕破脸皮。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差不多算了”岑溪看向吕布,“再说这太阳越来越大,再打下去也没意思。”
吕布抬头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来到午时,这太阳开始变得猛烈起来。
甲胄这玩意,外面本来就是金属吸热,里面内衬不透气,穿起来很不舒服。
不知不觉,他和岑溪也是满身大汗。
“双方就此罢战或者说,其实只是你支持不下去了”吕布戏谑的看向岑溪,然后杀了过去。
比起什么罢战,斩杀敌将一劳永逸才是他最喜欢的。
“你上当了”岑溪高呼一声,全力杀了回去。
吕布根本没有停留,他认定岑溪是在诈自己。
结果针对拼杀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力气突然暴涨三分,同时用了杀招。
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他就算避开,也还是没有完全避开,甲片被砍掉,甚至出了点伤口。
若非甲胄好,只怕腋下得开个大口子。
“你”吕布看向岑溪,他才意识到,难怪这货的力气一直在下降。
这十招下来,岑溪的力气在缓慢下降。
每拼杀一次,就稍微减弱一些,不多,但能感觉到。
正因为这样,吕布才判断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想到对方还是在演自己。
“可惜”岑溪看向吕布,没想到自己的杀招还是没有将对方杀死。
有一点吕布没看错,他的确也到了强弩之末,所以把一切,都赌在这一击上。
也多亏吕布,对演戏这玩意不太了解,或者说天生的猛将不需要玩这种旁门左道,才给他机会。
“吕将军,刚刚的话还有效力”岑溪看向吕布,戏谑的说道,“或者你可以赌一赌,我是否还有余力再给你来一下”
看对方如此冷静的样子,吕布反而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
主要是岑溪太会装了,实在不清楚,他是否又在演戏。
对方到底还有多少余力,吕布也有些搞不清楚。
只知道,自己的确是有些累了,继续打下去,就算打赢了也没意思了。
“你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吕布冷哼一声,当即回身,“收兵”
眼看吕布离开,岑溪倒也没有追击。这个时候再追击,反而是他有些不厚道了。
就这样看着吕布回到自己的营中,他才松了口气。
只觉得虎口发抖,一个没握住,云头刀掉落在地上。
此刻的他,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多亏这天气,他和吕布都是一身汗水,才没有暴露出,他已经力竭的现实。
“收兵吧也该结束了”岑溪叹了口气,回身吩咐道。
部将们自然看出,岑溪已经真的顶不住了,当即有亲卫,过去帮忙把云头刀抬起来。
再看,刀子上破破烂烂,到处都是缺口。
甚至一道裂痕,已经隐约可见,这把武器,废了。
“小心戒备,吕布可不是那么诚实的家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偷袭了。”岑溪吩咐道。
“喏”众人纷纷回应,然后恭送岑溪返回营帐休息。
唯独祖冲,看着那毁掉的云头刀,看着走进营帐内的岑溪,多少有些不甘。
不知不觉之间,之间又被这货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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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