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老酒鬼雷动天见偷王之王孟三星不搭理自己,颇觉得有些无趣,便腆着脸轻笑了几声问道:“你小子,刚刚拿出来的是什么宝贝,老子怎么在江湖中从未见过”
偷王之王孟三星仍是鼻观口口观心闭口不语,一副懒得搭理老酒鬼雷动天的模样
老酒鬼雷动天甚觉无趣,却又心有不甘,蹑手蹑脚的向偷王之王孟三星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抓向那金线连着的铁杯,眼见铁杯即将入手,老酒鬼雷动天眼中忍不住露出一丝喜色
谁知就在这时,金线连着的铁杯却突然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忽然跳入了偷王之王孟三星的手中
老酒鬼雷动天甚觉稀奇,举目细细看去,只见一根肉眼几乎无法发觉的银丝,一端连在金线上,一端缠在偷王之王孟三星手指上
偷王之王孟三星只需手指轻轻一动,铁杯自然就会落入偷王之王孟三星的手中
老酒鬼雷动天哭笑不得,望向偷王之王孟三星刚要开口,却发现偷王之王孟三星贼兮兮的正望着他在偷笑,老酒鬼雷动天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忍不住低声骂道:“你小子他奶奶的原来是故意戏弄老子,老子还偏偏上了你小子的当,着实有些火大,不过你小子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神奇之物,连老子也是初见”
偷王之王孟三星既然赚了便宜,自然不好意思继续戏弄老酒鬼雷动天,当下神神秘秘的道:“今日老子就教你小子个乖,此物唤做隔墙有耳,乃是老子昔日花重金所得,用于探查别人房中的一举一动,简直有如神助若非夫妻肺片夫妇二人过于棘手,老子绝不会在你小子面前显露这种宝贝,以免你小子心生邪念,偷了老子的宝贝,干些偷听别人闺房之乐的丑事,岂不连累了老子”
老酒鬼雷动天气的瞪了偷王之王孟三星一眼,却仍将信将疑的道:“去你奶奶的,这东西真有你小子吹的那么厉害,老子偏偏不信”说完,自偷王之王孟三星手中取过铁杯,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老酒鬼雷动天刚刚神色中还有些将信将疑,此时楼上夫妻肺片夫妇二人房中的动静居然一丝不漏的全都落入耳中,方知偷王之王孟三星所言非虚,忍不住赞许的点了点头,只不过夫妻肺片夫妇二人房中,除了他们二人细微的呼吸声,并无任何特异之处,老酒鬼雷动天听了一会儿,有些索然无味,便将铁杯自耳朵上取了下来
些许,老酒鬼雷动天笑了一笑道:“你小子这次果然没有胡说八道,此物绝对是个宝贝不知此物究竟是如何拥有这么神奇的收音之能,居然连人细微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你小子可知其中的奥妙”
偷王之王孟三星贼兮兮的一笑道:“老子就知道你小子定然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但老子也是一知半解,不然当初何必花重金买来此物不过昔日卖给我此物之人,曾言道人耳所能听到的声音终究有限,往往有些声音明明存在,人耳却毫不所觉,既然人耳听不到的声音,何不做一个可以收纳声音的工具,以弥补人耳的短处当时老子也觉得那人有些痴人说梦胡说八道,谁知老子亲自试过,方知是老子自己孤陋寡闻,自然不肯轻易错过此等宝贝,自是软磨硬泡死皮赖脸才在那人手里买来此物”
老酒鬼雷动天低声笑道:“你小子说的那个人,自然是死胖子朱大老板吧江湖中也只有死胖子朱大老板才会有此奇思妙想,只有这小子能有如此巧夺天工的一双手,弄出这么稀奇古怪的宝贝”
偷王之王孟三星道:“你小子看来一点也不笨,此等宝贝若不是死胖子朱大老板,江湖中只怕真没有第二人能弄得出来只不过这小子太过吝啬,着实花了老子一大笔银子”
老酒鬼雷动天道:“你小子岂是肯吃亏之人,此等宝贝落入你小子手中,定然让你小子偷入各种宝库如虎添翼,不然你小子怎会如此大方不过老子刚刚听到夫妻肺片夫妇二人并无特异之处,你小子却为何如此沉的住气,莫非你小子已探明他们二人的意图,才会胸有成竹的巍然不动”
偷王之王孟三星道:“你小子跟老子待久了,果然变得聪明了不少他们二人已定好落日之后,若再无我们与大丁的消息,便会趁夜离去,我们只需暗里跟随,必然大有机会寻到诸葛帮的总坛是以,此时你我二人只需养精蓄锐,待落日之后,才是你我行动之时”
老酒鬼雷动天反唇相讥道:“你小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小子就敢开染铺老子可不想听你小子继续自吹自擂,还是趁此大好机会睡个好觉”说完,往那张香喷喷的牙床上一躺,片刻间便已发出阵阵的轻鼾声
偷王之王孟三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将铁杯放在耳朵上,悠哉悠哉的继续闭目养神
龙飞云与风无双他们二人百无聊赖的又在熙攘的人潮中转了几圈,见夫妻肺片夫妇二人并无立时离去之意,风无双又有些疲累,便在二乔揽月楼对面的一间小客栈暂时安顿下来
太阳很高很热,宫本木木架着马车一脸的臭汗,脸上无半点不悦之色,心中却早已将南宫傲雪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几匹骏马不时的自马车旁疾驰而去,马上那些拿着刀剑的壮汉经过时,似乎都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马车内的南宫傲雪和狄兰
狄兰江湖阅历浅薄,自然毫不在意,一张樱桃小口如黄莺般说个不停,眉开眼笑间心情自然极是愉悦
南宫傲雪虽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过眼中也多了一分暖色,不停经过的那些壮汉有意无意的窥探,自然逃不过南宫傲雪的眼睛
宫本木木眼看着一个个心怀叵测的壮汉经过,自然清楚这些人的意图,只是不停的在心中咒骂,这些人的胆小如鼠,居然不敢对马车拦截
只不过宫本木木错了,他自己都不敢在南宫傲雪面前露出一丝不悦之色,生出半点反抗之心
这些壮汉自然也都不是傻子,若如十分的把握,怎愿轻易招惹南宫傲雪,毕竟南宫傲雪是江湖中独一无二的用刀高手,当然没人会不顾自己性命贸然出手
风很轻,却带不走半点空气中的闷热,路边的花草树木虽尽力喷吐着芳香,却丝毫未减宫本木木心中的烦躁,偏偏宫本木木还要装出一副老实孩子的模样,更加令宫本木木口舌生烟,心头似有几千只蚂蚁在抓挠,恨不得立时离开这令人生厌的马车
突然,大路前方一下子仿佛蹦出来许多人,足有二三十人之多,一个个趾高气扬的拿着明晃晃的兵器,兵器上泛着的寒光令炎热燥闷的空气中立时多了几分冰冷的杀意
宫本木木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仍不管不顾的架着马车冲了过去,似乎毫不顾忌挡在大路上的那些人
眼见马车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那二三十个大汉居然闪出了一条路,一个身着锦衣颇俱威仪的中年汉子不紧不慢的施施然走了出来,鼻子一哼发出一声冷笑,一抬手数十枚泛着寒光的暗器袭向宫本木木
宫本木木眼中一喜,立时向那锦衣大汉扑去,任由马车继续冲向人群
蓦地,一道带着三分惊艳七分孤傲的刀光冲天而起,所有暗器似乎瞬间失去了力量,片刻间跌落在地上,随着刀光如烟花般黯然消逝,南宫傲雪已勒停了马车,一双眼睛中杀气大盛,令那些壮汉刹那间生出欲逃之心
宫本木木与锦衣大汉交手数招,一时间都不能克敌制胜,锦衣大汉突然哈哈一笑连攻数招,趁宫本木木还招之时,立马跃身后退,一蓬暗器又射向宫本木木
宫本木木此时只能后退避过暗器,欲再上前与锦衣大汉一决雌雄,几个壮汉已挥舞着兵器将锦衣大汉挡在身后
宫本木木嘿嘿一笑立在当场,眼中尽是讥讽之色
锦衣大汉目光一沉,显是心中不悦,不卑不亢的道:“南宫兄果然不愧是名震江湖的大人物,想不到手底下其貌不扬的马车夫身手居然也如此了得,着实令人没有料到难怪南宫兄能在江湖中来去自如,傲雪山庄的确令人不可小觑”
南宫傲雪默然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锦衣大汉,那目光如刀似剑,令锦衣大汉莫名的心底生出阵阵寒意,瞬间遍布全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宫本木木怎么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凶徒,何时受过这种奚落,见南宫傲雪一言不发,立时忍不住怒喝道:“似你等不学无术之人,只会夜郎自大自吹自擂,实乃井底之蛙,焉知人不可貌相之理,老子刚刚只需片刻定能取你小子的性命,居然还敢螳臂当车拦住道路,真是要笑掉江湖英雄们的大牙”
锦衣大汉面露怒色问道:“南宫兄虽不喜多言,但你我二人皆是大有身份之人,如今一个下人居然敢在此大言不惭,南宫兄岂非有些大失身份,此等不分尊卑之人,南宫兄居然视而不见,颇有些令兄弟失望”
南宫傲雪若非见锦衣大汉出手狠辣,自然也会给锦衣大汉三分薄面,奈何锦衣大汉出手狠毒,已令南宫傲雪生出厌恶之心,自然不会给锦衣大汉半点好脸色
当下,南宫傲雪眉头一皱,冷冷的道:“此人并非下人,只因另有要事才需他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