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玩意儿,我弄死你”
宁向天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急得连眼睛都有些发红,看其模样恨不得生啃了叶凡一样。
对于昨晚的记忆,刚好就停在这一段。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知道叶凡要说什么,如果昨晚那些话要是被叶凡抖落出来,他绝对死定了。
叶凡眼睛瞪大,莫名其妙地看着宁向天,“不说就不说,怎么还带急眼的弄死我,你先问小希答不答应”
“不答应”
宁希起身护在叶凡身前,双眸中流露着警惕之意,“爸爸,你不要太过分,昨晚要不是你可劲劝着喝酒,哥哥会做出那种荒唐事”
“罗叔叔也是被你带进了沟里,依我看,你就罪魁祸首”
宁向天捂着胸口,满脸的痛心疾首,“小希,你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酒是三个人喝的,把子是三个拜的;怎么现在就成了我一个人的错”
“什么把子”
叶凡一脸懵,扳过宁希的身体,“叔叔在说什么”
宁希生无可恋地拿出手机递给叶凡,“你自己看吧。”
叶凡接过手机,点亮屏幕,一道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共享福,共患难,不欺嫂媳,不叛兄情”
叶凡傻了眼,止不住地狂咽口水,苦着脸看向蓝溪,“这个都怪叔叔,都是他劝着我和我爸喝酒,不然的话,我和我爸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离谱的举动,蓝姐,你可得明察秋毫啊”
死贫道,不死道友
反正这件事肯定有人要死,既然如此,第一人选就是宁向天。
宁向天面色黑如煤炭,死死地盯着甩锅的叶凡,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小、子我要和你决斗”
“决斗的事情先放一放。”
蓝溪挥手打断,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小凡,把你刚才要说的话说出来,说不定我会放过你和罗哥。”
“真的”
叶凡心中一喜。
蓝溪没好气地哼了声,“你觉得现在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叶凡不敢耽搁,声情并茂地模仿着昨晚宁向天说话时的神态,“平时我可以事事让着蓝溪,可一遇到大事,她连声屁都不敢放,全部都要看我眼色行事”
不能说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宁向天跌坐在地板上,眼神呆滞。
完犊子,这下死定了
“哦真是威风啊”
蓝溪气场全开,冰冷的眼神只是对上一眼,就让人有种灵魂都被冰冻的感觉,她一脚踩在茶几上,“宁向天,你跟我上楼一趟”
最终,还是选择给丈夫留点颜面。
临走之际,她淡淡地瞥了叶凡一眼,“现在对禁酒令还有意见吗”
“没有”
叶凡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赔笑道:“酒是害人精,家有酒鬼,家庭尽毁这个酒禁得好,禁得妙,禁得简直”
“别呱呱叫了。”
蓝溪心中暗笑不已,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丈夫,“上楼,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话落,抬步离开。
宁向天从地上爬起来,路过叶凡身旁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之中夹杂着无边的怒火,“小子,跟我玩阴的是吧行,你给我等着”
“咳咳”
叶凡仰头看向天花板,“哎呀,今天天气真不错,真不错。”
此时此刻,窗外飘着鹅毛大雪。
宁向天握紧拳头,“你、你我”
宁希见情况不对,急忙冲入两人之间,“爸爸,妈妈叫你上楼。”
女儿的最终补刀,成了压垮宁向天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用力地捶着胸口,“叶凡,老子跟你没完”
放完这句狠话,宁向天心惊胆战地上了楼。
两人一走,客厅中的气氛瞬间平和了下来。
叶娴和罗善拉着叶凡就是一顿说教。
“你刚才那是在干什么”
“小凡,你这么做不地道,这不是害你宁叔叔吗”
叶凡挠了挠头,满脸无奈道:“我也是明哲保身,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了解蓝姐,她最多也就骂宁叔叔两句,不会动手”
“啊”
“老婆,别打脸轻点”
话还没说完,楼上便传来了宁向天的惨叫声。
那叫一个凄凉
那叫一个宛转悠扬
叶娴僵着脸,“这就是你说的不动手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呢现在、立刻、马上去上楼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快去”
注意到母亲严肃的神色,叶凡不情不愿地哦了声,眼巴巴地看向宁希。
“别看我,我可不去。”
宁希连连后退,“这会儿妈妈正在气头上,谁说话都不好使,谁去谁倒霉。”
叶凡脚下如同楔了钉子,尴尬地咳嗽一声,“爸,要不你上去劝一劝”
一听这话,罗善神色微变,眼神无比纠结,犹豫再三后,他快速往楼上跑去。
叶凡如获大赦的松了口气,对着母亲讪讪一笑,“爸去劝了,不用担心。”
宁希惊讶地眨着眼,小声喃喃:“罗叔叔好厉害,这样都敢去劝”
闻言,叶娴和颜悦色地笑了笑,拉起宁希的手,“你罗叔叔性子好,也最讲义气”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下楼声响起,引得三人纷纷朝着楼梯口看去。
只见罗善拉着两个行李箱快速来到三人面前,二话不说,拉着叶娴就往外走,“回临海,回临海”
罗善这副要跑路的模样,看傻了三人。
宁希呆萌地眨着眼,“阿姨,这就是讲义气”
叶娴老脸一红,快速跑到罗善身前,低声质问:“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把箱子放回去,丢不丢人”
“哪里丢人了”
罗善心虚地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向天的叫声太吓人了,我还是赶紧走吧,反正本来就计划今天走,把小凡扔在这里就行,他惹的祸,让他自己去摆平。”
叶凡目瞪口呆,仿佛第一天认识罗善,“要这样说,那我这声爸可不叫了。”
“叫叔叔挺好的,不用勉强。”
罗善头也不抬地回了句,不给叶娴出声反驳的机会,拉着她直接闪人。
客厅中,叶凡和宁希大眼瞪小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走为上计
这一招,秀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