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即便喝醉,罗善依旧话少。
二话不说,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宁向天想拦也没拦住,只得拎起一旁的酒瓶再次给罗善倒上,口齿不清道:“罗老哥别急,拜把子的流程还没走呢。”
叶凡红着脸大笑,神采那叫一个飞扬,“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有我们餐厅三拜把,痛快”
宁希黑着脸站在餐桌旁,咬牙切齿地盯着这一幕。
指甲深深地扎进了肉中,她都未曾发觉。
三拜把
此时此刻,她想给叶凡三巴掌
这种荒唐事一次还不行,非得来第二次文網
第一次也就算了,这次更加离谱
父亲,未婚夫,未来公公
宁希咬着唇,“哥哥,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宁向天板着脸训斥,“什么哥哥,叫叶叔叔”
“我”
宁希快疯了。
叔叔
谁来救救她
她有心阻止,可三人已经喝得伶仃大醉神志不清,仅凭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阻止,说不定这三人还会和她急眼。
咋办
不知道
“罗大哥,宁二哥;小弟先来打个样。”
叶凡晃晃悠悠地平举杯,嘴角挂着一丝口水,显然这会儿已经喝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单膝跪地的他还打了个酒嗝。
“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叶凡今日在此和罗善,宁向天结拜为兄弟,并起誓兄弟三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坦诚以待,肝胆相照;望菩萨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为我兄弟三人消灾解难,保我兄弟顺利平安
宁向天跟着举杯,“共享福,共患难,不欺嫂媳,不叛兄情”
接着,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共享福,共患难,不欺嫂媳,不叛兄情”
“喝”
三人出奇的默契,举起酒杯饮尽。
喝完以后,三人一个接一个如同没了骨头一样,慢慢悠悠地瘫倒在地板上没了动静。
不一会儿,响起了打鼾声。
宁希收起手机,气呼呼地跺了跺脚,“等明天再和你们算账”
她本来想去楼下书房叫人,可是走到餐厅门口时,又回头望了眼歪着脑袋在地板上睡觉的叶凡,犹豫再三还是折返回来,拿起座椅上的靠枕垫在了叶凡头上,“真是欠你的”
至于宁向天和罗善,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书房中。
蓝溪正和叶娴有说有笑,突然见宁希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神色有些诧异,“小希,你这怎么了”
“怎么了”
宁希找到刚才的录像视频点击播放,“喏,你和阿姨看看吧,就不该让他们喝酒,看他们都喝成什么样了”
几分钟后。
蓝溪叶娴两女原地石化,眼中均透着难以置信,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这”
“简直胡闹”
叶娴怒斥一声,满腔怒火地离开。
蓝溪急忙跟上,看其神情,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相当破碎。
最终,三人各自扶着自己男人回了房间。
房间中。
宁希将叶凡放到床上以后,整个人瘫软在了床边,额头上挂满了汗水。
歇息了片刻,她强忍着身上的酸痛站起身,十分生气地在叶凡腿上捶了一拳,那种软绵绵的力道,就跟挠痒差不多。
“让你喝你就喝,你是猪脑子吗”
吐槽完后,宁希心情这才算好一点,去浴室接了一盆温水,耐着羞意帮叶凡脱去衣服,用湿毛巾帮他擦拭了身子,盖好被子后,又忙了一头汗。
回到房间,连澡都顾不上洗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叶凡缓缓睁开眼睛,酒精留下的后遗症让他脑袋阵阵胀痛,撑着胳膊坐起,满脸苦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啊”
靠在床头上缓了十多分钟才感觉好一些,他看着赤裸裸只留下一条内裤的身体,眉宇之间浮现疑惑。
谁帮他脱的衣服
宁希
叶凡在衣柜中拿出一套干净衣服去往浴室,将身上的酒气洗去以后,来到窗外,拉开窗帘感受着早上的阳光普照,心境一片祥和。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叶凡走来开门,看到门外沉着脸的宁希,笑着挥了挥手,“小希,新年好啊。”
“好你个大头鬼”
宁希用力地瞪了一眼,拉着叶凡便往楼下走去。
对此,叶凡满头雾水表示不解,“小希,你这是干什么啊”
“训话”
宁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拉着叶凡下了楼。
来到楼下客厅,叶凡注意到坐在沙发上冷着脸的蓝溪和母亲,以及站成一排的宁向天和罗善,两人昂首挺胸的模样,看得他忍不住直发笑。
“大年初一就训话小希,你以后可别跟蓝姐还有我妈学,知道吗”
“你”
宁希酥胸起伏不定,玉手轻抬,“你也去站着”
“啊”
叶凡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也去站着”
“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我吗”
宁希绕到叶凡身后,硬生生地推着他站在了宁向天身侧,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行了,人也到齐了。”
蓝溪拍了拍手,冷冽如刀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一字一句道:“从今以后,我们家不准再有酒,一瓶都不许有,你们三个更不能喝,要是让我们发现谁偷喝酒,不好意思,直接踢出家庭大名单”
说完,她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口,轻飘飘地确认道:“谁有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
宁向天和罗善绷着嘴,一言不发。
叶凡还处于迷糊之中,当即就举起了手,“蓝姐,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我们可以少喝,但你不能规定我们不喝,这不合理。”
“不合理是吧”
蓝溪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叶凡,“那你说怎么样才合理”
叶凡并未察觉到蓝溪眼神中的不对,自顾自说道:“在我看来,喝酒这种小事根本不用限制,如果男人连喝酒的自由都拥有不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叔叔,罗爸,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宁向天和罗善对视一眼,疯狂摇头。
叶凡揉了揉太阳穴,根本没注意到罗善正在疯狂给他打眼色,语气中带着些无语,“叔叔,你倒是说句话啊”
宁向天嘴一抽,“说什么”
“你昨天不还说遇到大事,蓝姐连声”
“混账玩意儿,我弄死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