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茉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南宫烈会穿着保姆服来参加晚宴,这和“人家秋雅结婚,你穿着丧服在这又唱又跳的’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谭茉最开始没打算隆重打扮出场的时候,她也是要穿件得体的小晚礼服的。
为了不错过南宫烈的丢脸片段,得到消息后,谭茉和陆行简连忙从花园往回赶,正好在小厅堂撞见了南宫烈。
小厅堂的人不多,谭茉也差点错过南宫烈,因为南宫烈穿的那身保姆服简直就是谭茉给他发的照片的翻版,裸色的,与耀眼的灯光融为一体。
也就是说,南宫烈和裸奔也没啥区别。
但是看那衣服的质感,比谭茉58块钱一套的要好一些。
尽管如此,端详了一会儿的谭茉面露难色:“这这这......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南宫烈相当自信地反问。
陆行简:“我师父的意思是你有失体统,丢人现眼的不合适,这回听懂了吗?”
MAZ: ......
谭茉捂嘴偷笑:“你这人,说话也太直了。”
陆行简:“不直他又听不懂你在骂他。”
南宫烈:“......你们够了。”
他语气中带着丝愠怒,但又莫名自信地说:“谭荣,别高兴太早,等会儿你哭都来不及。”
谭荣:又开始说装逼话了,他怎么穿着保姆服都能说装逼话?
南宫烈瞪了一眼躲躲闪闪的秦铭,从容地说:“你自诩计谋周全,假装秦铭和我聊天套我话,你以为我会不知道?纵然你机关算尽,但百密一疏,终有一漏。”
秦铭颤颤巍巍,“不是的,少爷,我没有想背叛你......”
谭荣:!居然真的被他猜对了,但我好像也没有算过机关。
谭茉正经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南宫烈邪魅一笑:“你最大的破绽就是后来你又问我要涨工资,秦铭老实巴交,怂得很,从来都是我给多少他拿多少,绝对不会多要。
秦铭:......我敲你爹!
**:......
见谭茉被他说中心思,南宫烈仿佛班上唯一做对数学压轴大题,而且解题思路竟然是正确的聪明学生。他十分得意。
“本来我想将计就计,只给你发一张普通西装礼服的照片,然后穿上我最华丽的战袍。”南宫烈仔细分析着。
谭茉感觉此刻的南宫烈应该是把自己想象成了最厉害的侦探,她仿佛听到了专属侦探的酷炫BGM。
“但是我又想,像你这样诡计多端的人,难道只是想让我掉以轻心,穿一件普通的礼服吗?”
谭荣: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肯定不是!这是你的计中计,明面上是让我掉以轻心,但实际上你就是想穿保姆服,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我不容你这个刚从乡下回来的真千金,不给你吃好的穿好的,虐待你。”
谭茉: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真知道自己这么聪明呢,居然还有计中计(^_^*)
南宫烈指着谭茉的鼻子大骂:“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居心叵测,还得是我聪明的大脑,不然都被你带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谭荣:......我敲你爹个居心叵测!(竖中指)
经过南宫烈一阵分析,秦铭恍然大悟,双眼放光,崇拜地看向谭茉。
而看谭茉的神情,陆行简就知道南宫烈一通分析,还不如不分析,再一看身旁真被带到沟里的秦铭,陆行简死鱼眼:是一帮什么蠢蛋。
对面的三人一时间沉默,南宫烈心情舒畅:终于有一回,他能赢过谭茉了!
南宫烈满面春风,问谭茉:“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谭荣:“还真有。你身上这套保姆服多少钱买的?”
南宫烈:“38.9。
谭茉:!靠,我就知道,买贵了,这下真生气了!
眼见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对着南宫烈指指点点,有时候目光也会漂移到谭茉身上,使得她也深受其害。
谭茉:太丢脸了,太丢脸了,我可不想和裸奔男扯上什么关系。
她不想继续站在这儿被围观,刚想走,就听到秦铭问:“我还有一个问题。”
“南宫少爷,谭小姐现在并没有穿保姆服啊,是不是说明你的推论是错的?而且既然你推断谭小姐穿保姆服是为了嫁祸你,你应该揭穿,但你又为什么要穿保姆服呢?”
“嚯!”谭茉竖起大拇指,“可以啊,秦铭,认真上课听讲,还会思考了。”
秦铭羞涩。
南宫烈的余光瞥到正有大批的人朝这边涌来,他的计谋即将得逞。
“因为………………”南宫烈忽然朝谭茉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谭茉下意识往回收的时候被南宫烈假借她的手一推,南宫烈就被推倒在地上。
“谭荣,我真心把你当作妹妹,想要对你好。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想让我在大家面前出丑!”
**: ......
谭荣语无伦次,手指在她和南宫烈之间来回指着,“陆...陆行简,他这是要演哪出?豪门内斗?”
陆行简也没料到南宫烈会来这一出,微讶地挑起眉:“好像是这样的,目前来看他想要陷害你,你在他想象中陷害那一套。”
谭茉冷笑:“没想到啊没想到,南宫烈你居然还长出息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说着,南宫烈在地上更躺平了一点。
“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两兄妹还吵起来了呢?”
“还有阿烈,晚宴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这里还有这么多女生,你裸着,多难看啊!”
“就是啊,我一开始还不好意思看呢,不过也提醒我了,以后绝对不买这个颜色的衣服。”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南宫家是要倒闭了吗?我还刚刚买了你们公司股票,我很慌的!”
“我来的比你们早一点,阿烈好像被人陷害了。”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小声蛐蛐,“好像是从乡下来的真千金让阿烈这么穿的。”
“姑婆啊,你真是慧眼识珠。”南宫烈‘柔弱”地从地上爬起来,“我妹妹第一次参加这种奢靡的宴会,说穿礼服太华丽不自在,想要穿点不一样的逗大家开心,但又不敢一个人穿奇装异服。”
“我这个做哥哥的,想要刚回家的妹妹开心,感受到大家庭的温暖,就说我陪她一起。”
“没想到到了现场,只有我一个人穿着保姆服,妹妹却穿了漂亮的晚礼服。”
“刚才见到她,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南宫烈故作姿态地揉揉受伤的手腕,“还没聊上两句,她就忽然生气,把我推倒在地上。”
“妹妹,你应该不是故意的吧?”他难过地看向谭荣,在只有他们两人能见到的地方,眸光透露着挑衅。
谭茉死鱼眼。
“你们不要再说我妹妹了,不然等回到家,她会更难过。请你们理解我妹妹的心情,毕竟从小地方来,生活条件有限,在看到家里这么有钱后,心理肯定会出问题。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是吧,妹妹?"
“他只是我的哥哥,哥哥说紫色很有韵味。”谭茉轻轻哼唱了一句后,走到南宫烈面前,微笑着给了南宫烈一巴掌。
南宫烈趔趄地往后退了几步,现在不敢置信的是他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竟然敢......南宫烈指着谭茉。
众人惊呼!
谭茉捂嘴假装痛哭:“哥哥,我当然是故意打你,故意让你丢脸。因为我很生气,当我知道你弄大了桑?姐姐的肚子而不想承担结果,让她去打胎的时候我就想打你,让你丢脸了。”
“怎么样,你是不是也体会到了桑?姐姐的无奈和辛苦。”
众人再次惊呼!
南宫烈:“!你瞎说,没有的事。”
陆行简上前,双眼微红,浮着层痛苦的水光,他一把抓住南宫烈的衣领,气愤地说:“到现在你还是不敢承认你对我姐姐做的那些无耻的事吗?”
“还没有检查出怀孕的时候,你让我喊你姐夫,说你会对我姐姐好,现在倒是一口否认了?敢做不敢当?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枉我姐姐对你一片痴情,还让我们不要太过责怪你,真应该让她来看看你现在的丑恶嘴脸。”
“你还心思恶毒,倒打一耙谭小姐,要不是有谭小姐的帮忙,我还真不知道去哪里说理去!谭小姐是你们南宫家唯一干净,一直在帮我姐姐的人。”
“你到现在还矢口否认,不就是觉得我们家没钱,没势力,高攀不上你们南宫家,觉得我们好拿捏。可是我告诉你,废船也有三斤铁,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今天我就要当着大家的面,撕开你虚伪的人皮面具,好让大家看看你肮脏的心!”
说完,陆行简一点也没给南宫烈反应的机会,重重地将他推倒在地。
“我的姐姐,你为了这样的男人,终究是错付了!"
陆行简字字泣血,句句是泪,宛若是莎士比亚专业戏剧演出,让现场一片沉默,仔细听,还能听到不少中老年妇女的啜泣声。
逻辑清晰,全文顺畅连贯到让南宫烈有些恍惚,竟然连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过这样畜牲的事。
也就是这几秒的愣怔,让在场的众人更是对这个故事相信了几分。
“真是畜牲啊,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让女孩子打胎!”
“他们南宫家竟然还有这种low穿地心的肮脏事啊。
“我就说,刚才南宫烈说被真千金骗才穿保姆服就不太对。”
“你这么有远见?”
“当然了,我也是老绿茶了,我懂他。”
“诶呦,真是造孽哦,他们南宫家欺人太甚。”
“他们造谣,根本没有的事!”南宫烈连忙爬起来否认,“我都不认识桑?这个人!”
陆行简:“你又撒谎,你肯定认识桑?。”
他言之凿凿,南宫烈开始怀疑人生。
“你就别狡辩了,做了事就要勇于承担。”之前被喊姑婆的老太太抹了两把眼泪,“到底是个孩子,一条命。你快和你爷爷商量一下什么时候结婚,我们也好来喝喜酒。’
“都这样了,还怎么嫁,南宫烈明摆着人品烂到家。”
“反正我们家以后是不敢和南宫家做生意了。”
“好恶心,男的不仅道德底线低,还心凶,都这样了,还把锅甩在真千金身上。”
“真千金没把他赶走,都可以喊菩萨了。”
“就是,要我就把他轰出去。鸠占鹊巢还泼脏水。
只有知道真相的谭茉看着陆行简…………!妈耶。
“谭荣!”弄成这样的场面,南宫烈恨不得咬死她。
谭茉擦了擦眼泪,“怎么了,哥哥。”
她在只有南宫烈看的到的地方挤眉弄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痛了吗?”
“走吧,肚子实在是饿了。”陆行简伸出手。
“那就再见了,哥哥。”谭茉拉过,和陆行简并肩往里头走,路过其他豪门的时候,还假模假样地安慰陆行简几句。
还没走到大厅,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狮子吼:“南宫烈,你竟然敢背着我出轨!”
谭荣转头一看,是许小念。
她又看了一眼系统屏幕上骤然上涨的数字。
谭茉窃喜:这可不能怪她,阿门。
*
“你吃这个吧,甜的吃多了,就来咸的漱漱口。”谭茉把一包饼干推给陆行简,这是她翻遍整个宴会才翻到几块饼干。
晚宴基本以酒水,甜点,水果为主,没什么可以果腹的主食。
陆行简没有推脱,两人坐在椅子上聊天。
谭茉双手捧着脸,崇拜地说:“你刚才的表演真的难辨真伪,要不是我认识你,不然我还以为你在演话剧。”
对于能接住她的节奏,不让话落在地上,并且方方面面都补足了故事细节的人,谭茉实在是喜欢且佩服。
“你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想出这么多台词?"
陆行简:“陪我妈看了太多苦情剧。”
“两个戏精。”换了一套正常的礼服后,南宫烈站在不远处不屑地说。
“你也好意思说别人。”周围有人愤愤。
一路走来,南宫烈遭受了多少白眼,他的名声在圈子里彻底臭了。
他要忍住,他暗自握紧拳头。
一道白色的瘦弱身影从他眼前擦过,南宫烈上前,想要牵住她的手,“小念。”
许小念一把甩开,“南宫先生还请自重,再来骚扰我,我就要报警了。”
她红着双眼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朝谭茉他们走去。
南宫烈紧追不舍,“小念你听我说,我在外面根本没有女人,他们无事生非造谣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谭茉听到后,嗤了一声,“你造谣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无事生非?还真是双标。”
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也不算造谣,因为大部分剧情在《天价小娇妻》都能找到,也就是说南宫烈和许小念以后都会上演。
谭茉安慰着许小念,“好了,不哭了,喝杯甜酒调剂调剂心情。”
“难道不是造谣?你不仅造谣我,还造谣桑鳔这个女性,实在是龌龊,我都不认识她。”
谭茉丢给他一记嫌弃的眼神,“都告诉你了,你肯定认识桑鳔,你还不信。”
她从手机里调出照片,“你看。”
只见高高举起的照片中,是一只胖成球的萨摩耶??丧彪。他吐着舌头,嘿嘿地对着南宫烈傻笑。
南宫烈气笑了,“谭茉,没想到你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居然造谣一只公狗!”
“所以我打算明天多给他两个罐头当赔偿。
陆行简听着嘴角上扬,笑了出来。
南宫烈:......气到爆炸!但是他得忍!
他站在原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深呼吸,得冷静。
十几分钟后,他从酒保托盘上拿过两杯香槟,把其中一杯递给谭荣。
他心平气和道:“我们握手言和吧,既然你是南宫家的真千金,也算是我妹妹,兄妹两一直吵吵闹闹让别人看闲话。”
谭茉歪着脑袋,考虑一会儿:“你一个性情癫狂的霸总,居然会主动求和,非奸即?,我拒绝。”
南宫烈......忍
“你怕我下毒?”南宫烈两杯都尝了尝,“你看,没有事。”
谭茉眉头皱得更紧,嫌恶地说:“你都喝过了还让我喝,恶不恶心?”
南宫烈:……………再忍
“那你自己随便拿。”
谭茉天真无邪:“谁知道你是不是都下毒了。”
南宫烈:......忍不下去了,他总算知道之前让谭茉倒水有多折磨人。
眼角的青筋骤然暴起,他忽然意识到谭茉根本没有和他和解的意思,眸光暗沉了两分,他走到一旁的空位坐下,与谭茉他们隔了点距离。
谭茉不管他,继续一边安慰着许小念,一边和陆行简说说笑笑。有时候许小念也会被她逗笑。
“好了,别为一个男人伤心流眼泪了,他根本不值得。”谭荣说,“你还是多为自己流流眼泪吧,毕竟他是个作威作福的老板,而你只是被压榨的员工。”
许小念:“你这么一说,我更想哭了。”
谭荣:“为自己哭没关系,我就不劝你了。”
许小念擦干眼泪,“小茉,小陆,你们是不是谈过很多恋爱?怎么这么通透呢?”
“我......”谭茉有些尴尬地挪开眼神,却不经意间与陆行简的目光不期而遇,双方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母胎单身”的尴尬瞬间,然后又默契地瞥开,不说话。
谭茉正好瞥向外面,有酒保经过,她拿过三杯酒,一人一杯。
正要喝的时候,陆行简的脑袋贴过来,“南宫烈又要干嘛?他怎么一直往这边盯。”
许小念气愤地哼道:“随他看,看我也不回原谅他。”
谭茉的脑袋却是冒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他该不会又是要暗戳戳地搞事吧。”
许久没有爬上来的系统:“宿主,今天还赚钱吗?”
谭茉瞄了一眼余额,果然普通人的八卦不值钱,她今天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也就涨了100来万,大头还是许小念因为听到南宫烈出轨贡献的。
今天也是有点惨,被南宫烈这种低级宫斗手段碰瓷,尽管她当场回击,但还是不够解气。
她想了想,对许小念说:“想换身衣服吗?”
南宫烈的目光一直盯着谭茉手中那杯酒,随着它离谭茉的嘴唇越来越近,南宫烈的心也随之高起,眼见着谭茉又放下,他的心也懊恼地落了地。
剧烈程度堪称过山车。
随后他就见到谭茉和许小念离开,但陆行简还坐在那儿。
她们在搞什么鬼,南宫烈焦急地想。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明亮的灯光被暧昧的光影代替,音乐也换成了柔和曼妙,男与女,暗影丛生。这是晚宴到了后半截,主办方辟出一块场地,让大家共舞,好消除晚宴的无聊与疲惫。
南宫烈一直在搜寻谭茉的身影,同时他也在关注着许小念。
自从谭茉做他的助理,调节他和许小念的感情关系,他也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比如:在两人吵架上头的时候,不要去做无谓的解释,让大家都冷静一会儿对谁都好。
即使现在,他知道许小念在生气,但他还是克制着自己去找许小念。
而且,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
当他第n次把目光重新投向许小念的时候,这回,他睁大了眼睛。
没想到她这一出去,是把中性的衬衫西装裤的打扮换成了华丽的礼服,露出前胸大片肌肤,身姿婀娜曼妙。
她在他身边,都没穿这么性感漂亮过。许小念却对他视若无睹,南宫烈酸酸的。
但很快,在看到有个男人走到许小念面前,并邀请她跳舞的时候,南宫烈眯起了眼睛。
最重要的是,许小念竟然答应了,南宫烈冷若冰霜的眼眸透露着危险。
他告诫着自己千万要冷静,他和许小念还在吵架,和别的男人跳舞是她的自由,爱她就要接受她的一切。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那个男人的手能摸她的纤纤细腰!
他还凑到许小念耳边,离得这么近。
不知道他都说了什么话,惹得许小念脸颊绯红,花枝摇颤,她更娇艳了。
这谁还能忍得下去?
再忍下去,许小念都要喜欢别人了。
南宫烈的情绪波动很大,喝酒杯里的酒,就往舞池里走,可是眼前好多人,他们跳着华尔兹,几个旋转,许小念和那个男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正要愤怒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卷发女人拦住他的去路,硬要和南宫烈跳舞。
“你放开我,我不想和你跳。”
但对面的男人力气大得出奇,又跟个哑巴一样不说话,南宫烈根本摆脱不了。他只好一边敷衍地和眼前的女人跳舞,一边找寻着许小念。
他看到了。
“
你快放开我,我要和我女朋友跳。”
“
你再不放开,又要来不及了。”
他们又要集体转圈旋转。
“别急。”那个女人说。
说完,南宫烈就感觉腰间一股力道,他被人推倒了许小念身边,隐约觉得这个女人的说话声十分粗糙。
但没关系,他好激动,可惜还没激动到一半,许小念也被推走。
和南宫烈一起跳舞的是许小念的男伴。
南宫烈:………………什么鬼?
南宫烈真的急了,他要走。
只是手一拉,南宫烈仿佛听到恶魔低语的声音:“别急着走啊,好戏才刚开始。”
“谭荣?!”
“现在才发现我?”谭茉狠狠地一踩脚。
“啊!”南宫烈沉默了几秒,随后尖叫。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痛过,好像有刀子在割他身上的肉,让他冷汗冒个不停,浑身痉挛。
他痛得弯腰,低头瞟到谭茉沾满铆钉的鞋子,目光都在震颤。
“你刚才,就是用这个踩我的?”他难以置信,痛得哆哆嗦嗦。
“我的霹雳舞鞋,漂亮吧。”谭茉穿着男装,更利于她发挥霹雳舞鞋的作用,“我这个人吧,能动手,绝不bb。之前陷害我的时候让你爽着了吧?现在换我。”
“我不想玩了。”南宫烈哭着说。
谭茉拉住他,“不,你想玩。”
“哦,对了,许小念和别的男人跳舞好想很开心,你完了,南宫烈。”
谭茉看着系统屏幕上堪称火箭一般的上升数字,她哈哈大笑,然而这笑声在南宫烈耳朵里是恶魔的震颤。
一个多小时后,谭茉跳累了,余额也终于到了2000万,便丢弃了如同破旧布娃娃一样绵软无力的南宫烈。
她随手拿起酒保手里的酒,仰头而尽,招呼着陆行简一起回家。
躺在地上毫无人气的南宫烈竭尽全力朝着空酒杯爬去,他仿佛都感受不到双脚的存在。
“可能要截肢了...真的好痛,呜呜呜...”他晶亮的眼睛是肿盯着那酒杯,“只要三天后,爷爷回来,谭茉,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