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转内销
晚上,艰难的跟钱伟长三局两胜后,王德明终于松了口气,太TM耗费脑细胞了就搞不明白了,这么大一个科学家,怎么下围棋这么烂?
可一会儿小天星,一个儿挂三角的就是一个字:乱。
不过钱伟长可算是心满意足了,一边依依不舍的收拾棋盘棋子,一边问他:“嘿,小子,你刚刚说你是做什么工作来着?”
“大夫,中医大夫。”
“什么学历?”
“高中。”
“嗯,我猜也是。”突然钱老头胖胖的圆脸上满是纠结,思考了好半天,突然来了句:“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报我的研究生?做大夫哪有研究力学有意思?我看你下棋的水平有我三成的功力,肯定在物理和数学研究上有天赋!”
王德明瞠目结舌,身上汗毛竖起,吓的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拒绝三连:“我不是,我没用,我不想!”
突然看到钱老头目光不善,王德明又马上找补道:“我高中都勉强毕业,大学都没考上。”
“这有什么?”钱伟长不以为然:“我当年是靠的文科读的清华,到大学才开始学物理;钱穆更是数学考个位数,不一样读北大?”
“现在不是时代不一样了么?”
“啧啧,唉,这倒也是.现在管教育的那几头蒜,要不是脑子在脖子上挂着,还以为他们没脑子呢?都赶不上民国那会儿。”
“钱教授,这话可不能乱说哈!”
“哈哈,没事反正这就咱们俩。”话是这么说,钱伟长还是缩了缩短粗脖子小心的四周看两眼,新林院两边的邻居家屋里没开灯,院里也都没人,他才松了口气。
“走,我带你去清华园,他们谈论这件事都跑那边去了,今天也就是看你顺眼,要不我都不带沾边的。”
王德明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个糟老头子,我信你个鬼?要不是之前看过你的访谈,我差点就信了。谁是清华的右转大头贴,还被贴在新生入学参观墙上?
清华园现在是清华大学的二校门,最早是康熙行宫,叫熙春园;道光年间被分割成两部分,东部仍叫熙春园,后改名清华园,工字厅西部叫近春园,“水木清华,为一时之繁囿胜地。”
工字厅外,清风徐来,湖面荡漾,厅里则是热火朝天,在激烈的进行争辩着。
一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解着西方强国的政治体制:都是多党竞争的轮流竞选执政,据说这样可以保持社会上的清明和活力。
另一方高举一本小说,言辞犀利的针锋相对:那些都是资本主义的游戏,无论是西方哪个政党,从来都不会关心底层人民,证据就是美国人自己写的《布鲁克林有棵树》。
一方说小说不作数,都是编的;另一方就马上反驳:你又没参加过选举,怎么知道他们多党轮流就是好的?只有社会主义才是真正为底层人民发声,保护他们权利,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
两方人马可谓是的你来我往,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时候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穿着熨烫着笔直的西装,内套马甲领带,带着一丝金丝眼镜,妥妥一副斯文禽兽的样貌。
被一伙学生簇拥着推到前面,大喊道:这位教授是从西方留学回来的,他肯定比我们都了解!
王德明用手肘碰了碰钱老头,低声问道:“这货谁啊?”
“XX民社的。”
“怎么完全是一副西方的派头?他教什么的?”
“好像是教授西文的.”
看着手持小说的一方落入下风,王德明啧啧嘴,看来弹药还不够啊.可惜我早有准备啊。
“原版在这。”王德明又拿出一本精包装的纯英文的《纸牌屋》小说递给赵守严。
任何能赢得7000万选票的政客,拥有的权势都大过于他本人,也大过我,就算我不想承认。
看看那胜者的微笑,那充满信任的眼神.在国会混了22年,我早摸清了局势!”
“诶,德明,我记得当初我们开玩笑的时候你给自己起的英文名就是迈克尔吧?哈哈,这也太有缘分了!”
王德明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我香江的朋友就是看到这个名字感到与我有缘,才把这本书邮寄给我的,我才得空翻译出来。”
“啧啧.”赵守严抚摸着精包装的封面,一个中年白人大马金刀的坐在象征着白宫的椅子上。皱着眉头,“德明,这本书会不会太敏感?”
“守严兄,您放心,我翻译后拿给茅盾先生和真大佬都看过了,他们也都支持的,他们说有助于让广大的中国青年认清美帝的本质。”
“那就好!”赵守严用力一拍精装书,“我今晚熬夜看完,明天就安排印刷出版!”
“好!”
很快又一本高等教育指定阅读课外书《纸牌屋》出现在各大校园。
跟上一本《布鲁克林有棵树》一样,学校的图书馆一上架,几百本小说就被早已得到消息的学生们抢借一空。
校园里,社会上,报纸上,到处可见摘抄自《纸牌屋》的台词:
打破疑虑最好的利器,莫过于赤裸裸的事实。
虽然我们有分歧,但不代表我们不能互相照应。
不过这场大鸣大放的大辩论,整顿思想,也缓慢的从某些有心人想要通过操控的舆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搅乱社会风气达到浑水摸鱼的目的中解脱出来。
批评和自我批评,本就是三大优良作风之一;另两个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之风,和人民群众紧密联系在一起之风。
与此同时,一封调查报告,也到达了上层领导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