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网(题文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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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啊!怎么不多!”
印常荣微微愣下神,回答道:“从今年国庆后京城的大鼻子越来越多,每个部门都有,还有在大学里上课的。他们都特别喜欢咱们的貂皮大衣,每次回国都恨不得买七八件带回去。”
王德明大喜,紧跟着问道:“印叔,那他们来店里都有陪同的翻译吧?跟您关系怎么样?”
印常荣闻言苦笑着摇摇头,回答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去年被评为基本守法户,被罚款,我哪里还敢跟这些陪同的翻译打交道?”
“反正我就是个裁缝,来店里就认真给大鼻子们量身裁剪,根据他们的要求制作貂皮大衣,别的也不想管”
没等王德明继续问,印常荣补充道:“来做衣服的大鼻子我也不熟悉,在我眼里他们都长的差不多。”
“这”王德明听了印常荣的回答不由的皱眉,本来想着印常荣的服装店如果经常接触大鼻子,那自己不就有跟大鼻子接触的渠道了?没想到刚刚起念,这个想法就落空了。
看着王德明的表情,印常荣不由心中一紧,先瞥眼刚刚端茶过来的大儿子印嘉佑,然后向屋外张望一眼,才微微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问道:“德明,你打听大鼻子做什么?我跟你说这些大鼻子可不好惹!”
“趾高气扬的,看我们的眼神都抬着下巴。”
“随同的翻译还对我们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一定要拿出百分之一千的精力做好大鼻子的衣服,千万不能造成外交事件。”
王德明听完心里更凉,还以为就一个翻译是这样?
看来是普遍现象啊顿时,王德明有些意气阑珊,坦白道:“印叔,我是想研究几种适合洋人吃的营养药,这样就可以大面积出口赚洋人的钱。”
“中药营养药?”印常荣诧异的反问道:“咱们国内好多人都不信中医中药这玩意,洋人能信?”
王德明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似笑非笑,说道:“我还真找朋友打听了。洋人研究咱们中医几百年,东洋小鬼子咱都不用说,好多中医文献原本被他们抢走了。”
“西洋人几百年前就翻译咱们中医的《伤寒杂病论》和《医宗金鉴》,虽然他们不理解什么十二经络,但是他们发现咱们的中医针灸好用,一直就没断了研究.”
“你说怪不怪?”
“啊”这个消息真的让印常荣大吃一惊,“还有这种事?”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吃惊。”王德明耸耸肩,继续说道:“虽然对于中医因为文化的因素他们不懂用中药治病,但也发现中药中植物的有益成分,他们叫草本膳食补充剂。”
印常荣听了王德明的解释,低头沉思一会儿,随后抬起头,严肃的向他保证,“德明,如果下次再有大鼻子来买貂皮大衣,我会建议他们身体不舒服去找伱。”
“不过具体翻译能不能同意,我就不清楚了.”
两人相对无言,只能是喝着闷茶。
唉,当年自己也眼热火辣的乌克兰和俄罗斯妹子,当初怎么就没下定决心去实践呢?就算是实践未成,最起码也会懂几句俄语吧?兴趣可是最好的老师,当初的几句日文到现在也没忘比如:亚麻跌老毛子也是的,怎么就不学习下前世的中国,全民学英语呢?这样我用英语还能磕磕巴巴的聊几句“Этоинтересныйдом!”
院子里传来叽里咕噜大舌头颤动的声音。
“Этотрадиционноекитайскоедомостроение.”
印常荣和王德明对视一眼后站起来,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就是大鼻子在说话,还没等走到屋门口,几个有男有女的大鼻子一起走进中堂,其中一个棕发碧眼,大眼睛、大胸脯、大长腿。
非“大”无以为容.王德明眼前一亮,这不就是我在北京饭店门口打招呼的毛妹么?再向旁边一看,晦气,还是那个道貌岸然的翻译,目光稍一对视,不约而同的同时转向,仿佛谁都不认识谁。翻译站在人群边上,一本正经的磕磕巴巴的进行翻译:“这几位是北京师范大学的苏联特聘老师同志,刚刚来到我们国内。”
“因为御寒衣物带的不足,所以询问之前来支援我们建设的苏联同志后,特意来你们店购买貂皮大衣。”
“Естьлиготовоепокрытиеилиегоможносделатьназаказ?”
“苏联同志问,大衣是有成品还是可以选择样式、皮毛颜色进行定制?”
印常荣接待这些大鼻子已经是轻车熟路,点头道:“都可以,请诸位随我来。先看看样式?”
翻译过去后,一行人就去东厢房,王德明也悄么息的跟在后头。
东厢房现在内里改造的很现代化,墙上都贴着淡黄色的磁砖,屋里开着好几个白炽灯,晃的整个房间都洋溢着淡淡的暖色调。
中间天花板上做的挂衣架,已经有几件特别漂亮的貂皮大衣和貂皮帽子,有黑色、褐色、纯白色、黑白条纹的被灯光一晃大衣和帽子流光溢彩,是真漂亮。
“啊!это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таккрасиво,яхочувсеэто!”
还没等印常荣做介绍,几个大鼻子女人已经惊叫的眼睛放光然后迫不及待的对翻译一顿输出:“Быстро,спроситеменя,сколькостоитоднаштука?”
好不容易从几位大鼻子女性手里挣脱出来,翻译整理下衣领,问道:“这几件成品多少钱一件?”
“纯色的最贵,要20000元,黑白条纹的便宜些,要15000元。”
翻译的瞳孔瞬间放大,咽了口吐沫,颤抖的再次问:“多,多少钱?”
“纯色2万,杂色1万五,”印常荣面带笑容,“不二价。”
翻译瞪着眼,咬着牙根,带着一丝威胁,说道:“你要知道这可是来支援我们的苏联同志!你这个店老板是不是太黑心了!”
印常荣面色不悦的反问:“翻译同志,我如果要价高,政府会不过问?之前的苏联同志会再介绍人来?”
翻译想想也是,随后把价格尴尬的翻译过去,没想到毛妹听完当即欢呼:“Ах,это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такдешево!”
纷纷指向挂着的貂皮大衣,喊道:“Яхочуэту?Яхочувотэто?”
王德明挪动脚步,压低声音,阴阳怪气的问翻译:“这位同志,他们说什么,你作为翻译得赶紧翻译啊!”
翻译怒目而视,王德明毫不避让,嘴角挤出一丝冷笑:“我最烦你这种把洋人当祖宗对待的软骨头,你等着接受再教育吧!”
突然棕发碧眼的毛妹对着翻译说一句话:“Ясделаюегоназаказ,нояхочу,чтобыонснялсменямерки.”
翻译当即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