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
圈子
无独有偶,王德明怼了易中海之后,也突然想到西厢房有两间住的应该是贾东旭一家吧?怎么没人出来看热闹?
不是说贾张氏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么?
贾东旭这时候应该很年轻吧,这都没出来看热闹?好奇怪?
不过王德明从外面看过去只能看到屋子里面影绰绰的好像有人在坐着聊天,其他看不清,也就没在意,秦桧还有仨朋友呢。
刚刚被王德明有理有据几句话怼的脸上色彩斑斓的易中海,看着一个半大小子浑然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儿还无聊的左看右看,当即强挺着一腔正气的姿态大声的自我介绍:“我是这院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
“这院里发生了什么矛盾,我都有责任调解。”
王德明回过头看着他故作惊诧,一顿阴阳怪气:“哦,合着您不是这半大小子的他爸爸啊?”
“您这个管事大爷是负责院里邻居间矛盾的吧?可咱们不是您这院里住户啊?至少我这房还没过户呢。”
“哦,我看明白了,这位易师傅,您这是帮亲不帮理啊?”
就这么不大的功夫,听到动静的后院住户也凑过来看热闹了,打头的是一位的微胖中年人舔着个肚子迈着四方步,领着一个半大小子穿过月亮门走进中院,“怎么个事儿?”
“我是这院的管事二大爷!”
其人身后还跟着一位瘦高的麻杆中年人,也领着一个半大小子,这个半大小子长了一张长长的驴脸。
阎埠贵赶紧又跟着来人把王德明三人的身份和刚刚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遍,这位管事二大爷威风的一摆手,先对着易中海开炮:“老易,这位同学说的对,咱们要讲理啊,政府一直讲咱们要树什么风?”
“爸,树新风。”
“对,树新风,傻柱先打人肯定是不对的。”
“你!”易中海这个气啊,王德明他们这属于外来人,欺负自己院里的住户了,咱们应该一致对外啊!恨恨的一跺脚,指着还躺在地上的傻柱:“老刘,现在是他们打了傻柱啊!”
长着驴脸的半大小子跳到还躺在地上傻柱的旁边,指着傻柱狂笑:“哈哈,傻柱,你也有今天!”
“你平时也就仗着自己是一个破厨子,有一把子力气在院里欺负我们。”
“今天挨收拾了吧?”
“你活该!”
“啊!”驴脸少年被躺在地上的傻柱冷不丁的一脚撩阴腿踹倒,然后就被傻柱扑到其身上狠狠地挨了几拳,“啊,救命啊!”
“傻柱!”
“傻柱!”
院里的几个管事大爷还有驴脸少年的爸爸纷纷色变,赶紧一拥而上将傻柱拉开,驴脸少年爬起来之后趁机上前踹了傻柱一脚,易中海又紧跟着大喊:“大茂!”
常大爷看着这一出闹剧,无奈的对王德明摇摇头:“德明小子,你看,这大杂院啊,就是这点不好,住家太多,什么人都有,有讲理的,就有不讲理的,遇到不讲理的,多闹心啊?”
“所以,我才劝你再攒攒钱,直接买个小点的一进院。”
王德明张嘴刚要回复的当口。
一个小女孩搀着一个小脚老太太出现在了中院和后院连接处的月亮门,一眼看见被院里几个管事大爷拉住的傻柱,直接喊出了哭腔“哥!”跑到傻柱身边抱住了他大腿:“哥,你怎么了?”
“是不是爸爸不在了,院里人都欺负我们?”
被小姑娘这么一哭喊,几个管事大爷脸上讪讪的纷纷松开了手,傻柱回手抱住了妹妹,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哥没事,哥刚刚跟许大茂闹着玩呢?”
常大爷听到这小姑娘的哭诉,脸上也挂不住了,当即对着院里的几位大爷一抱拳:“真对不住了诸位,爷们我真不知道这家的家长不在了,刚刚算是以大欺小了。”
然后就反手摸自己的衣服兜,从上到下.王德明适时的掏出一块钱递过去,常大爷接过来之后递向傻柱,“嘿,那(nei)小子,这有一块钱,你先拿着。”
“回头要是身上哪有什么不舒服了?去找个医馆看看,我就住在宝钞胡同把口的鼓楼东大街81号院,随时来找我。”
傻柱脖子一梗,嘴上还硬着:“不用!我身体好着呢。”
“哼,今天我是看你是个老头,大意了,没注意脚下。”
“嘿!你小子,行!总之身体上有不舒服了,尽管去找我,包治!”常大爷顺手又将一块钱还给王德明,“雅轩(荣四爷),咱们走吧,晚上到我那喝一盅,明儿个让德明小子自己跑地政局办理过户手续去。”
“荣四爷?”此时小脚老太太也拄着一个拐棍小步挪了过来,看着中院站着的荣四爷,嘴里不确定的喊着:“您是继家的荣四爷?”
荣四爷疑惑的看着这个老妇人,自己也不认识啊?双手一抱拳:“您请了,荣雅轩,您是?”
“我是增家十一的姨太太。”
“我在当铺刘,马大人胡同的大戏台那见过您几次。”
荣四爷“哦”的一声,想起来了,“您是增家三房增鳞家老十一爷家的.”
荣四爷扭头看了圈这个院子,恍然大悟:“这个宅子之前是增十一爷留给您的?也是,边上就是秦老胡同.可惜增十一爷他英年早逝啊”
“可这正房怎么?”
小脚老太太知道荣四爷的意思,就算是卖房子或者把房子租出去自己怎么不留正房住?于是笑着解释:“嗐,我一个老太太住那么大的房干嘛?现在的后罩房住的挺好的。”
“再说了,谁能想到这解放前的钱都不是钱了呢?”
“先是日伪时候的供应券,再到后面光头的法币和金圆券,这早上还能买10斤白面呢,到晚上就只能换2斤窝头.”
老太太指了指傻柱和易中海,“也亏得了这傻小子他爹是当厨子的,还有易中海两口子,还都能记着我一口吃的,让我这个老婆子活到这晚儿”
“这院不是离娄半城的制铁所近么?”
虽然全篇都没有一个卖字,但是荣四爷也听懂了,洒脱的一笑:“嗯,有地儿住,有饭吃就挺好,那年月能熬过来的可都不容易。”
“我现在叫王雅轩,搁后海那摆摊卖家里的皮货呢,勉强能混口饭吃。”
指了指王德明,“我这个晚辈刚买下了前院东厢房的两间房,以后有什么事儿,找他帮忙转告一声儿。”
“嗐,这都什么事儿啊?”荣四爷随后又向这个小脚老太太抱了抱拳,再次解释:“本来我常二哥就随口问下正房卖不卖或贴钱换房?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寸,这孩子的爹妈都不在了.”
“反正都认识,这孩子以后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找常二哥找我都成。”
小脚老太太听到荣四爷说到换房,看了眼傻柱,试探着问:“傻柱,你爸走的时候给你留钱了么?你和雨水的生活.”
“刚刚荣四爷的说贴钱换房倒是个好主意”
傻柱此时腰板挺的倍儿直,不服气的大喊,语气中充满着愤恨:“贴钱我也不换,有没有我爸,我也能守得住这三间房,也能照顾好雨水!”
“谁要是打我房的主意,我就跟他拼命!”
得,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过也别跟这个半大小子计较了。
常老头瞅了荣四爷一眼,后者再次跟老太太一抱拳:“那咱们今天就这样,回见。”
等王德明三人离开了院子,易中海就恢复了往日的威风,开口吆喝:“都散了吧!”
然后又继续教育二大爷刘海中:“老刘,今天这事就相当于外人到我们院里欺负人,咱们得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啊。”
“不然今天有人来欺负傻柱,明天就有人来欺负光齐和大茂?”
刘海中一瞪小眼睛:“他们敢?”
易中海趁着院里的人还没散,继续宣传他的理论:“咱们大家伙一个院儿住着,难免有什么磕磕碰碰的,但是咱们内部有什么事儿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可一旦外面有人欺负过来了,咱们就一定要团结起来。”
中院终于恢复了平静,但是西厢房里的老贾家,媒婆和贾张氏继续热闹的吹捧:“东旭真的是一表人才!”
“这小小年纪就进了娄半城的厂,还拜了高级工易师傅做师傅,前途不可限量啊!贾嫂子,你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贾东旭面带自得,虽然也穿着一套卡其布的中山装,但可能是工作的原因,又或者是坐姿的原因,人一直习惯性的佝偻着。
这凡事都怕比,秦淮茹如坐针毡的想着刚刚对院里王德明的惊鸿一瞥,又微微侧头偷瞄了一眼贾东旭,微微皱眉,这差距也太大了.
贾东旭发现了秦淮茹的偷瞄,心里美滋滋的,多亏了老娘的主意啊,不然以自己的条件在城里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么?而且明显这个姑娘已经被自己的英俊外表所吸引。
“咳,”贾东旭轻咳一声,如孔雀开屏般的想要更多的展现自己:“我虽然刚进厂还在学徒,但是我师傅说了,他手把手的教我,我很快就能成为正式工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