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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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小星正贪温柔,猛听那老者阴森森一声冷笑,说道:“我也懒得和你们两个娃儿动手,只要你们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那藏真图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我不但不加害你们,而且还可以护送你们离开这里,寒江会在附近监视你们的伏桩,都被我点了穴道,要不然,你们早就碰上麻烦,不过在这百里以内,仍散布很多拦截你们的高手,就凭你们两个娃儿,决闯不过,生死两条道路,随你们自择一条。”
计小星与桓子月见这瘦弱白须老头儿看上去阴气森森,两眼中却神光如电,口气又很大,自然不是等闲人物。
计小星心里风车般打了几转,立时笑道:“藏真图是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如何能说得出它在哪里?”
白发老者又一声阴沉冷笑,道:“你说没有见过藏真图也许是实话,不过藏真图落到幽音谷马谷主手中,也是千真万确的事,他可能不会告诉你……”
白发老者说了一顿,慢慢迫近计小星与桓子月,又道:“那我先把你这个女娃儿活捉住当人质,再叫你师父以图换人。”
桓子月退一步,厉声答道:“你是什么人,这样狂妄……”
桓子月话未说完,老者一声怪笑接道:“你还不配问我名号。”
一句甫落,遥闻长啸传来,月光下一个黑影捷若流星飘风,刹那功夫,已近三人,计小星细看之下,来的正是荒庙中所见的雷掌门。
雷掌门先看那手握蛇头杖的老者一眼,冷冷说道:“夏兄好长命啊,你倒是还没有死?”
瘦老者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好说,好说,雷兄的耳目很灵,你也闻风赶来,咱们缘分不浅,想不到在这里会碰上头。”
雷掌门不理瘦老者的话,转头看着桓子月问道:“你便是幽音谷的门下弟子吧?”
桓子月在荒庙神像后面,听他和空蝉三英对话,知他是八卦门的宗师,抱拳一礼,答道:“晚辈正是幽音谷门下,老前辈可是八卦门的雷华采雷掌门吗?”
雷华采听了一怔,暗想这娃儿还真有点邪门,只得点点头道:“不错,老朽就是雷华采,你怎会认识我?”
桓子月思量目前情势,不得不用拖延之法,微笑道:“老前辈一派宗师,晚辈常听家师谈起老前辈的丰仪,家师和晚辈对老前辈都很敬仰。”
她几句话说得雷华采满脸欢容,呵呵大笑道:“这就难怪了,老朽和马谷主有过数面之缘。”说至此,又转过口气问道:“风闻传言,令师已离幽音谷,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桓子月未及答话,那瘦老者已暴喝一声:“好啊,是我先寻得她,你倒先发问了,来,跟我走!”
话出招发,蛇头杖“飞瀑流泉”向桓子月猛点过去。
雷华采挥臂催力,一招“拦江截斗”震开开蛇头杖,同时冷笑一声,道:“凭你蛇王夏佬在武林的辈份,这样对付一个晚辈,不怕叫人齿冷吗?”
夏佬怒道:“你不要尽讲好听的话,你千里迢迢跑到这来,还不是为的要抢人家藏真图?”
雷华采大笑道:“这个倒是不假,藏真图谁都想要,不过能得到手的只有一个,马老儿人去处不明,他的徒弟正好做人质,幽音谷的音法驰名武林,你夏佬自信能胜得过吗?依我说,不如你卖个交情,让我把这两个人带走,也免伤和气。”
夏佬阴森森他冷笑一声:“雷兄说得很轻松,只怕事情不如你所愿。”
雷华采道:“怎么?你真敢拦我不成?”
夏佬一举蛇头杖道:“这倒不一定,你认为我不敢吗?”
雷华采大怒道:“那你就试试看!”抢上一招“迅雷声顶”迎面劈下。
夏佬蛇头杖“腕底翻云”招架,趁势横扫过去,雷华采长笑一声,纵身而起,双掌展开快攻,见影不见手,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向夏佬打去,要知雷华采是八卦门掌门人,一派宗师,武功自是不凡,此时又急欲求胜,出手怪招连绵,招招狠辣异常,别看只是一双肉掌,在他舞来,丈余内劲风逼人。
可是蛇王夏佬亦是江湖中出类拔萃人物,手中蛇头杖自成一家招数,两人二十年前就动过一次手,蛇王夏佬败在雷华采的手下,夏佬认为这是毕生中的奇耻大辱,因此潜藏灵蛇山中,苦苦研究武学,功力较二十年前精进很多。雷华采无极八卦掌,天下武林名家很少能接他二十招,此时一连抢了三十多招,竟是奈何夏佬不得,不由大怒,双掌愈发攻打得迅猛无匹。
蛇王夏佬一支蛇头怪杖,也是奇招百出,纵挥横击,隐隐有风雷之声。
计小星看两人越打招式越怪,杖风也愈来愈强,心知两人由拆招换式,渐渐把内家真力使出火拼,此时,计小星本可趁机逃走,但这两位武林罕见高手过招,攻拒之间,神妙异常,计小星看得神往,哪里还想起逃走的事?忽然,他觉得右侧衣角有人牵动,心想必是桓子月,随手抓去,果然握到一支滑腻的小手,只觉柔若无骨,软滑似玉,同时幽香袭人,耳边响起清脆娇言:“你还在这里发的什么呆,还不趁机逃走,等一下还走得了吗?”
计小星听出声音,不是桓子月,回头一看,原来是无影女侠苏香香。
计小星本想说几句告罪的话,但苏香香却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微微摇头,计小星神志一清,也感觉目前处境危险,乃转头看着桓子月。
桓子月见刚才拦路的黑车少女此际正一脸温和神色,站在她和计小星之间,心中觉得奇怪,正想发问,计小星已拉着她的手,低声道:“不要说话,我们快走。”
苏香香用迷惘的眼光,看着桓子月被计小星拉入林中。
计小星对桓子月的亲切样子,令苏香香心里不由自主生出一丝嫉恨。
计小星拉着桓子月急急穿过树林,两人施展轻功,全力奔跑,一口气走了二十多里路,才放慢脚步,喘着气道:“你怎么不通知我走呢?”
桓子月很温柔地看看计小星道:“我有话问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再笑我。”
计小星看她脸上神情,无限娇婉,笑道:“你只管问吧。”
桓子月问:“那穿黑衣的姑娘,不是要找我们打架吗?她为什么很和气地站在你身边,好像是我们的朋友一样?”
计小星笑道:“今晚上要不是她帮我们,恐怕我们就难以脱身啦。”
桓子月道:“那黑衣姑娘真好!”
计小星见她说话神情自然,毫无妒意,不禁低声道:“你也很好。”
桓子月听计小星赞她,心里高兴道:“我是你姐姐,当然好!”
两人稍作歇息后继续前行,行至天明,找了驿站小息,吃过面点后,桓子月收到音密,门中弟子已找到画中地域,在千峰山一带,只是寻不着入口,传大家前往汇集。
在驿站打听了路线,须得十日路程,便买了马车和干粮上路,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桓子月与他共历患难,只觉计小星性子平易近人,又认作了弟弟,于是在他面前什么话都可以说,便将她对师兄的思念之绪说了,听得计小星心中一阵难过。当天夜黑了桓子月住车厢,计小星便睡到树上。
皓月当空,计小星久未入眠,不时看向车厢,幻想她入睡的模样,甚感甜蜜。而车厢中的桓子月也久久不眠,却在念她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