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愧是真正的赌徒。”在回合开始前,斯诺先言道,“就连玩儿卡牌游戏时,都是这种风格”
“卡牌游戏”封不觉闻言,将那四个字重复了一遍,接着,其脸色和语气都变得非常阴沉,“你这家伙看不起决斗吗”
“呵呵due什么的,不过就是一种叫法而已吧”斯诺笑了笑,“说白了,这就是个集换式卡牌对战游戏不是吗打牌就打牌,冠以决斗之名不觉得太中二了吗”
话音落地,封不觉沉默了片刻然后,神情一肃,再度开口道:“原来如此你是这么认为的啊”
“有什么不对吗”斯诺问道。
“等你输得一败涂地的时候,自然就会了解你错在哪儿了。”封不觉说着,朝对方挥臂一指,高声喝道,“身为一个决斗者,把你这种连决斗为何物都不懂、却还在那里大放厥词的渣滓击垮是我职责、义务、天命”
“居然叫我渣滓”这一刻,斯诺的神情也变了。
那两个字,似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使其心中一怒。
“叫了”封不觉语调一升,“怎么着”
“哼真是不知者无畏啊。”斯诺冷笑道,“从第一回合就把手牌统统打光的举动,就能看出你是个门外汉;稍微懂点卡牌游戏的人都知道,像这样的开局就好似在说我已经做好任人宰割的准备了一样。”他摊开双手,挑衅道,“恕我直言,以你这种五六个回合内就会被干掉的水平,还敢在那儿大放厥词,着实可笑。”
“连决斗者都不是的家伙也配嘲讽我的水平”封不觉一听对方敢和自己呛声,也是笑了,“听你这口风儿,你居然还觉得自己打得不错”
“还在说什么决斗者吗”斯诺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应道,“好吧,让我给你找个中二病讲点基础理念好了”他顿了顿,接道,“卡牌游戏的对决技巧,无非就是一些简单的运算、和一点点的运气;真正决定玩家强弱的因素,是其卡池的深度、以及其构建套牌的能力,说白了在卡组组成之时、在你那所谓的决斗开始之前胜负便已定下七成了;剩下那三成则是两成的临场发挥、和一成的运气。”
言至此处,他顿了顿,再道:“这就是现实,现实中那些连卡都不全的家伙想赢那些拥有强力卡组的玩家是极其困难的,越是规则完善的卡牌游戏,越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至于决斗这种说法在我看来,就好像把打麻将说成斗牌,把拌黄瓜也说成料理一样简直可笑”
“哼”封不觉冷哼一声,接道,“看起来你我的理念是天差地别啊。”
“我也知道,光凭语言,是很难改变别人的看法的。”斯诺回了一句后,也是冷哼一声,“哼我就用胜利,来让你懂吧”
说罢,他也举起决斗盘来,扬手抽牌。
“我的回合,抽卡。”斯诺拿起刚抽到的那张牌来,扫了一眼,然后直接打出,“发动场地魔法缺氧地带”
随着他将那张卡盖到决斗盘的陷阱魔法区,系统的动画演出也开始了
但见,角斗场的中央,霎时便被一股暗色的无形力场所笼罩,数秒过后,封不觉场上的持剑欺诈师就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当缺氧地带在场上时,所有人型、类人形、及动物系的怪兽在战斗阶段无法作为玩家的屏障使用。”斯诺接道。
“哦想越过怪兽直接削减我的p吗”封不觉淡定地说道,“没事儿,随便来,血这种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砍的。”
斯诺没有就他的话进行回应,只是接着道:“进入战斗阶段,台灯妖怪,直接攻击玩家”
宣言一出,台灯妖怪便动了起来,绕过了觉哥场上的持剑欺诈师,直接扑向了玩家
此处说明一下,在疯狂思维中,玩家本身遭到攻击时,也是会产生痛觉的,疼痛的程度因损血的程度和形式不同而不同;当然了,疯狂思维中的疼痛上限很低,也不会有太过血腥的场面出现,这毕竟是个全年龄向的游戏,和惊悚乐园比还是很和谐的。
砰
说时迟,那时快,台灯妖怪迅速就对封不觉发动了一次冲撞,而觉哥只是站在原地,举起决斗盘稍微格挡了一下。
挡完,他还用不屑的语气念道:“啧啧啧真是不痛不痒看来,因为你看不起决斗,连你控制的怪兽都提不起干劲儿了啊。”
“哼我的确是不太了解那个全息影像的心情。”斯诺用讽刺的语气回道,“不过,我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痛不痒因为这个游戏中的疼痛上限本就是这种程度啊。”
在他俩对话的同时,封不觉的p显示于决斗盘的卡槽上方损伤计算也完成了,在扣掉了刚才战斗中的1500点后,还剩余6500点。
“那么最后,我盖上两张牌”战斗阶段结束后,便是次要阶段了,斯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那四张牌中的两张盖到了陷阱魔法区,“结束这个回合。”
“本大爷的回合”对方话音未落,封不觉就已迫不及待、气势冲天地大喝出声,“抽牌”
他的抽牌可不是一般的抽牌,而是跨步向前、微倾身体、二指一夹把牌抽出来的时候还非常夸张地将整条胳膊往身侧一甩。
这种“我有姿势我自豪”的中二表现,着实是让斯诺惊了。
“你在干什么”斯诺不禁问道。
“抽牌啊。”封不觉回道。
“我就是在问你为什么要那样抽牌”斯诺又道,“用普通的方式抽不行吗”
“普通的方式是指你那种矬得一哔的手法吗”封不觉的话里因为有个敏感词而被系统屏蔽了。
“且不说我从卡组最上方抽出一张牌来这个动作怎么矬了”斯诺回道,“就说你那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难道还能控制自己抽到什么卡不成”
“不一定。”封不觉回道。
“不一定”斯诺对觉哥的回答好像感到很惊讶,“哈”他干笑一声,再道,“也就是说,你还真相信有一定的可能性”
“当然相信。”封不觉可没笑,他很严肃地回道,“身为决斗者,就是要相信自己的卡组,这样卡组才会回应你帮你赢得胜利”
说到这儿,他也没等对方回应,只是扫了一眼自己抽上来的那张卡,然后就摆到了决斗盘上。
“我以舍弃其他所有手牌为代价,特殊召唤坂本君”
封不觉宣言完毕,一个身穿黑色高中生校服、戴着黑框眼镜、身材高挑、样貌美型、眼角还有一颗泪痣的超美型少年便出现在了角斗场中。
“什么”面对觉哥这手神抽,斯诺又是一惊,“偏偏在零手牌的时候抽到了一张代价为弃光手牌的特召怪兽”
“没什么好奇怪的。”封不觉却是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对于决斗者来说,每一张牌都是倾注了灵魂的伙伴,伙伴们在适当的时机挺身而出不是很正常吗”说着,他上前一步,昂首令道,“进入战斗阶段坂本君对台灯妖怪发动攻击”
“陷阱卡发动”在觉哥喊出攻击宣言的时候,斯诺也行动了,“妖魔的觉悟”
当那张陷阱卡发动时,坂本君刚好用一个潇洒的姿势滑步到了台灯妖怪的面前,就在前者准备做出攻击动作时,后者却是抢先一步化为白光消失了。
“妖魔的觉悟效果为”斯诺这时言道,“当我方的一只表侧攻击表示的妖魔族怪兽受到攻击时,可将其作为祭品,从卡组中特殊召唤一只六星的妖魔族怪兽,同样以表侧攻击表示置入场中。”
就在斯诺说话之际,其卡组的全息投影已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当然这组投影是与地面垂直、并背对封不觉的状态,觉哥肯定是偷看不到的。
“我选择的是”斯诺盯着那组像字幕一般缓缓向上滚动的投影看了一会儿,不多时便伸出手指点了其中的一张,“八臂蛇妖。”
言毕,一张卡便直接从其卡组中瞬移到了他的决斗盘上。
场上,亦是白光爆现,一只体型颇为庞大的怪物破光而出,站在了刚才台灯妖怪所站的位置。
不愧是需要祭品的怪物,八臂蛇妖的外形就比此前的台灯怪强多了巨大的蛇尾、人类的上半身、八条粗壮的胳膊让它那2200的攻击力显得很有说服力。
而且,只表侧攻击表示的蟒蛇怪”的特效,后者虽然只是两星的怪兽,但好歹也是可以作为祭品的。
“两千二吗哼小意思。”封不觉看到对方特召了大怪,也并未慌张,不过,由于坂本君的攻击力是两千,不足以干掉把了,“刚才你的陷阱让坂本君的攻击目标消失了,故而攻击中断,但他这回合的攻击权还保留着;现在,只要我用欺诈师干掉你的蛇妖,再用坂本君弄死蟒蛇怪,照样可以打到你吐血。”
“哼那种假设,得建立在你为持剑欺诈师掷出3以上的攻击点数的情况下。”斯诺笑道,“可万一你掷到了1或者2,结果就是你的欺诈师被干掉,而且你还得进一步损失p点数,这局面可就难看了啊。”
“废话,你怎么不说我万一掷个6,直接就能把你弄个半死呢”此刻,封不觉在气势上可谓强硬、霸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戴上决斗牌、站上这决斗场时,他就好似变了个人其一言一行都透出一种“孤注一掷、坚定不移”的气魄来;其一举一动都在表现出他已彻底投身“中二”,把那套“冷静的算计、布局”之类的东西统统抛诸脑后了。
“持剑欺诈师,攻击八臂蛇妖幻剑华”封不觉在反驳了斯诺的话后,很快就下达了攻击宣言。
他不但说了攻击宣言,还把怪兽攻击时用的招式名字也给报出来了
事实上,他还真不是瞎报的,在官方提供的疯狂思维资料库中,有每一张卡片的详细背景介绍,而其中设定最详实的基本都是怪兽卡。
那些内容,多得可以当小说看,其中也有明确指出每一只怪兽攻击时所用的“招式”叫什么
封不觉这个阅读癖自然不会放过那些内容,早在疯狂思维开服之前他就已经把所有卡牌的资料全看了,因此,这会儿他报的名词的确就是那怪兽的招式名称。
只是技术上来讲,他报与不报,其实没什么区别。攻击的威力、判定、结果等都不会因他报出了招式名而产生什么变化。
叱叱叱叱
瞬时,持剑欺诈师从腰间抽出佩剑,就这么冲了上去,在他舞出阵阵剑华的同时,一个如篮球般大小的、骰子的全息影像也浮现在了角斗场上空。
嘀嘀嘀那影像快速变化着,发出急促的蜂鸣,最终,停留在了“3”这个点数上。
“喝”点数停止的刹那,持剑欺诈师轻喝一声,挑剑直刺。
很显然,在系统的演算完成后,一段“攻击力3000的怪物击毙攻击力2200的怪物”的即时cg即将上演。
然
“装备陷阱发动”斯诺的一声宣言,打断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