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说的痛心疾首,好似为堂妹秦京茹操碎了心。
老秦家人听完秦淮茹的话后陷入了沉默和深深的后怕。
自家闺女真的撞见城里的流氓头子了
乘龙快婿一下子变成臭流氓,反差之大,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
秦京茹的母亲本身就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一听事情这么严重,顿时六神无主,怕的手都在抖:“这可怎么办才好,我可怜的闺女进城里相个亲,怎么就撞见臭流氓了呢。
京茹收了那个流氓的衣服和皮鞋,那些人该不会跑到村里来捉人吧”
自己的一番话就取得了这个效果,秦淮茹是非常满意的。
这样就对了,她得从根上解决问题。
秦京茹想嫁给李有旭,到城里过比她都好的生活,想都不要想。
秦京茹要嫁到城里就只能嫁给傻柱这号人。
“三婶,你不用太担心,那些流氓不是还没有得逞嘛。
如果京茹真的被他们骗到城里干了那种生意我们才需要担惊受怕。
现在京茹还好好在家里待着,你完全可以放心。
咱们屯里有民兵,我们老秦家兄弟姐妹又多,在这一亩三分地怕什么呢
要是那个流氓头子敢来提亲,你们把他赶走就行了。
在秦家屯里,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胡来。”
秦淮茹说得绘声绘色,讲的跟真的一样。
秦京茹家读过初中的都没有几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秦家屯这一亩三分地里谈不上有什么见识,自然被到城里生活了十几年见识广的秦淮茹唬的一愣一愣。
站在秦京茹家人的视角,很难不相信秦淮茹说的话。
第一,把秦京茹带去城里相亲的是秦淮茹。
第二,秦淮茹亲口说李有旭不是她给秦京茹介绍的对象。
光这两点就已经让秦家人心中的警铃大作了。
更别说秦淮茹加了私货,又是什么流氓头子,又是什么半掩门生意,把快把秦家人吓出心脏病了。
“关键时刻还是淮茹你靠得住。要是没有你的话,京茹就要上当受骗了,到时我们这些当家人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母紧紧握着秦淮茹的手,那叫一个感激涕零,都把秦淮茹当她们家的救命恩人了。
目的已经达到,秦淮茹不免有几分自满,同样握着秦母的手说:“三婶,瞧您这话说的,京茹是我妹,我这个当姐的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往火坑里跳不管不顾吗
你们听我的就行了,要是那个男人来你们家提亲了,你们就把他轰走。
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再重新介绍柱子给京茹认识。
柱子才是真正靠谱适合结婚过日子的好人。
我和柱子当了十几年邻居了,对柱子很了解,柱子的人品值得信赖。”
贬损李有旭的同时,秦淮茹抬升傻柱的分量。
谁让李有旭抠门呢都不懂的表示表示就妄想娶她堂妹,想得倒是挺美。
秦京茹的家人已经被彻底唬住了。
秦京茹听到自家李大哥遭到这般诋毁,替李大哥感到委屈。
“姐,你怎么能把李大哥说成那样的坏人呢
李大哥明明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对我好的不得了。
倒是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傻柱,一听这名字我就觉得他不太聪明,跟李大哥都没法比。”
秦京茹见李大哥都被黑成一块碳了,是非常不服气,想要为李大哥正名。
但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单纯小姑娘又哪里是秦淮茹这个高段绿茶的对手呢
秦淮茹和秦京茹吵了起来,乡下的房子没有隔音,两姐妹争吵的声音很快把村里的邻居都吸引来了。
偏偏秦京茹在秦淮茹的面前落了下风。
“京茹,你怎么不知悔改呢你是真的喝了别人的迷魂汤不成
你可以让大家评评理,你说你一个乡下的姑娘凭啥能得到人家那么好的对待。
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这句老话听说过没他给你买的衣服鞋子就是鱼钩和鱼饵。
你咬钩了,让人家把你钓到贼窝里去了,那时候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人救得了你。”
自打贾东旭死后,秦淮茹需要扛起养家的重担。
她能薅车间工人的羊毛不付出太大代价,在四合院里能混成需要接济的弱势群体,她早就无师自通练就了一身带节奏的能力。
秦京茹在她的面前显得相当稚嫩,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呢
她也不怕这样做会惹来秦京茹的不满
这年头乡下的姑娘想嫁进城里很难很难。
只要秦京茹的家人信了她的话,把上门提亲的李有旭轰走,以后秦京茹想实现嫁进城里的梦想不还是得找她吗
正是掌握了这一点,秦淮茹才敢肆无忌惮,完全不顾秦京茹的感受黑李有旭。
她这趟来本身就不在意秦京茹会怎么想,她只在意秦京茹的家人怎么想,有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
现在看来,她已经取得了非常明显的成效,大家都相信她的话。
昨天村头那帮眼热秦京茹能嫁到城里享福的娘们现在听说秦京茹可能是上当受骗了,瞬间觉得心理平衡了。
站在她们的视角,这样才对嘛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平时各家条件都差不多。
你秦京茹突然嫁到城里野鸡变凤凰了我们会怎么想
你被人骗了,没法嫁到城里就太好了,我们大家又一个样了。
“京茹,听你姐的姐,这可是你堂姐,你堂姐能害你不成
你姐说的很对,人家一个城里人乡下姑娘随便挑,你和人家第一次见面,人家凭什么对你这么好给你买这买那。
就是要引你上钩,你可不能上当了。”
“秦老三,我看京茹是被那个城里的男人迷了心智。她犯傻你可不能跟她一样犯傻,你家闺女真被骗到贼窝里了,就跟淮茹说的一样一辈子都毁了。”
“是啊是啊,哪有这么大的便宜可占呢人家一个城里人,但凡能娶上城里的媳妇都不会从咱们乡下找。
那男人跟京茹头一回见面就对京茹这么好,要么跟淮茹说的差不多是个骗子。
要么这个男人多多少少是有点问题的,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