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又是下乡。秦勉问话的时候,李落的注意力被一群玩泥巴的小朋友吸引。
她凑上前,小朋友见她眼生,好奇的问她是谁。
李落故作高深:“我是警察哦。”
秦勉闻言朝其扫一眼。
孩子们个个露出惊恐的表情,并逃窜。
李落大笑,原来小朋友真的很怕警察,是不是父母经常吓唬他们:不听话就让警察抓走她收住笑:“我只抓坏人,不抓小孩,给你们堆小汽车怎么样”
“小汽车是什么”
“比洋车多两轮子。”
“”
李落玩的正嗨时,秦勉唤她:“落落。好了。”和大老爷们能玩,和三岁孩子也能玩,他该说她心思偏成熟,还是童心未泯
李落暗暗白眼,为何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打断她的乐趣
返回的路上,秦勉道:“我们单位这周末组织钓鱼,到时候带你。”
李落心不在焉的应一声。
她原本打算周末四处逛逛,看看文具厂周边还有哪些生意可做。
这么一耽搁,又是一天。
男人真是女人事业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啊,她有点想离婚,但又说不出口,内心好像不舍得。
肯定是原主的情绪控制了她。
她坚定的想。
秦勉送她回大杂院后离开,李落犯困上床睡觉,隐隐约约一阵喧闹传来,声音愈渐加大,并伴随着女人的哀嚎:“哎呀,我的钱啊你赔我的钱”
李落彻底被吵醒,起床走出门。
只见刘阿姨坐地痛哭,面朝韩秋雨家的方向骂。
李落听出大概:
刘阿姨暗地道韩秋雨的是非,传韩秋雨耳朵,韩秋雨气愤闹至刘阿姨单位,单位认为刘阿姨影响形象,罚两块钱,两块差不多是两天的工钱。
刘阿姨不甘心又不敢找领导闹,拿韩秋雨撒气,她将韩秋雨对秦勉的心思暴露于阳光下。
“你可是亲口对我说过小秦对你有意思的事还说李落长得黑胖丑,配不上他”刘阿姨颠来倒去,只有这一段。“我虽然爱说人长短,但从不信口胡诌,自己不要脸,还不让说”
大杂院的左邻右舍听动静,纷纷上前劝阻。“小秦都结婚了,你还是说这个干啥,被她媳”
对方话未说完,发现李落站屋檐下。
“呀小秦媳妇,这都是陈芝麻拉谷子的事,你可千万别较真。”刘阿姨忽然反口。
李落唇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刘阿姨一定是因为她在家,才故意在院子里骂街,为的就是吸引她的注意,而后怒不可遏,借她的手,收拾韩秋雨。
小小的一方大杂院。
勾心斗角倒不少。
她平静道:“据我所知,韩秋雨和我对象根本没有交集,所以我没什么好较真的,既然你是听韩秋雨说的,我只能说她脑子有问题。”她是不会被任何人利用,成为对方手中棋子的。
一开始,她也先入为主的以为秦谨对韩秋雨有一腿。
甚至担心得罪韩秋雨,惹恼秦勉被他赶走。
后面通过观察,她有了自己的判断,一切不过是韩秋雨的一厢情愿而已。
她说完回屋子。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四点钟了,买菜做饭去
她提菜篮子锁上门离开。
刘阿姨愣住,李落不该生气,和韩秋雨扭打吗为何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韩秋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哭着跑出门:“我要找我爸妈评理”
李落买完菜返回,院里的工人们已经陆陆续续下班,韩秋雨的爸妈正同刘阿姨以及其丈夫理论。
刘阿姨的丈夫怪她破坏邻里关系,当着韩父韩母的面扇刘阿姨一巴掌。
事情得以平息。
李落不淡定了,刘阿姨虽然有错,但讲的话应该都是事实吧
既然是事实,为何要挨打
男人好恶劣。
秦勉如果扇她耳光,她绝对挠花他的脸。她擀面做晚饭的时候,秦勉下班了。“煮面”
“嗯,红油泼面。”李落说。
“跟谁学的”
李落:“这玩意还用学看人做一遍不就会了吗。”
秦勉:“”
李落视线一瞥,瞄到他裤兜里貌似装着一个盒子:“你口袋里藏的什么看起来很像婚戒的盒子,送我的吗”
秦勉顺手掏出兜里的盒子,米白色,他状似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放:“我看你的手表坏了,托人给你买了一块。”
李落挑眉,送她手表大学宿舍的舍友,送男朋友一块手表,说代表时刻陪在他身边,预示着一辈子不分离。
一毕业他们就结婚了,并很快生下一个娃娃。
好不幸福。
她没来由咧开嘴笑:“谢谢啊。之前那个也不是我的手表,是爸爸的,他不用,我便要来用了。”她放下手里的活打开盒子。
是一块儿银灰色的手表。
款式中规中矩。
但看起来很精致。
价格应该不菲。
想不到他对女人还挺大方。
她笑着加了一句:“我晚点带。”
秦勉轻轻嗯一声。
刘阿姨住他们隔壁,因为挨了丈夫一巴掌,她幽幽怨怨的哭,声音传到这边,李落主动向他八卦下午发生的事情,并将刘阿姨的原话也告诉他。
秦勉皱眉:“简直一派胡言”
来这里工作之前,他被学校里的一位女同学纠缠过。
他一开始便明确对她表示拒绝,仍旧不死心,趁着他毕业前夕喝醉酒被同学临时送招待所休息时趁机摸进他房间,试图以她名誉受损为借口,逼他娶她。
幸好他当时还算清醒,翻窗跑了。
后来毕业分配工作,他被她使小动作弄到这边。
刚开始的隔三差五便能收到她的信,说只要答应娶她,她就能把他弄回京都。
他自然不会答应的。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是以他对女的避之不及,可惜逃过那个女人,没逃过被父亲安排。
李落:“我从头到尾都没信呢。”
秦勉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嗯。”
“”
吃完饭,李落带上手表,左右晃动手腕,很满意:“好看”
“你喜欢就好。”他说。
傍晚时分,两人按照以往的习惯跑步,经过粮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