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向前看,没有人离开谁活不成,没有她陈潋,还有赵安安,没有赵安安,还有曹晓蓉。
总之他身边永远都不会缺女人,只是暂时被她绊住了脚。
“周总,是我不要你了,你不用在这里浪费口舌,我还是那句话,我结婚了,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找我,我老公会不高兴。”
陈潋的话算是彻底的戳中了周敬北的痛点,他全身疼的厉害,脑子里清晰的只有一个念想,“陈潋,你真狠啊”
两人都是骄傲又倔强的人,话到了这个地步,谁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正当气氛焦灼的时候,一阵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陈潋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钟岁延回来了。
周敬北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幽暗的视线闪烁了一下,无声看着替陈潋搬东西的男人,那些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以前都存在于那间公寓和半山别墅。
他冷笑一声,将视线重新放在陈潋身上,声音戏谑又冷漠,“陈潋,把这些东西搬过来,不怕你们的新房处处都是我们之间的痕迹吗还是说你的新婚丈夫不在意你婚前和我的那段过往。”
话刚出口,陈潋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不等她开口,周敬北已经越过她,提步走向电梯。
陈潋转身,清眸微抬,落在那抹伟岸的背影上,仅仅是个背影,陈潋还是移不开眼。
男人走进电梯,转身的那一瞬间,陈潋的目光已久移到了电梯外一言未发的钟岁延身上,眼底的不舍和眷念,心底多有的情绪,都在那一刻被掩饰的彻彻底底。
电梯门关闭前,周敬北看见最后的场景是陈潋嘴角扯着笑一步一步的像她的新婚丈夫走进,他的心在那一瞬间如死水一般孤寂潦倒。
陈潋和钟岁延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已经是深夜。
钟岁延的家很大,将近三百平的大平层,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市价不菲。
虽然地方大,里面的陈设却很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多余的陈设一件都没有,看得出钟岁延活的也挺潦草的。
两人收拾完后,都饿得前胸贴后背,趁着钟岁延去洗澡的间隙,陈潋打开了冰箱,里面除了鸡蛋和半包面条,就只剩下一瓶过期的可乐。
听着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水声,陈潋无声的摇了摇头,拿了两个鸡蛋和那半包面条便往厨房走去。
还好厨房里的厨具用品和作料倒是一应俱全,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全新未拆包装的,可见这人在家做饭的次数几乎为零。
简单的鸡蛋面,花了陈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等她将煮好的面条盛到碗里时,钟岁延也从浴室走了出来,裤子倒是穿的齐全,上半身一丝不挂。
她就好奇男人洗完澡都不能穿个上衣再出来吗也不费多少时间啊,怎么就那么难。
以前周敬北也是这样
她闭了闭眼,将脑子里不该出现的东西抹除,有些不在然的清了清嗓子,指着沙发上的那件长袖衬衫,“你要不吧衣服穿上吧,天冷了。”
钟岁延见她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就知道她现在的窘迫,心里不禁生出捉弄她的想法。
“都是同床共枕的关系了,你还怕看这些”
陈潋正一手端着一碗汤面往餐桌边走,听到这话时,身子微微僵住,手下一抖,碗里的汤晃了大半在她手上,烫的她拧眉闷哼了一声。
见状,钟岁延赶紧上前,将她手上的两个碗接过,放在餐桌上,拉着她就往厨房走。
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浇在陈潋通红的手上,钟岁延看着心疼又自责。
“你这人不禁逗,就说了个同床共枕就把你吓成这样,放心,我说话算话,你不愿意的事我绝对不会强迫你,你睡主卧,我睡主卧旁边的那间次卧。”
陈潋有些充楞的掀眼看向他,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钟岁延。
相比于周敬北,钟岁延的面部线条柔和很多,嘴唇厚薄适中,不像某人削薄的唇看上去十分的不近人情。
一双好看的眼睛总是笑眼弯弯的样子,和周敬北冷漠的眸子也是天壤之别。
他那样骄傲的人,在得知她和人领证以后,竟然放下身段来找她。
而她竟然说出那样绝情伤人的话。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等她正式从周氏离职,她将那一百万还给他之后,两人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钟岁延将陈潋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了许久,身边的人却一点动静没有,扭头一看,便看见陈潋正盯着自己的脸发呆。
“看什么了脸都被你看出花了。”钟岁延笑着打趣道,其实心中了然,想的这么入神还能在想什么。
陈潋被他一句话拉回了神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谢谢你啊,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除了谢谢,我好想也没其他说的了,还有那一百万,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是我和我哥一定会还给你,”
钟岁延将水龙头关上,低头检查了一下她被烫红的部位,一个没忍住在上面亲了一口。
柔软的触感和微微的刺痛感刺激着她的感官,陈潋下意识的想将手从他的手中抽离,却没想钟岁延根本不给她机会,不仅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握的更紧。
“下次再和老公客气,亲的可就是手了。”说完还意味深长的将视线落在她的粉唇上,惹得陈潋不自觉的抿了抿唇。
钟岁延心情大好的抬手在她头上抚了一下,转身看向餐桌上的两碗面,“老婆,我们快点吃面条吧,我好饿啊。”
说完不等陈潋反应,自己就已经做到了餐桌上,拿着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陈潋被她一句一句老公、老婆的喊得有些无所适从,却也找不到反驳他的话,毕竟两人的关系的确如此。
待陈潋坐上了餐桌,钟岁延碗里的面条已经被消灭了大半。
陈潋拿起筷子,犹豫了片刻后缓缓开口,“你公司的事我插不上手,但如果可以,以后还是不要和周氏有交集比较好。”
想到周敬北离开时的模样,陈潋有些后怕。
要是周敬北想针对钟岁延,邺城上下估计没人能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