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两人的精神状态形成鲜明对比,一个心满意足,一个一脸幽怨。
陈潋累的不想动弹,即便如此也没同意让他帮自己清洗,一瘸一拐的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冲刷着浑身的黏腻。
出浴室时,周敬北嘴角叼着一只要烟,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古怪的走姿,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正要抬手给她柔柔,床上的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
陈潋捂着自己的腰,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走到自己的床位上,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周敬北心情格外的好,即便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是陆修的大名,嘴角的笑意也依旧没有消减的迹象。
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陆修狼嚎声,“周敬北,你丫躲到哪里去泄欲了这么久好不回来,你小子超长续航啊”
安静的房间里,连掉跟针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更何况陆修声音咋咋呼呼,陈潋想听不见都难
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将被子盖过自己的头顶,将自己整个人盖的严严实实,耳不听为净。
“所以了你打这个电话不觉得自己打扰到我了吗”
被子里的陈潋再次咬牙,这回答和直接承认两人今晚做了有什么区别吗
果不其然,下一秒,陆修声音直接往上提了好几个度,“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稀客来我家,而且还是不请自来,原来打的这个算盘,你当个人吧,从周爷爷眼皮子底下把人接走,你忍忍会死啊”
周敬北不仅没为自己的行为赶到不耻,反而开口就对陆修进行了深入灵魂的打击,“这种事食髓知味,像你这种快三十岁还没开荤的人没办法理解。”
话音刚落,陆修已经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
周敬北满意的看着通话时长停在四十秒,将手机随手丢在一旁,掀开被子,将里面的人捞了出来,“别憋坏了”
陈潋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在脚沾地的那一瞬间,腿软的差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周敬北,眸光暗了暗,轻叹一声后,绕到床的另一边,将她拦腰抱起,“听话,老实在这里休息。”
本来还刻意控制了力度,但后来,情到深处,他失控了,所以折腾的她有些惨。
是他理亏在先,说话时的语气都难免没有了平时的气场,迁就着她的脾气。
要是生怕惹恼了她,吃不了肉的是他自己,憋着的滋味不好受。
“周敬北,你要是再敢拦着我,我就从周氏离职,再也不理你了。”陈潋怒目圆瞪,胸口因为气息不稳而剧烈的起伏着。
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周敬北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想要抱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生气,你想去哪里我送你。”说着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在面前晃了晃。
陈潋将手心摊开向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给我,我自己开车去陆家。”
周敬北却迟疑了,就刚刚那走姿,还能开车吗
他默默将手里的钥匙收了回来,声音清冷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讨好,“你别开车,我怕你磨到。”
陈潋瞬间秒懂他所谓的磨到是磨到哪里,老脸一红,迅速转过身,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伤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躺下,我给你上药。”周敬北说着,已经走到她跟前,霸道的将人抱坐到床沿上。
陈潋这次没有拒绝,一是拒绝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二是那里真的很疼,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把那些带点的全部扔掉。
于是在周敬北的强势和陈潋的“顺从”下,她保持着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让他帮自己上完了药。
整个过程两人都不太好受,陈潋是因为疼,而周某是因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上完药,周敬北像是完成了一个大工程般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将要放回抽屉,扭头再次进了浴室。
陈潋心中暗笑,这是要把身上的皮洗掉一层吗
周敬北将陈潋送回到陆家时,陆思静和陆修正站在陆家的大院子里,一脸玩味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来。
陆思静双手环胸,挑眉,故意暧昧不清的将陈潋上下打量了一番,“监督周爷爷吃药怎么就没影了,原来是被大灰狼叼走了。”
陈潋被她盯的浑身难受,听到她话更是羞的想往地缝立钻,“思静,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简直没脸见人了
陆修看了眼神清气爽的周敬北,昂首挺胸的样子,那真叫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不,受害者小秘书就是那个最尴尬的
“兄弟,几个小时不见,我俩就已经夸物种了,以后我们少来往,我妈怕我被你带坏了。”
周敬北给了他一个“你脑子没病吧”的眼神,从车里将陈潋的外套拿出来,搭在她身上,眼神柔和,和刚刚看陆修时冷冽的目光行程鲜明对比,“明天你和爷爷回老宅后,我会安排曹秘书去老宅和你交接,你不用来回跑,有时间多休息。”
陆修和陆思静两兄妹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周敬北嘛那腻死人的眼神真的会出现在周敬北脸上
活久见
“哦,知道了。”因为有其他人在场,陈潋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说话也挑简短的说。
周敬北知道她的顾忌,没再说什么,眼神从陆修身上扫过,意思明显,多年好兄弟,一眼便知道他的所指。
陆修赶忙开口,“知道了,不会累到你的小秘书,快走吧你,我现在特别理解周爷爷,我看你也害眼”
周敬北压根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一直看着陈潋,没有上车离开的意思。
其实他担心的是她下面的伤,在他面前她还能用古怪的走路姿势缓解疼痛,在外面她只能忍着。
心里有些后悔,以后还是不用带点的了,超薄的就挺好,触感真实还不会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