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得不到释放就不肯罢休的架势。
沉思间,一双大手已经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陈潋被迫跨坐在他的双腿之上,西装裤的布料摩擦在细腻的皮肤上,有些不太舒服,陈潋不自觉扭动了几下,却没发现男人越发幽沉的眸子里闪着危险的光。
这个角度看他,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越发深邃,平时一双凌厉的眼睛此时都蕴着柔情,陈潋不由的看的有些呆。
胸前突然一疼,低头看见他将脸埋在自己的胸前,牙齿不轻不重的在她胸口的位置咬了一口,她顿时清醒了一大半,耳根通红,倔强的咬着粉唇,免得自己发出失态又令人羞耻的声音。
他好看的长睫微微抬起,眸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接着将人轻柔的放在被褥上,没再给她缓冲的余地,如她所愿直入主题。
深秋的清晨,落叶铺满了整个街道,窗外被附上一层沉沉的暖色。
陈潋在温暖又紧实的怀里微微蠕动了一下,舒适的温度让她不由寻着热源,想要贴的更近。
朦胧的睡意还未完全褪去,罩在背后的大手却老实不住了,从她丝滑光洁的背一路向下,搭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上下摩挲着。
陈潋睡意正浓,原本不想理会,闭着眼懒懒散散的扭了一下,以示抗议。
正是她的这一举动,男人的动作更加的肆无忌惮,直接往她身前探去,准确附上她胸前的柔软,在上面不怀好意的揉了一把。
陈潋咬牙,哪里还有半点睡意,睁开眼时,正好对上他狭长的黑瞳,眼梢微扬,甚是不怀好意。
见她被扰醒,某人不仅没有半点内疚,反而轻挑眉眼,手臂一勾,陈潋逃无可逃的与他紧紧相贴,接着脸上就被他重重的啄了一口,啵的一声,在清晨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扰人清梦。”
一出声,陈潋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娇娇软软的,带着丝丝沙哑,性感魅惑的要命。
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时,他嘴角的笑意更浓,声音里满是愉悦的调侃道,“再不叫醒你,我就在地上躺着了。”
陈潋脑子有片刻的分神,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扭头向自己身后看了一眼,果然大半张床都在自己身后空着。
再看看周敬北,将近一米九的身体只刚刚好睡在床沿上,要不是离她近些,人已经在掉地上了。
“不好意思”陈潋老脸一红,赶紧挪了位置给他,一边挪,一边拿余光瞟他。
这人身上怎么这么暖和,不像她一到这个季节就四肢冰冷。
也不能怪她,寒冷的季节谁睡觉不是寻着热源,挤他只是自己睡觉时的本能反应。
还没挪出几公分的位置,却又被他拉了回去,这次,陈潋直接趴在他身上,两个人都光溜溜的,样子很不雅观。
陈潋很不喜欢现在的状态,动不动就被他撩的脸红心跳,好像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眼里都被无限放大,以至于他小小的一个动作都会让她心里莫名悸动。
以前两人偶尔也会亲密和温存,但那个时候陈潋能面无表情的回应,现在关系变了,一切都变了。
“睡觉都知道要找我,这粘人的劲儿要继续保持。”男人将怀里一脸嗔怪的小姑娘压在自己怀里,装作读不懂她的脸色,一脸正经注视着她,空下来的一只手也不闲着,正将她身上昨晚的痕迹一个一个的轻抚一遍,嘴角不断上扬,仿佛自己做了一件令人很自豪的事。
陈潋正要张口骂人,周敬北的手机却响了,陈潋咬牙看着他拿起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时,眉眼间多了几分正经,“爷爷”
两人现在紧紧的贴在一起,距离几乎为零,再加上清晨的空气格外安静,周镇国在电话那头的话很清晰的传进了陈潋的耳朵里。
“你小子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周敬北肆意挑眉,“什么事”
周镇国那头的声音明显提了几个度,“我把陈潋放你身边一天,你帮我把法国展览的那两幅画买回来,两幅啊”
周敬北拧眉啧了一声,语气很欠,“年纪这么大,怎么还这么虚荣,十元店那些画不好看非要去法国买,你这叫崇洋媚外,不提倡。”
周镇国已经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了,昨天打电话让自己给陈潋放假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混小子,过河拆桥这招你用的还挺顺手啊,别忘了陈潋在我手上,我总不会次次都着你的道。”
说完老爷子很硬气的挂断了电话,脸上不仅没有被孙子耍了之后的气愤,反而有些洋洋自得。
李承扛着鱼竿到老宅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周镇国站在那里,一脸傲娇的样子。
赶忙提起精神,小跑到老爷子身边,笑着问道,“董事长有什么喜事吗看您老笑的很开心。”
周镇国原本漾着笑的脸,在看见李承的那一刻立马拉了下来,“不笑,难不成你想看见我哭啊”
李承早就习惯了周镇国对自己的不冷不热,因为只要他是周敬北身边的秘书一天,老爷子就不会给他好脸色。
理由很简单,老爷子拗不过周敬北,就只能拿周敬北身边的人撒气,李承首当其冲,陈潋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董事长哪里的话,我巴不得董事长喜事连连了。”说着殷勤的将肩上的鱼竿塞进了车子后备箱。
周镇国哼了一声,似乎不为所动,但想到那即将到手的两幅画,他立马又心里美滋滋起来。
自己的孙子自己还不了解吗嘴上说不给他买来,但只要他把陈潋攥在手里一天,就不怕那两幅画到不了手。
另一边,周敬北刚挂断电话,就看见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
“怎么这么看着我”
耳边是他略微粗重的呼吸,在清冷嗓音的加持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欲,陈潋暗暗咽了咽口水,“周氏现在的营业额大不如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