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问出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吗
“周总,现在是在周家老宅,谈这些不合适,既然累了,您先休息,我去忙了。”
陈潋说完,不再看周敬北黑眸里的锋芒,转身准备上楼。
抬脚上楼的那一刻,却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她怔了一下,便被男人修长的手指固定住后脑勺,下一秒,她的唇便被紧紧吻住。
唇齿间夹杂着他的烟味和清冷的薄荷味,陈潋熟悉的心慌。
他的手指轻轻的勾住她的发绳,微微一用力,柔顺的发丝披散了下来。
被亲的有些缺氧的陈潋缓过神,睁开眼正好对上他得逞的眼色,一气之下张口就咬了下去。
嘴里的血腥味很快扩散开来,而男人就像着了魔一样不依不饶,陈潋只好气急败坏的伸手推搡着他,身子不断后仰,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两人像是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一个仓皇逃窜,一个乘胜追击,没完没了。
陈潋一直顾忌着周围的情况,生怕有人不合时宜的撞见周敬北“发情”,说来也奇怪,两人单独相处了将近一个小时,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打扰他们。
她四周张望,左顾右盼的样子刺激了周敬北引以为傲的吻技,放开被他亲的又红又肿的唇,语气像极了失宠的猫,“能不能专心点”
陈潋趁机推开她,只是身后的墙死死堵住她的去路,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的十分有限。
她现在哪里还能专心,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这么没脸没皮的。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现在大白天。”陈潋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好看的眸子里都是不满。
周敬北轻笑一声,抬手将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捏在手里把玩着,“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
陈潋,“”她是这个意思吗
正当陈潋要开口否认他的话,章管家从门外匆匆进来,看见她和周敬北暧昧不清的姿势时,只是浅浅笑过,还笑的别有深意。
章管家在周敬北面前站定,微微拱着身子道,“四少爷,赵小姐来了,在门外,说是要见您。”
周敬北很自然的放开钳制陈潋的手,目光看向门口的方向,五官蒙着一层薄冰,和刚刚完全判若两人。
“找我干什么不是应该找周怀安才对吗”
章管家视线在陈潋身上一扫而过,“赵小姐好像不是为公事来的。”
陈潋估摸着,赵安安之所以愿意离开周敬北,回到邺城处理周氏和赵氏的纷争,是因她和赵安安一班飞机飞回邺城。
亲眼看见她远离周敬北,赵安安心里放心。
如今周敬北提前回来的消息传进赵安安的耳朵,还破天荒的第一时间回到了老宅,赵安安怎么能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听一群老董事谈天说地
没等周敬北开口,赵安安已经不顾阻拦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看见周敬北时,眼圈瞬间红了,满脸的委屈,连陈潋看见了都有些动容,“敬北,你提前回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周敬北眼里闪过一丝厌倦,看见赵安安伸手想要挽住自己的胳膊时,巧妙的闪了过去,“有事。”
明显的避让和敷衍的回答,赵安安悬在半空的手臂无力垂下,纵使心中万般不甘,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有什么事啊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我好去接你。”
说完不着痕迹的挤在周敬北和陈潋之间,隔开两人的距离,也阻断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周敬北不想在意女人之间这些小动作,但自己和陈潋之间突然横出来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人,心中不悦到极点。
陈潋抿唇,低头看了眼被赵安安踩脏的鞋尖,不知赵安安是有意还是无心,陈潋觉得这一脚下去,她的脚指头格外的疼。
“周总,那您和赵小姐聊,我先去看看董事长那边的情况。”就算赵安安不来横插一脚,自己也会想方设法离周敬北越远越好,毕竟是在周镇国的眼皮子底下。
周敬北面色阴沉的看着陈潋转身离开,而后面无表情的坐到沙发上,手里捏着刚刚从陈潋头上扯下的发绳,在大拇指和食指间来回揉搓。
心头莫名有些烦躁,解开手腕上的袖扣,随意将袖子挽起,左右高低不一,样子有些潦草,“找我什么事”
赵安安却爱惨了他这幅模样,“敬北,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啊是因为周氏和赵氏的事吗还有陈秘书怎么在这里啊”
听说他提前回邺城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欣喜,才分开一天一夜,她心里就开始牵挂他,但是欧洲分公司考察很棘手,他忙的连接她电话,回她微信的时间都没有。
缓过神,她又开始纠结,欧洲那帮老家伙一直盯着他,就怕抓不到他的把柄,怎么还提前回来了
因为周氏和赵氏的矛盾,周怀安解决不了,所以周老爷子将他紧急召回过了
还是因为
目光看向刚刚陈潋消失的方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周敬北咬了咬后槽牙,强压下心中想要发作的冲动,冷声道,“我回来的目的这么明显,你不知道吗看来和我认识这么久,你还是不了解我。”
赵安安明显顿了一下,所以他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说了等于没说。
纵然心中有一万个问号,也被周敬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堵的死死的,要是问出口,就好像白白认识他这么久,连他心里这浅显的想法都猜不透。
她就是猜不透啊
如果只是为了解决和赵氏集团的问题,那他第一时间不是应该联系自己吗为什么会回这个他从来不屑回来的老宅,而恰好陈潋就在老宅,她很难不多想。
也不知道陈潋是跟着他来老宅的,还是本来就在这里。
她走到沙发边,在周敬北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触碰到他手臂上强有力的肌肉线条,心中莫名的感觉很踏实。
周敬北神色寡淡的看了眼赵安安的小动作,下颚线崩得更紧了些,忍了半晌才没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