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的表情极为随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但不知为何,吴诗辞在看到苏晨的瞬间,就隐隐感觉到苏晨似乎与刚刚有些不同,但是这种不同,她又根本想不出是哪里不同。
“怎么,看着本公子干嘛”
看着吴诗辞发愣的样子,苏晨不由得便笑了笑,不过也是没有多说,直接就坐回了椅子上。
气氛,莫名沉默了起来。
苏晨十分自信,刚刚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这两个女子一定是说了些什么。
两世为人。
苏晨对人表情的变化十分敏感,一眼便看得出来。
不过至于她们说了什么,苏晨也是不愿多问。
他不喜欢趟浑水
苏晨只需要知道她们的身份不简单,便可以了
坐在椅子上,苏晨自顾自的喝着顶尖的绿茶,淡淡的看着空中不断泛着阵阵金气的金榜。
一旁的吴诗辞坐在椅子上眼光时不时便会不自觉的偷瞄一下苏晨,犹豫了良久之后,才缓缓的道:“苏先生。”
“不知小女子能否请教您一个问题。”
吴诗辞的表情极为认真,语气也是出奇的恭敬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对除了她父皇之外的人如此的恭敬
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不愿,眼神中更是满是期待。
“嗯”
侧过头看了吴诗辞一眼,苏晨犹豫了下后才道:“你说。”
“我大奉,如今可有自救之法”
似乎是怕苏晨反悔,吴诗辞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几乎瞬间这话便被她说了出来。
看着吴诗辞那急切的样子,苏晨愈发的感觉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对的,甚至很有可能自己都低估了这个女子的身份。
但想归想,苏晨的表情倒是没有任何变化,沉默了片刻后,便直接道:“大奉为何要自救”
吴诗辞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直接便道:“您不是说大奉已经”
还没等吴诗辞说完。
苏晨立刻便摆手打断了她,随即喝了口茶后,表情认真了起来,缓缓道:“古人云,百足大虫,虽死而不僵。”
“大奉虽然如今局势艰辛,但却仍未亡国。”
“何须自救”
说到最后时,苏晨不由得摇了摇头。
一瞬间。
吴诗辞几乎立刻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淡然的苏晨就如同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十分急切的道:“苏先生这话的意思,是有拯救大奉之法嘛”
“小女子求苏先生告知如若可行,定然重谢先生”
吴诗辞的表情十分激动,看着苏晨的眼神中满是期望。
自登基之后,她几乎日日夜夜都在想这个问题,但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毕竟大奉现在的状况已经可以说是到了绝境,而且她手中还没权。
如今听到苏晨说大奉无需自救,她又怎么能不激动
“哈”
看着吴诗辞那激动的样子,就脸苏晨都微微惊了一下,但紧紧瞬间便笑了起来:“我说姑娘,我一个商人哪来的什么办法救国。”
“如若有这般本事,早就入朝为官了。”
吴诗辞丝毫不受影响,看着苏晨直接便道:“苏先生何必这般谦虚”
“以苏先生这般的气势真的就只是一个商人嘛”
“不然呢”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晨就如同看不见吴诗辞那期待的眼神一般,直接道:“姑娘无需一直试探在下了。”
“我已经说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没什么身份。”
“不过既然姑娘看得起在下,问在下这般问题,那在下就随便说一个。”
“似乎大陈的太子极为喜欢我大奉的女帝啊”
此话一出。
仅仅是一瞬间。
苏晨立刻就发现吴诗辞的眼神直接便是一冷。
随即整个人直接便冷了起来,直接便做了回去。
一旁的小洁也是立刻便接上了苏晨的话,冷冷道:“既为帝,岂容这般侮辱”
“苏先生,您若是不愿回答便算了。”
“又何必说出这般话。”
小洁的表情极为冷淡,但整个人却一直在吴诗辞身旁伸手揉着她的胳膊。
她明白。
这事可以说是吴诗辞真正的逆鳞。
她怕吴诗辞一个不注意,便把一切都暴露了出来。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实在过于神秘,如若真的出了什么乱子,那便真的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二位姑娘莫怪。”
微微笑了笑。
苏晨也是没有再继续多说,立刻举手微微行了一礼。
随即便再次抬头看向了空中的金榜。
此时,空中的金榜仍然在不断的泛起涟漪。
这金榜似乎每每曝光一名都需要更久的时间,甚至到现在已经明明过了半个时辰,却仍然没有继续放榜。
但这却丝毫都不影响人们对它的关注。
坐在椅子上。
苏晨的表情仍旧是那般的平静。
但此时苏晨已经完全可以断言这两位女子一定便是来自宫内。
甚至这两位女子都极为有可能是当朝女帝的亲信,所以自己再说女帝时,二者才会那般的激动。
可这女帝的人为何要来接触自己
微微的皱了皱眉,苏晨心中也是极为的疑惑。
毕竟苏晨可以完全的确定自己一直以来隐藏的都极为完美。
甚至就连自己的组建的那些个势力之人,都没几个知道自己的样貌姓名。
难不成真的就只是因为买粮的巧合嘛
“呼”
微微的叹了口气,看着空中金榜上江宰生那三个大大的金字,苏晨此时也是十分明白,此榜一出,恐怕自己是再也不能安稳下去了。
与此同时。
洛阳御林军大营处。
一身官服的翟子言刚一走近,便立刻被两个侍卫拦了下来。
“御林军禁地闲人勿进”
侍卫的声音极为的冰冷。
但翟子言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随即淡淡的道:“本官领丞相令要见孙将军有要事相商”
“还不速速闪开”
看了看翟子言手中的令牌,两个侍卫随即也是丝毫都不犹豫,立刻便让开了路。
而翟子言也是丝毫都不犹豫,拿着令牌便直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