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饮了点酒,再加上一路劳顿,阿波打着鼾声入眠,叶巽盘坐在床上练习归元功法,被他鼾声搅得无法入定,上前推了推他,阿波翻个身,接着鼾声如雷。巽儿无计可施,干脆排除杂念调整内息,迷迷糊糊进入了入定状态。
忽然间,只听得窗户“吱扭”一声响了,突然窗户被轻轻打开,月光下一条影子飞了进来,转刹间到了两人床前,只见月光下白光闪烁,挥起一把利刃朝着巽儿便刺。
“谁有人”巽儿一把撩起一床被子罩向影子,同时高喊一声,那影子一见没有得手,忙挣脱被子,却不恋战,转身奔向窗外,巽儿摸着针盒,刻不容缓间飞了一把钢针出去,只听得窗外面一声娇哼,等巽儿奔到大开的窗户前,只见院内月影斑驳,哪里有半个人影
此时,房内动静已把阿波惊醒,他揉揉眼睛,“师兄,你半夜三更瞎折腾什么还睡不睡了”
“阿波,你醒醒吧还做中状元又招驸马的美梦哪再不醒醒,人头被人割走你找谁要去”叶巽调侃道。
“师兄,人家好好一场状元梦,刚和那可人儿公主拜完天地,还没有开始洞房哪就被你一嗓子给我搅合散了,你得赔我一个公主媳妇”阿波舔着脸皮胡搅蛮缠。
“没骗你刚才一个蒙面黑影从窗户进来行刺,被我用被子遮住,应该中了我的金针,想必也走不远咦这是什么”叶巽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捡起一条黑丝面巾。
阿波用短刀挑起黑丝面巾,用鼻子细细闻了闻,“好香呀好香这味道特别熟悉”阿波自语道。
“是吗我也闻下,我咋闻不到味道”巽儿使劲吸了吸气息,突然感觉鼻子堵得慌,原来昨晚辗转反侧,半夜里有点感染风寒,鼻息不通了
“这是谁的味道哪感觉有点熟悉,一定是个女子的这是谁的呢是谁来刺杀我们哪”阿波久久沉吟不语。
片刻后,江中天来敲门,“你们两个小子折腾什么哪半夜三更还不老实”
叶巽把黑丝面巾让老江头看,不一刻,杨雨亭也推门进来,叶巽把遇刺经过讲了一遍,四人盯着黑丝面巾都久久不语,沉默了片刻,嘱咐两人几句,各自回房安睡。
叶巽刚刚闭上眼,就听到“咣”的一声,客房门已飞了进来,紧接着闯进一道黑影子来,二话不说,势不可当,一掌如山拍向床上的巽儿,叶巽突然惊醒,顺手将被子撩起飞向了黑影。
但那黑影顺手一挥,手掌去势不停,叶巽不得已和他对了一掌,顿时直觉如同断线风筝一般飞了起来,“咚”的一声撞在身后的墙上,顿时只觉得口中微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那条黑影兔起鹘落,脚下一滑,左掌拍向旁侧床上的阿波,阿波此刻已然被惊醒,从枕头下抓了一把匕首刺了过去,那人手掌顿时中刀,手掌吃痛收掌,右掌一掌拍在了阿波肩头,阿波只觉得骨痛欲裂,摸起一把钢针抛了过去,那黑影听到破空声,忙俯身躲避,伏在地板上。
阿波大声疾呼“有贼”
那黑影桀桀怪笑,“今天取了你们性命好给少爷出气”
黑影接着顺势而起,揉身出掌劈向阿波,忽然背后一支长枪如同毒龙一般疾刺他后背空门,他顿感后背寒意凛然,危急中忙向前一个抢扑滚身,已然钻入了阿波床下,然后扬起一掌,把木床击飞空中,木床立时变得七零八落。
阿波已顺势落在地上,和杨雨亭并肩而立,江中天在后面点亮一根松明子,只见对方是个胡须花白的老者,满脸皱纹,鼻如鹰钩,目露逼人寒光。
只见他“嘿嘿”冷笑两声,一边从身上撕下一块衣襟,把受伤左掌缠了数道,右手从后背掣出一把大刀来,就要揉身窜上。
“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原来是平东王,不对应该是大清义王帐下大刀任狂任五侠呀当年沙场纵横捭阖的英雄好汉竟然干起偷偷摸摸的勾当来了”江中天在后面感叹了一声,责问那偷袭老者。
“你是谁怎会认识我父亲”那白发老者顿时停住身形厉声反问。
“哦是我弄错了任五侠活到现在已是年过耄耋的老人了,你是他后人如果你不亮出他的赤炎鬼头刀,光凭相貌我也不敢贸然任五侠可还健在”江中天恍然大悟。
“你是何人既然是故人,那就报上名来,以免误伤故旧”那老者傲然说道。
“鄙人江中天,任五侠是平东王帐前五虎家将之一,我少年时游历江湖曾蒙他指点过几招”江中天说。
“鄙人名任仲风,既然是故人相见,今日暂且别过”任仲风一看面前杨雨亭等人都非庸手,知道讨不了好去,一个鹞子翻身飞出窗外,四人追到窗前,已然人影无踪。
“我们昨日刚刚收拾了孙可望兄弟孙可升的孙子孙达,今晚这孙可望的亲随卫士任狂的儿子就找上门来,你能说中间没有缘故吗”江中天一边帮着叶巽推宫过血理顺气息,一边说道。
阿波掏出一粒大还丹塞进叶巽口里,一边说道:“师兄,这大还丹可是用了天山雪莲、百年山参和千年灵芝做君药炼制的,你可不要浪费了借你的零花钱就还清了你还倒欠我一顿大肘子,知道不”33q
叶巽也不和他废话,赶紧盘膝打坐,平定内息,运转归元功法,在床上静静运功化解大还丹药力。片刻后,直觉得身上舒泰无比,众人见他入定,忙让被惊动的小二下楼,再行收拾房间。
众人去了别的房间谈论今晚之事,到天色黎明,叶巽修习了几个时辰归元功法,只觉得有了药力助力,内息运行加快,脉息通顺,突然丹田内一阵扰动,小腹发热,瞬息间丹田一空,身体奇经八脉内息涌流向丹田,丹田顿感被冲涨得难受无比,浑身变得通红,仿佛就要憋胀而死一般。
蓦然间身体一震,丹田内突然又是一空,那些涌流而来的内息仿佛万千溪流归流入海,刹那间无影无踪。他顿感丹田中空,灵台一片清明,仿佛佛教当中的醍醐灌顶一般。
叶巽心中一阵狂喜,他知道已突破归元功法第二层,可以研习归元剑法和道剑了
“师弟呀你真是我福星呀任仲风呀求你再来打我一掌吧”
叶巽等到内息平稳丹田稳定后,从床上爬起,到了隔壁房间,只听那江中天正在讲述那孙可望的事情。
“孙可望投降大清后,出卖了南明政权内情,也曾经风光一时,但等到他南明政权一灭,他倒霉日子也就到了,开头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昨日孙达的爷爷孙可升说起”江中天喝了口茶说道。
“顺治十五年七月,孙可望突然得到一个消息,顿时喜出望外,原来他失散十多年的弟弟孙可升在松江府避难。他忙向清廷打报告要求用公家驿船把那当小兵的穷弟弟孙可升一家运来京师与自己团聚。没料到这一小小请求,竟引来清廷御史们接连弹劾。”
参劾他的疏奏有理有据:
“孙可望始以张献忠养子荼毒蜀楚,神人共愤。继而称兵犯顺,逆我颜行。迨众叛亲离,计无复之,方率数百疲敝之卒,亡命来归。”
“御史又称,孙可望之弟只是一个食粮兵丁,白身无官,这样人怎敢冒用妄用国家驿船”
“看到劾奏后,孙可望五雷轰顶,赶忙上疏谢罪”
“接着,孙可望又因放印子钱遭到顺治帝下旨申斥不久,传言孙可望在狩猎时被洪承畴射箭误杀等他的爵位传到孙可望次子孙征灏手上,已从义王降爵降俸成了慕义公,俸禄只有三千两,还不如二品官员待遇,已然江河日下了”江中天慨叹了一声,无限惋惜。
“其实,要想知道孙可望的秘密,我们可在孙达身上下些功夫,方才的那任仲风也是应该知道一些内情的”叶巽插嘴说。
「我本墨侠,手持墨剑三尺三
扫出人间四月天
我是侠医,一枚金针盈寸间
度厄除魔,济世救难
我本墨辩,痴心谋天下大同
明鬼明志尚同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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