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骑马慢慢前行,一路烂泥水窝,行走不快,眼看到了黄河堤坝前面一个河阴村,看了黄河堤坝了,只听得前面人声鼎沸,簇拥着一群人,还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我的女儿不会做这种伤风败德的事,她大伯,你放了灵儿吧她可是你的亲生侄女呀也是你二弟亲生骨血呀”只见一个身穿蓝底衣裙的年轻妇女披头散发地跪在泥泞中哭嚎。
“张颖儿,都是你这娼妇把孩子教坏了,生下这伤风败德的贱胚子还有脸提我兄弟我都替你脸红,祖爷,请你按照族规把这小贱胚子沉塘吧我们张家这张脸可丢光了”
一个扎着灰白猪尾巴辫子老者目露凶光,看了跪在泥水里的青年妇女一眼,比手画脚地对站在中心的一个黑缎长衫的人说道。
“陈科华,你可是灵儿亲大伯呀你无非是盯上了你兄弟留下的田产房屋,想着早早把我们孤儿寡母处死逼走,你好霸占我家家产,你人性何在苍天呀天理何在呀”那张颖儿撕心裂肺地冲向泥地里放着的猪笼。
一个瘦瘦弱弱的大眼睛少女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手脚被捆绑着,被塞在了猪笼里,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里流出无助的泪水;她一身绿裙上沾满了污泥浊水,几乎分辨不出本来颜色。
五人骑马靠拢过去,只见那陈科华污浊的三角眼里闪着凶光,指着张颖儿说:“你这不知廉耻的小娼妇,我兄弟死后,你不好好管教孩子,教坏了孩子,刚刚十二岁就怀上了孽种我们陈家的脸面被你们母女丢尽了哎”说着“啪啪”打起自己的脸来。
陈科华顿时脸上多出了两道红掌印子,紧接着扑通一声对着族长跪了下来说道:“请族长按族规处理”
巽儿阿波下马凑近一看,只见那猪笼中的灵儿姑娘腹部高高隆起,脸色暗黄,深陷的双眼暗淡无神,一副病恹恹孱弱无比的样子。灵儿看到阿波靠近,挣扎着发出“呜呜”呓语,两眼流出无助的泪水。
“这女孩腹部隆起,未必就是坐了胎呀”阿波仔细观看了一下说道。
“这位小哥说得很对我闺女是生病了,不是怀胎了你们不要冤枉了我们母女,不要上了他大伯的当呀”那张颖儿听了对着族长悲声哭诉。
“你是哪里来的野种跑到我们河阴村看热闹,滚一边,该到哪到哪去”两个粗壮青年拿着木棍走过来,伸手要抓阿波衣襟,阿波侧身闪过。
“陈虎、陈豹,你们可不要听你爹的话,冤枉了你们灵儿妹妹,你二叔多么疼你们兄弟两个,你们小时候生病没钱诊治,可是你们二叔自个掏钱从扬州请来先生给你们治好病的”那张颖儿哭喊着,在泥水里跪行着去拉两个青年。
“婶婶,不是我爹狠心,是你们娘俩干的事太丢人了,族规不容”那青年陈虎一边回着话又一把推向阿波,口里吆喝道:“快滚不要多管闲事”
阿波见他再次手到胸前,不再容情,握住那青年陈虎手掌一翻一拧,兔起鹘落间,男青年被掰转手腕拧翻在泥水里,只听那陈虎背折着跪在地上接连叫喊:“疼,疼,轻点,少侠饶命”
“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敢管我们河阴村陈家家事”那陈科华面露凶光,口出恶言,叶巽儿把缰绳交给老江头后疾步跃起,刹那间点中陈豹和陈科华几处要穴,他们爷三个受制后动弹不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是哪里人“
”到我们河阴村干什么“
”为什么要干涉我们河阴陈家的家事”
河阴村的那老族长陈与陈家村的人顿时躁动起来,把五人包围起来,七嘴八舌地质问。
“各位乡亲,我们不是胡乱干涉你们家事但道路不平有人铲,事情不公有人管,这事关人命这陈科华又欺辱孤儿寡母,我们看不过他们父子欺人太甚,冤枉好人,路见不平老族长咱们河阴陈家的人都是这样是非不分,欺凌弱小吗”叶巽一边后退,一边向着老族长陈鹤喊道。
“停停各位本家,你们先不要动手我本来正在处理陈灵儿违反族规、伤风败德的家族事务,我问你们两位小伙,我陈家怎么冤枉了陈灵儿母女,又如何欺辱孤儿寡母了你们说个清楚”老族长气急败坏地说道。
阿波伸手抓起陈灵儿的手腕,诊察了一下灵儿的脉络说道:“陈老族长,咱们红口白牙说个清楚,陈灵儿是因感染血吸虫而导致肝脾肿大腹部积水,而非坐胎少女名节是何等大事,你们竟要把将生病女孩当成失节怀胎装猪笼沉塘,人性何在廉耻何存”
“你、你个黄口孺子,老夫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你还敢冒充先生来诊断病案你有何依据说她-她不是失节怀胎”那族长陈鹤被气得七窍生烟,结结巴巴地指着阿波说道。
“很简单,这陈灵儿面黄肌瘦,气血虚亏,肝阳上浮,肝脾肿大,腹部积水隆起这是明显的急性血吸虫病症状,你们简直太草菅人命了”阿波气得面红气得面红耳赤地说道。
“年不过弱冠的黄口孺子,哪里见过你这样小孩子郎中”陈鹤面带疑惑地说道。
“很简单,我来帮你诊断一下你是不是每到深秋隆冬,就咳痰不止,而且黄痰黏重你近日是不是腰膝酸软,腰酸背疼,而且走路虚飘,仿佛无根浮萍一般你还是离你的小妾远点吧不然你三个月内必酿大患”阿波观察了下陈鹤的面容、气色说道。
上百围观的河阴村人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这小郎中说得还真准,老族长可要珍重呀”
“神了神了老族长,咱村的吴老二就是马上乘风驾鹤西去了你还真要当回事呀”
“老族长可要保重贵体呀我们河阴陈家不能没有你老人家呀”
“你你一黄口孺子,知道什么我老人家春秋鼎盛,家事和谐哪有你说的那些事”族长陈鹤结结巴巴地挥手赶开围拢的河阴村人,面带愧色地走向阿波。
“这少年医术未必专精,陈灵儿失节怀胎也未必是事实,人命关天、事关我们河阴陈家全族名誉,不得不慎容我们调查清楚再行处置”陈鹤面色肃毅、一本正经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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